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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里似乎在啸着风,我伸出手撕开他的衣襟,沿着锁骨吻了下去。人体的香气像是致命的毒品,我俯下身来舔舐、啃食,又咬住了左边的红晕的乳目,惊得他嘤咛了一声。还好,在我要扯开他的腰带的时候,我们两人从檐上滑了下去,落在下面一片茂盛的冬青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从混乱的意识中抓住一个想法喘息过来:“魂穿是不成立的。”小石子走到床边:“主子,你可算醒了,奴才在这守了您好久了。今日的早朝我已让人免了,您就……”我横了他一眼,做个手势道:“别吵。让我安静一下。”在唯物的世界设定里,即使有灵魂一说,思维也要依托于人脑的,这是现代可证的条件。首先,我是魂穿,我的思维还是陈凯程的,在唯物论的基础上,我之所以有刘荣的身体,原因也许我们是失散几百年的孪生兄弟。或者,在不干扰原身的前提下,使我的思维映射到刘荣身上,并通过一些技术让他的大脑做出同样的应答。但是,据我近来的就诊经历所知,刘荣从未有过郁症之类的表现,5-HT至少在表象上没有出现我的这种紊乱。所以,这个世界,不是前朝往昔,不是平行时空或时空模拟器,而是一个唯物映射下的意识世界。换句话说,就是在某绿网上盛行一时的书穿,我的意识,以某种信号式的作用,莫名地参与其中,并映射在我所属的角色身上,改变了原身的属性。而且为了保证逻辑的一贯性,有一个中介一直在输出和调整我和刘荣之间思维的偏差,使刘荣这个角色更像我,或者,我更像他。我瘫倒在床上,静默良久,直到有人掀开帷帐,将我一把拎了起来,左右晃了晃。我回过神来,只见一张怒发冲冠的精致脸庞在眼前晃动,我抓住身下的床褥稳住了自己,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大喝道:“轩辕慕澈,你要做什么?”对方松开我的衣襟,负手道:“这位兄台,前几日和昨日我有眼不识泰山,未认出你就是大凌新登基的九五之尊,多有得罪。只是,在下今日有一日相求,不揣冒昧独闯宫闱,还望刘兄成全。”我听他不过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攀到了与我对等的兄弟上,本来心情复杂,扫了一眼四周七倒八歪的侍卫,便忍不住恶声恶气:“不敢,轩辕兄文韬武略、胆大包天,在下不过区区一个篡位的乱臣贼子,得幸您高抬贵手,还能说上这两句话。轩辕兄如此人才,必是无往不利,在下哪有本事和胆量成全您的好事呢?”他愣了愣,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躬身道:“皇上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个路过大凌的剑客,不幸爱人遭难,中了三月丧尸散,只有……”我站起身来拂袖道:“你不必再解释,昨日之事我也……”昨日之事,大抵只是一场宿醉吧,这样失控的别人的情感,还是不要再来一次好了。我接着道:“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治病所需的东海鲛珠,其名冠以‘东海’,想必就在那烟海飘渺之处,阁下何不立即动身去取?东海一来一回怕是要花上半年工夫,阁下何以来此浪费时间,难道落璃姑娘已经找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对方将拳头捏得“嘎嘎”响,我则站在床沿上冷笑看他。这时,一人破窗而入,随着一声刀啸,慕容钺已经与闪退开的轩辕交起手来。轩辕慕澈,根据这种霸道总裁的名字,我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慕容钺很有义气地连外衣都没披就来救场了,我现下虽不能直视他,但也不能让他送人头:“阿钺,别打了,你打不过他的。”话音刚落,慕容钺踩上栋柱,飞身直砍,震得出剑相格的轩辕连连后退了几步,他点地落下,忽而抽刀向前转身踏去一步,一扬手臂刀背便砍在轩辕背后。我见状立即跑上前扶住轩辕慕澈,阻止慕容钺继续作死,劝道:“都别打了,有话好好说。阿钺,轩辕公子对我们有所希求,故而登门来访,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不要一上来就动刀动枪的。你看看你,衣裳都没穿戴整齐,合成体统,快回去穿好。”☆、第8章慕容钺蹙眉耽视对手少顷,收刀往门口走去了。我发觉他走的姿势有些怪异,看了一眼他脚下便笑出声来:“阿钺,慢慢走,别图快摔了。回去赶紧把鞋的左右脚换回来。”他回身剜了我一眼,丢下“要你管”三个字便飞速跑出去了。地上的侍卫们纷纷站起来了,小石子边揉屁股边朝我走来,眨眼示意我是否需要更多支援。我摆手让侍卫们退下,朝轩辕慕澈笑道:“对了,方才说到哪里了?”他悻悻收了剑,道:“昨日我趁夜出了城,早间四处打听,方得知,在大凌宫中,有一颗东海鲛珠。”我呵呵笑道:“阁下哪里听来的无妄之言?朕接掌这宫廷以来,自诩已对宫闱上下了如指掌,却从未见到什么东海鲛珠。不然,轩辕公子一表人才,我怎敢藏私,不将宝物赐予佳人呢?”他似是打了个寒噤,大抵是听说过刘荣的癖好,以为我出言轻薄。我也懒得点破“佳人”是指他的那位落璃姑娘,一拍小石子的背道:“阁下若还存疑,不如让朕的贴身内侍带您到宫中四处转转,若能找到鲛珠,朕又怎会吝惜?”他看了一眼我和腿根子发软的小石子,终于拱手道:“不必了。刘兄是大凌天子,自当金口玉言,怎会欺信于我?今日多有得罪,后会有期。”说罢便离开了。小石子松了一口气差点坐在地上,我一把将他提溜起来,道:“今日虽罢了早朝,呈上来的折子总还是要批的,带上折子,我们去找阿钺。”轩辕慕澈大杀四方的恐怖似乎还笼在他头顶,他愣愣道:“这人以后不会来了吧?”我笑着摸摸这孩子的头:“不,他一定还会来。你多适应着些吧。”终于出现的大鱼咬上了钩,此时又怎么能松懈呢?近日北边有些闹腾,好在黄河那边进展顺利,朝堂上的倾轧党争在斡旋下也消解了一些,其余的小事虽多,让内阁商讨一下,再交付给合适的大臣去办也就无碍了。批完折子,伸了个懒腰,见慕容钺按着额头,想来是宿醉未解,早上又抢出来耍了一回刀,因此犯了头疼。我招呼小石子给他宁神的汤药,见他神色悒悒,也不好拉他出去散心,便道:“批了这么半天,劳神费力的,你回去便早些歇下吧。”他揉着太阳xue,半睁着眼道:“昨夜喝得有些多,只知道后来你也上了屋檐。恍惚间记得,我要跳下去的时候,你死死拦住我。没发生什么事吧?”他这一说我方觉得脖子后隐约有些疼痛,忙道:“自然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