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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瞬间挂掉的电话,反应不及。他甚至不解,打这通电话过去是要干嘛来着?放下手机,俞放沉静地坐在办公室叹气,无力地捏捏额头。最近躲着贺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那天失控做出了那样疯狂的事,他不可能撒撒手抹掉,这样他怎么对得起贺溪,伤害贺溪的事情,他承受不起更做不出来。可是如果接着见贺溪,他又如何面对李书姗,他和他从小记恨着的父母有什么不一样呢。他终究还是要成为他最恨的那种人吗?俞放坐在门窗紧闭,窗帘全拉的办公室里,黑暗笼罩在他的身边,安静的环境一点点消磨着他的坚韧。贺溪这几天见不到俞放,也没闲下来,他一直在联络李书姗,那天虽然毫无预料的和俞放发生关系,就算在见面的前一秒钟前,他还认为俞放就是个陌生人了,可是下一秒的事,谁又能想得到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管俞放是因为什么突然来找他,他至少要解决了他的问题表明自己的态度,而这件事,只有找到李书姗。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书姗这几天竟然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到了现在,傻子也反应过来,书姗在躲他。下午闲来无事,贺溪执着地又打了书姗的电话,在近两星期的消失以后,他终于联络到了她。电话接通时,书姗的声音不大精神,想来状态不大好,贺溪犹豫着是不是换个时间再找她细聊。李书姗却直接说:“贺溪,我想好了。”“嗯?”想好什么,这么久不见,他应该没说什么事让书姗思考吧。“去医院的那天,我走进病房看到你,就知道你一直惦挂的人是谁了?”啪。贺溪的手碰翻了茶几上的水杯,黑色咖啡顺着桌面流下滴落到米色的垫子上,浸染出一大片污渍,他完全无心顾及,慌张失措地说:“我,我,你……你怎么知道?”他想问他有表现的很明显吗?结果说出口的话却是验证了书姗的话。“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你不知道吗?”李书姗察觉到他的紧张,还能开着玩笑缓解气氛。“书姗……”贺溪竟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李书姗竟从那时候就知道了,难怪她从来不和俞放同一时间待在病房里。“以前,我一直问你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谁,你从来都是笑着打岔,我没想到,会有一天我一走近你,就能清楚地看到答案。”“我……”贺溪一时无话。“你眼神的黯淡,只为一人而来。”李书姗说。你的笑容为所有人完美绽放,毫无破绽,你的笑不成欢只为一人,我看到你伤心的时候,就是你露出破绽的时候。你为那人,拿着我递过的茶杯,苦涩地笑。那时候她想,哦,原来是门外的人啊。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躲避,那个时候她还是这个男人面上的妻子,她最不用躲,可是当那人出现在病房里,贺溪就算是盯着平板,她也能看到,贺溪的灵魂趴在那人的肩上幸福的笑。贺溪,我爱上你的时候,就连你的灵魂都看透了,你却从来不懂我。贺溪说:“书姗,瞒了你这么久,我很抱歉,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那时候我和那个人已经分手很久了,实在没有再提到他的必要,我没想到这无意中的隐瞒,会让你不高兴。”是的,你只以为我仅仅不高兴,却连我不高兴的点是什么都不清楚。“贺溪,离婚协议我会写好给你,在这之前,我想和他见一面,这需要你的同意。”“见他?”贺溪这几天一直联络书姗,其实就是想谈一下两人离婚的事,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了离婚,但更让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见俞放。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吗?“当然可以,你要见他无需经过我的同意,只是,书姗你是怎么知道……”他这几天联系她是想谈离婚的事。“俞放来找你的那天晚上,我也在。”可是你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那天她原想看看贺溪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知道贺溪公寓的密码也有钥匙,所以就没有事先联系他,她刚进入电梯,俞放就进来了,整个人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她原想上前打个招呼也放弃了。然后他就看见,俞放迫不及待地冲出电梯,疯狂地拥上贺溪吻住,贺溪也没有留意到走在身后刚踏出电梯的她,他的眼中的光芒一瞬间点燃,只为了吻着他的那个男人,他热情地回抱住他吻上。那时候她退回到电梯里,紧紧贴着冰冷的电梯,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等待,是为了有结果,而不是傻.逼似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她放弃了,在这之前,他需要见一面俞放。办公室,俞放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森冷阴沉的阴气,严志恒在一边向他艰难的报告着从李渡寻口里扒出的话。终于在分别六年之后,他才彻底知道贺溪当年发生了什么。贺溪和李渡寻是同一个公司的练习生,贺溪的发展却比他越来越好,好的资源不断向他涌来,而此时,发生了一件事,彻底将李渡寻打进了黑暗的无底深渊。公司里的一位高管,打着介绍人给李渡寻认识的借口,骗他去赴了一个饭局,在那次活动中高管将他灌醉并把他送上了一个老男人的床上,遭受残暴□□的李渡寻心理越发畸形,朋友事业如日中天,而他不仅丧失了自我,更陷入了黑暗深渊。一个倔强的小狮子,彻底被毁灭,满是梦想朝气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恶念满身,只想报复的毒蛇。可是他报复的对象,竟然是贺溪,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掩盖了他的光芒,甚至觉得他的好朋友背着他使了手段,才会让高管以为他是出来卖导致送他上老男人床的祸源。正好他发现贺溪那段日子特别消沉,心情一直不好,喜欢和他一起喝酒买醉。在普通的一天,他约贺溪出来,在他酒里下药灌醉他,贺溪毫无防备,他怎么可能想到会有一天,他最好的朋友在他措不及防的时候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捅上一刀,干脆利落。他□□了贺溪,尽管他一再说他并没有做到最后,由于老男人造成的阴影,他那时候根本硬不起来,他只是给贺溪营造了一种假象,以为他被彻底强、暴,可是真相已经无从探查,他究竟是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