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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生了不好的病住院,至于什么病何方医院,他是一概不知,没兴趣搞清楚,更别提和阿炫一起去看望过生病的老人了。马立非听着扶额,他突然感到阿炫的了不起。眼瞅着这个满脸怒容的年轻人,不禁庆幸,自己喜欢的是林一诚,换了是阿炫男友,恐怕他得焦头烂额。他并不怀疑阿炫男友对阿炫感情的真挚,哪怕这不能令阿炫男友收敛好玩的心性,只是人与人的相处,马立非是觉得,情人之间,琐碎繁杂的包围中,少不了你知我难做,我懂你辛苦的这份体贴吧?忍着没来由而生的怒气与无力感,马立非叹道:「阿炫奶奶的医院我倒是知道,明天我帮你打听打听吧。对了,这里算我的地盘,上次谢谢你的招待,现在换我回礼咯:想点什么尽管点吧。」☆、第二十一章、主角光环不是人人都有的第二十一章、主角光环不是人人都有的计划总是比实际行动来得容易许多,好比马立非的计划是,去医院找阿炫。第二天他的确是依计而行,但真到了医院才发现困难重重。首先,那家综合医院光住院部就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建筑,里面能容下的人数不是跑断一双腿就可以拜访得完的。其次,马立非发现,他手头有的信息其实不比阿炫男友多,除了知道个医院名,以及根据阿炫奶奶的病情大概知道她应该住在什么病房之外,就没了——他连阿炫的全名叫什么都一无所知,这可真是无从查起!在医院苦守了快一天后,马立非决定这事不能托付给命运,他身上又没有什么主角光环,在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的大医院里碰到阿炫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什么出国几年后随便逛个超市都能碰到前男友的剧情,写剧本用上这种套路,马立非都觉得编剧差不多可以去投河。江郎才尽嘛,这跟「只要住在法国巴黎,哪个地段都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剧本笑话有哪里不同?灵机一动后,马立非求助于方晴晴,他想,做老师的怎么也应该有学生的联络方式吧?不料,方晴晴的回应出乎马立非的意料:「谁告诉你阿炫是我学生?」啊?不是学生?这下马立非又蒙了,阿炫对方晴晴一直恭恭敬敬,口中称谓始终不离「方老师」,怎么却不是学生了?「阿炫是我们这的毕业生请来做创业交谈会的……」方晴晴解释道,临近毕业之际,各种求职就业活动很多,系里的学生会找来一些单独创业的年轻人,和毕业生们聊单干这些方面的事情,她恰好参加了,这才认识的阿炫。马立非只觉得自己对阿炫的了解果然肤浅,他直觉以为像阿炫那么大的孩子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学生,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创业的先锋?不过似乎那孩子回来也没有太久,到底创的什么业?听了马立非的解释,方晴晴沉吟道:「我试试看吧,阿炫曾经留下过一个工作用的邮箱,我发封邮件看看?就说是小马找他,可以吗?」「当然没问题……对了,那位刘叔叔……?」马立非试探着问。方晴晴翻起了白眼:「受不了我妈。我私下问她老人家,要不要叫刘叔叔‘爸’,结果我妈骂了我好久,倒好像我犯了什么大忌一样。我真不懂,搞得刘叔叔见了我也像做错事一样,小心翼翼赔笑,听我赞成他去参加婚礼,高兴得要命,又被我妈唾了好大一口。」「呃……」马立非也不知道要怎么开解才好,只得道,「兴许你mama是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哪里对不起我?」方晴晴再翻白眼。组织了下语言,发现逻辑上怎么都说不过去,马立非投降只好归结为代沟,方晴晴更加低落,已然与马立非告别,转身欲走,倏然又回头,泪光盈盈得看向好友:「我好想简岚。」马立非心中一痛,却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语,便道:「你一放假我们就去英国吧。」方晴晴离开后不到两小时,便给马立非发来邮件。那时马立非正困在自己的斗室里抓耳挠腮撕扯头皮,他痛苦得陷入写作的瓶颈中不得解脱,这苦闷郁结到他恨不得换个脑袋。恰好,来自方晴晴关于阿炫的消息解救了他,他弹跳而起,不管午后艳阳高照,烈日如烤炉,冲出了家门。接近一个小时候之后,马立非果然在医院见到了阿炫。本着礼节,马立非还拎上了一袋水果,不过与阿炫碰面的地方不是在病房内,而是在医院后门的停车场,阿炫找到马立非的车钻进来,一言不发,马立非连问三声「奶奶的病情怎么样?」,阿炫置若罔闻。马立非叹气,也不催促,任着阿炫发了好阵子的呆。车子发动着,空调和音乐都适度得放送,尽管大大增加了尾气排放量,污染环境,马立非也只好认了,将来温室效应全球变暖冰山溶解把他淹死了,他也不冤枉。就这么默默地过了十来分钟,阿炫终于开口了,他语气消沉,但第一声却是带笑的:「立非,难怪方老师说你是个好人。」「好人?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算账的。能不能别让你那奇葩男友再出现在我面前?他……」「前男友。」阿炫打断马立非。马立非看向阿炫,阿炫并不避讳与他的视线相对,也不掩饰目光中的痛苦与难堪。「怎么?一年期到了?」「不是,」阿炫苦苦一笑,「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原本马立非以为阿炫说的是男友的寻花问柳,不料,阿炫满脸为难和不堪说出的事却出乎他的意料,吞吞吐吐中,阿炫说出他的□□好像有些不对劲,之后阿炫便侧过脸去,不愿让马立非直视。事实上,刚刚脱离童贞之体的马立非花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阿炫指的是什么,他一时间顿觉得头皮发麻,却不敢露出半点惊讶慌张的样子,怕给阿炫雪上加霜。「什么时候发现的?去检查了吗?」阿炫摇头,苦笑:「我……除了跟他,没有其他人。所以肯定是……」他说着双手合在了鼻梁两端,又是一个摇头。所以才大吵了一架吗?马立非问。阿炫陈述的事情是这样的,当发现身体异样的时候,他找男友质问,毕竟那家伙也是许过「身体不会出轨」之类的诺言的。但阿炫男友几乎是以蛮横的强词夺理代替了辩解,嚣张过后,又是若无其事般告诉阿炫,这只是感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态度直接把阿炫气得夺门而出,他深知男友的个性,肯定忍耐不了太久,就索性把手机关掉,重新买了个廉价货,换了张手机卡。听完阿炫的话,马立非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好像无意中踏入了一个他从未想过可能涉足的世界,果然放纵是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