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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上道,徐墨衍相当开心,转头满眼含笑的对着老爷子耸耸肩。老爷子没辙,只得让这两人跟着送到山梁子下面的村子。等两人把人送到山脚下,老爷子看天色不早了,知道卫青城明天有事一早就要走,也没留人,直接就赶他们回去。两人往回走,走到树木茂盛的小道下面已经看不到人的时候,卫青城伸手牵过媳妇儿的手,两人也不急,不疾不徐的往回走。“喂,你跟我姥爷好像很投缘?”徐墨衍走在卫青城身后,他摇摇手问前面的人。“嗯。”“不会觉得他是个话唠的老头儿么?”徐墨衍呵呵一乐。“你觉得他是个话唠的老头儿?”卫青城不答反问。徐墨衍蹿上前两步,吊着卫青城的胳膊,“我最喜欢听他唠嗑,可是我们家除了我爸,其他人都觉得他老人家是个话唠。”卫青城就任他吊着往前走,“老爷子心胸豁达,对历史的见解很独到,像个学者不像种地的。”“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难道墨衍没感觉?”前面的小路窄了一些,两个人不能并排,卫青城把胳膊上吊着的人扒拉下来,继续牵着他的手,拉着往前走。徐墨衍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我见识浅薄,分辨不了我姥爷到底是种地的还是学者的料。”第七十五章要不要赌一赌?两人走到那陡峭的石阶,卫青城步履轻盈的拉着媳妇儿气儿都没粗一下,三五两步就上了去,反观被拉着走的徐墨衍还微微的粗喘了两下。上到山梁子上,天已经全黑了,两边散落的村子里,灯光点点的,估计是下了雨的缘故,白天的太阳虽然是白晃晃的,但是晚上的天空侧是格外的明朗,一轮弯月满天繁星,没有过分明亮的光线照影灯下黑,眼前的视线并不受阻。凉风一阵一阵的吹拂着山梁子,半人高的狗尾巴草叶子被风吹得哗哗的摇摆作响,高处的树冠也招风,叶子稀里哗啦的响着。卫青城牵着徐墨衍的手,真当散步一样的走着,下这边的路好走多了,路面宽,坡度缓和了许多,两人并排着权当饭后的消食。小声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晚间的虫鸣声响悦耳,下到柠檬地的时候,卫青城咬着耳朵说荤话,徐墨衍磨着牙去掐他的腰,却被卫青城一把捂嘴停住了脚步。徐墨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卫青城就欺到他耳朵边,小声的说,“竹林里有声音。”听到这话,徐墨衍陡然一惊,下意识的一把抱住卫青城的腰,靠着往他怀里钻,静下来一听,果然听到竹林里有声音。竹林里竹叶积得厚,一踩上去就悉悉索索的。媳妇儿投怀送抱,卫青城自然乐意,他抱着徐墨衍蹲下,压低了身形,竹林里的声响一直没断。这片竹林旁边有一条上山梁子的路,绵延往上就是柠檬地,从竹林边下去要走十来分钟才有房屋,坡地荒废了之后,这边一般就很少人来了,算是荒林子,竹子是个贱物,不雷要管也不需要打理,这片地儿向来是缺点人气的。这片竹林是徐墨衍二爷爷家的,他们几乎是十年才回来卖一次竹子,竹子的长势好,竹林密得不见天日,盛夏的天儿走到林子里也阴凉阴凉的。就是白天,一般也很少人会来这里,更别说这大晚上的了。徐墨衍捅了捅卫青城的腰,示意他先放开捂着自已嘴巴的手。卫青城依言放开了他,徐墨衍嘴巴一得自由,轻轻的压着呼吸了两口气,侧头欺到卫青城的耳边,悄悄的问,“这什么声音?”因为怕惊扰林子的发出声音的家伙,徐墨衍是直接把嘴巴触到卫青城的耳朵上去说的,在这暗夜无比的外面,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卫青城放任自己的自制力跑马,耳朵上的碰触让他的心痒痒的,他毫不犹豫的侧过头吻上那温热的薄唇。徐墨衍被亲得有些突然,嘴巴被堵住,他使劲儿的瞪了瞪近在咫尺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挣扎,推开了这不看场合的男人,心如擂鼓一般。不管被这男人亲多少次,他这心都咚咚的乱跳,怎么都没办法平常心对待。“问你话呢,正经点。”徐墨衍用两手压住卫青城的脸,再度欺上去在他耳边开口,只是这一次,有些咬牙切齿的味儿。卫青城没说话,徐墨衍不耐烦的欺上去瞪人。卫青城拿下他压在自已脸上的手,学着他的样子靠上去欺近他耳朵边,暧昧的把唇都压在了他的耳廓上,结果还没出声,徐墨衍就恼了。“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形儿?!”mama的,他不知道上次那水沟给他留下了阴影了么?更别说现在这还也是晚上!卫青城无辜,摁住媳妇儿欺上去说,“那我扯开嗓子说?媳妇儿,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声音了?”徐墨衍一听到这个,连连点头。卫青城笑,“我说竹林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墨衍信不信?”徐墨衍一听到卫青城的话,眼眶差点没瞪脱框,他扯着卫青城的衣襟凑上去挨着他的耳朵,“怎么可能?”“墨衍不信?”两个人伏低身形,正好选了一株茂盛的黄荆丛,夜色暗浓,这一处草丛完全够挡下他们两个的身影。林子里暗,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们蹲在这里,也没人能看到他们。“这大晚上谁会跑来这里……”徐墨衍话还没说完,就猛的一下怔住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大晚上谁会跑到这里来的可能。侧过头,他瞪着勉强能看清五官的卫青城吞了吞口水。“怎么可能……”他有些不相信,也没法儿想象,这黑灯瞎火的,村里到底有谁会跑到这林子里,还是一男一女……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钻到这林子里来干什么,就是一头猪大概都清楚明白!就是因为明白,徐墨衍才觉得这荒谬。遇上卫青城以前,他在感情和情欲方面全都是一片空白,作为男人,往细了说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可是问题是他从来就没往细致那方面去想去说。他出生在这村子里,长到了十多岁才搬到城里,每年春节和平日里的人亲客往他都跟着父母回来,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对他来说就没有一个生面孔。那些面孔都是朴实淳扑的,他没办法把他熟知的任何一个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