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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个忙。”“十分荣幸。”听筒对面传来的声音温和有礼,带着浅淡的笑意,很快让江入画有些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但他仍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难以启齿:“我的meimei要结婚了。”男人没有回话。“下个月举行婚礼……我想请你也送一份贺礼给她。”青年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我可以知道原因吗?”顾碎轻着声音问道。“一个月前……我mama病逝了。”江入画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个人……有点困难,辰洁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送点东西给她,好歹让她心里有点寄托……我meimei她这些天总是六神无主,我怕她也要出什么岔子。”“这是个糟糕的主意,入画堂弟。”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几分,听起来像是在耳边轻声细语一般,“不过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你现在还好吗?”“我很好,谢谢。”江入画吸了吸鼻子,眼角有点发红,“只是好像又伤风了,你知道的,这个季节很容易伤风。”“要记得吃药。”顾碎没有拆穿他明显的谎言,他很想催促对方早些回来,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好,我会的。”江入画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就这样吧,再见……谢谢你,顾碎。”说完他就像逃跑一般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抱着枕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捻干净眼泪,换上劣质的西装,粗粗抹了把脸,江入画直起腰板,装作风风光光地出门给自己的meimei筹备婚礼。顾碎仍然拿着听筒,他静静地听着忙音,直到最后一丝声响消散。过了两天江入画就见到了急急赶来的张管家。“顾先生让我送东西过来。”张管家看着江入画困惑的表情,苦笑了一声,“这东西比较易碎,顾先生让我亲自送过来。”说着他把一个精美复古的盒子递给了江入画。江入画一看到那个盒子就懵了——他见过这个盒子,先前里面装的是莉密尔雕刻的白玉玫瑰。“我,我可以打开吗?”他动作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那只盒子。“当然。”张管家笑了笑,心想:怕的就是你不打开。江入画把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里面的东西让他惊呆了——这正是那一朵白玉玫瑰。他连忙轻手轻脚地把那朵玫瑰花拿出来,熟悉的温凉触感让他心里一乱:“为什么它没有碎?”“这才是莉密尔夫人临终前雕刻的玫瑰花。”张管家叹了口气,“莉密尔夫人去世后,那位姓顾的雕刻家悲痛欲绝,照着她生前的作品废寝忘食地刻了一朵相同的玉玫瑰后便去世了,顾先生从法国买回来的正是那一朵。”“这……我恐怕不能收下这份礼物。”江入画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把玫瑰花放回了那只盒子里,“它对顾碎而言意义非凡。”“收下吧,江先生。”张管家有些无奈,“顾先生说了,这朵玫瑰,莉密尔夫人本来是就刻给江文涛先生的,它理应属于你们江家人。至于您和江小姐,如果不愿意接受,卖了它也能补贴家用。”“可是顾碎?”“顾先生已经从他的过去中走出来了。”管家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您明白他的意思吗?”江入画垂下眼睛,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淡淡的暖意。他明白顾碎的意思,这朵白玉玫瑰是对方说不出口的挽留和催促,他在催他快点回家。“我会回去的。”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来,果不其然地看到管家眼里一闪而逝的满意,“只要——只要我把手头的那幅画画完,我就回去。”婚礼举行的十分顺利,没有浪费江入画的一番心血。他收拾完东西,和江辰洁道了别,就搬出了他们临时租的房子。他说要把手头的画画完不是假的,为了补贴家用,他在一家叫“燃烧”的小酒吧打工,同时也开始在那家店后面的墙壁上画起了一幅画。燃烧的老板叫周廷,留着一头半红半紫的长发,给江入画倒了一杯啤酒:“搬出来了?”江入画点了点头,没说话,一口把酒闷声喝干了。“怎么你meimei结婚你还一副失恋的样子?”周廷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让他把喝过的酒吐出来。江入画糊里糊涂地随口一说:“我喜欢她老公。”“哟!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啊。”周老板大笑了两声,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品味没那么差。”“你真懂我。”青年又是一口闷,他的酒量实在差得可以,在顾碎那里喝了半杯红酒就会往对方怀里钻,现在喝了两杯啤酒脸上就发热,“我喜欢漂亮的。”“要求不高啊哥们儿,下次给你介绍两个。”江入画摇了摇头。“哎说正经的,我也不来管你的私事儿。”周廷拿起酒杯喝了口,“你现在从家里搬出来了,住哪儿啊?”江入画睁了睁眼睛:“你这儿包吃住吗老板?”周廷拿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贪便宜贪到我身上来了,行啊,这墙上的画你画的好看我就让你在仓库里面住段时间,不过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现在开始晚上柜台就交给你了。”“成。”江入画咧开嘴笑了笑,舌头有点大,“我画的尤物,包你满意。”“色迷心窍了你。”周廷拍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了,不再管他。江入画跌跌撞撞地从吧台前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吧台后,挨着桌脚坐下来,翻出一罐啤酒想要打开,他的手抖得厉害,开了两次还没能拉开,罐子掉到了地上,滚出了两米远。他弯下腰去拿,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他怔怔地瞧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开了机,然后胡乱地拨了一个号码。响三下,接不通我就挂了。不幸的是这次对方没有让他等,第一下响了一半就被接了起来。“入画堂弟?”对面的男人先开口了。熟悉的声音十分温和,像是一汪水,听得他鼻子一酸。“你……你……”他瞪大了眼睛,有点口吃,又觉得词穷,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来。“你喝酒了?”顾碎的声音隔着听筒有一点失真,但是多了一种异样的性感。“我,我没喝酒,”青年拙劣地找着借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