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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冉业鱼竿一收,回了屋。平日里尽在琴风久那儿吃瘪,今天终于扳回一城,可不得心里好好乐呵下?而且他先是被琴笙关了半年,现在又变成了琴风久的“金丝雀”。一肚子的怨气漂浮在空中,“对了,你今天出去的那么早,有事?”琴风久跟在冉业后面,看他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乡村似的。“嗯。”回头看了琴风久一眼,发现那人眼睛跟黏在自己身上似的,脸上略有些挂不住,眼睛又收回到自己手上,认真收着渔线。“什么事儿?不能说?”“能说。”“那你说。”“谋划着,怎么让你喜欢上我。”冉业一激动,把渔线全缠自己手上了,楞了一下,又使劲把那几圈绕开。他知道,如果他再这样放纵琴风久,那琴风久就真的没救了,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恶狠狠的瞪向琴风久,“我说过,咱们之间不可能……我对于你来说,就是一根刺,一根插在你心上永远拔不出来的刺。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在你面前,你就会一直疼。见到我的每一天,你都会铭记着——我,是你的仇人。”第16章风起云涌还乡之日藏杀机是的,这一点无法反驳。冉业杀了自己父母的事情如鲠在喉,纵使自己说着不在意,但梦中重复过的噩梦也会反复着告诉他这一事实。琴风久恨着冉业,也爱着冉业,这两点并不冲突。因为冉业所给他的,是冉业所拥有的全部。但琴风久也明白,只要这笔债还欠着,不论是他,还是冉业,都永远无法忘记。而自己的承诺,也只会被冉业当做年少时的不知轻重。所以,他要把这笔债清算掉。琴风久回头向窗外看了看,树枝抽绿,春天来了,要起风了。转眼间,已到六月,朝中风云起伏,看似都与这七王府没什么关系,但谁不知这旋涡中心的,便是七王爷琴栎。江浙水患,却调动一个武将出身的王爷去治理,一去便是三个月。且回朝来,边关兵将调动,属于七王爷的势力早已被琴笙清换干净,回到七王府的琴栎真的成了光杆王爷,徒有虚名,手中无实。期间,琴笙又以丞相身体不适,准许了他告老还乡之请,加之孔丞相的门客学生,贬的贬,谪的谪,一时间,这朝中上下人人自危。柴斐是吃不准琴笙这是怎么了,走了个冉业怎么这么大动静儿?七王爷整治是理所当然的,他威胁到了琴笙的帝位。但这孔丞相,就算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啊。更何况女儿是皇后,后宫里有立足之地……是了,皇后!是孔瑟把冉业赶出去的,所以琴笙现在针对孔溯,难道就算因为这件事?思来想去,总觉得琴笙不是这等为了儿女情长而不理智的人。的确,琴笙不是这样的人,他心中装的是天下,而不是儿女情长。不过孔溯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总是想着得些油水的事情,背地里没少有小动作。他本还是能再忍个几年的,只不过恰好出了冉业这档子事儿,遂提前动了手。“这个该死的琴笙!居然强迫我告老还乡!七王爷,你倒是说话啊!你这出去一趟,多少实力被扼杀,你就不心疼?”孔溯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哗哗响。“我哪有什么实力被扼杀啊……我不过个领兵的武夫,没了虎符,再多的兵也不是我的啊。倒是丞相大人,这一告老还乡的,琴笙就再也不会监视着你的动作了。我给你的人,可要藏好……”孔溯斜着眼偷瞧了琴栎一眼,琢磨着他的想法,只可惜,琴栎专心喝茶,眼睛都看在茶杯里,没给他机会琢磨。自三月琴栎被派去治理水患,他便未卜先知似的开始调动自己的亲信兵马,三月间,竟将一万人陆陆续续带进了京城。一部分人与他相府中的仆役调换,一部分人与王府中人调换,另外的大批人马都在城外义庄中藏着。想这些动作,估计是距离那日不远了。只是不知道,那一日,会是哪一日?“唉,真是累!你小子!就知道累着你七叔,在琴笙面前给你当挡箭牌也就算了,那个老狐狸你都让我对付,要你这臭小子何用啊!”琴栎迈进内院,嘴里唠叨着,也不管琴风久听没听到。半天没见着人回答,往琴风久那看了一眼,吓得他连忙跑了过去。原来琴风久正拎着鱼竿,坐在水池边钓鱼。这钓鱼的技术还是和冉业学的,毕竟当年在村中的时候附近无处可以钓鱼。现在学会了,自是多拿这些鱼练练手了。“诶呦!我的小祖宗啊,那是我的蝶尾墨龙睛啊!你快给我放下!好不容易淘弄来的!”好不容易把琴风久从池子边儿赶走,琴栎免不了抱怨两句,正巧看着了在亭子顶上吹风的冉业,“我说你这太子太傅怎么当的?什么都不教,就教他钓鱼是吧?”冉业向下看了两眼,“还教过烤鱼,七王爷学吗?”“你们……你们!哼!”见着琴栎拂袖而走,琴风久倒是没绷住,笑出了声。冉业多看了两眼,毕竟琴风久从小到大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来了七王府,见他笑的次数多了。那桃花眼每次笑的似乎都弯着,像月牙,里面黑漆漆的眼珠闪亮亮的。待琴风久发现冉业看着自己的时候,冉业又躺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琴风久,晾着他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耳边听到动静,睁眼去看,却见琴风久踩着梯子,趴上来半个身子,眨巴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看着他。“怎么?”“七月二十八,孔溯告老还乡,琴笙会带着皇后去孔府看他。”听得这话,冉业心里有个激灵,立刻坐起身道,“难道你打算那一日……”“对。”“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知琴风久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冉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孩子自小就难猜。“你不是说,你欠我的吗?那日一过,你便不会再欠我了。”冉业不懂,难道琴风久的意思,他若当上了皇帝,一切便又回到了他手里,那两人间的仇怨便一笔勾销?怎么可能,谁家这样算账?还想开口再问,却见琴风久已经爬了下去。望着琴风久的背影,冉业的心就好似被谁握在手里似的。万一……那天出了事情怎么办……柴斐开始怀疑自己的官职到底是侍卫司都虞候还是皇后手下的小太监,他一个武臣,却被派到内宫去看守皇后?琴笙这是发的什么神经?“你老是这样看着我……我心慌……”孔瑟卧在贵妃椅上,一双睡凤眼半睡半醒的模样,柔媚万千。手在空中指指点点着,但柴斐总有种那手指戳到自己身上了的错觉。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