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的姿势,将桓越搂在怀中。桓越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染满红晕,一向冷漠淡然的双眸充满湿意,长发散乱的披在青紫密布的身上,整个人完全是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无力。一时之间,帐内只听的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陛下不想离开这里么?”桓越突然开口,几乎同时,便察觉到那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几分,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桓越闭着眼,感觉到慕容猊的□从自己体内抽离,接着便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随后帐幔被拉开,有光传来,射在眼皮上。水声淅沥哗啦的响起,桓越慢慢睁开了双眼,冷峻的面孔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闪着下定决心后的熠熠光辉。自从那日凌七意外拜访慕容猊以来,已过了三日。不知谁说过,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过去,对于此时的桓越来说,便是如此。每日陪慕容猊下棋读书消遣时间,在他心中,已是此生能得到的最好奖赏。然而瑞亲王慕容慬的到来,预示着这段日子的结束。慕容猊一袭雪白里衣,更衬得他青丝若漆,柔顺如瀑。而铜镜中的那张精致面孔,此刻正在微微蹙眉:“桓越。”站在慕容猊身后,正为他打理那一头长发的高大男子却仿佛没有听见,直到慕容猊不悦的回神握上那双拿着木梳的手时,那人才仿佛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慌道:“陛下。”“这两天你总是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了么?”“没有。”桓越答的很快,却让慕容猊眉头皱的更深。明知眼前人所说的是谎言,慕容猊却没说出口,只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刚想扭身让人继续,就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从外传来。来的人果然不是每日送饭的侍卫,而是瑞亲王慕容慬。他一身四爪蟒袍朝服,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看得出是刚刚下朝归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赶来这密室,顺便抢了黑衣侍卫平日的送饭工作。他的脚步本很轻快,在踏入房间看到两人时,却停了几瞬,才走到圆桌前,放下食盒,含笑道:“皇兄,这几日过得可好?”慕容猊不语,只是起身,任桓越服侍着穿好了衣服,佩戴好配饰,这才坐到慕容慬面前,回道:“不错。”“呵呵。”慕容慬轻笑,站起身,走到慕容猊身后,扭头淡淡看了一眼已退到角落里的桓越一眼后,便伸出手,揽起几缕头发,柔声道:“不如让我来服侍皇兄束发,可好?”慕容猊长睫颤了颤,半晌,才听他低声嗯了声,算作回答。慕容慬贵为亲王,按理说为人梳发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然而他为慕容猊打理起长发时,却是动作娴熟,不过几下,满头乌发就已被打理的差不多了。慕容慬垂眼,视线落在慕容猊白皙的脖颈上,突然开口:“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兄。”“哦?”慕容猊轻笑,“好消息?”“再过一段时日,皇兄你就可以离开此处。这对皇兄你来说,不是好消息么?”慕容慬也笑,却和慕容猊的冷冷的淡笑不同,他眉眼间全是喜悦,毫无疑问,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不是。”慕容猊微微摇头,待玉冠戴好,便不看慕容慬一眼,径自来到圆桌前坐好。桓越恭敬着将饭菜一一拿出,便站在一旁,低眉垂首。慕容慬倒也不生气,笑吟吟的坐到慕容猊身旁,和他一起吃起早饭来。一顿饭吃的安静无比。早饭完毕,慕容慬依然坐在那里,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慕容猊。慕容猊无奈叹气:“还有什么话你也一并说了吧。”听到这话,慕容慬的笑容更深了:“我要带桓越离开。”“呵,小六你是他主子,想干什么不必给我说罢。”慕容猊感到好笑。“……我知道皇兄你喜欢桓越,这次我带他离开,其实也是为了皇兄。”“……”慕容猊挑眉,示意他继续。慕容慬瞟了一眼桓越,顿了顿,接道:“皇兄不会武功,留一个会武的人在身边难免太过危险。我想了几日,觉得不如废了桓越武功,让专人□□,过上十天半月,再送来服侍皇兄。”武功予以暗卫而言,重要程度堪比自身性命。此话一出,慕容猊心中大惊,面上却只能装作一派淡然:“小六你怕他会伤我?”“……”慕容慬不置可否,只是眸色沉了沉,笑意也淡了几分,“我只是为了皇兄你的安全。”眼角余光所见之处,那人依然站得笔直,慕容猊心头不由滑过一丝不忍,然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无用,只能闭眼,尽量平静的说:“那就有劳小六你费心了!”第50章50夜已深沉,弯月挂在半空,如水光华洒落满地。瑞亲王府密室之内,屏风之后,有热气朝四周散开,期间有哗啦的水声响起。慕容猊闭着双眼,靠在浴桶上,隐约在烟雾之后的俊美容颜上,眉头轻轻蹙着,显然并未陷入浅眠。桓越挽着袖子,拿着浴巾,半跪在地上,垂眸给慕容猊擦背。夜明珠的光芒映在眼前人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宛如上好羊脂玉,手指碰触到的皮肤,桓越不小心红了耳朵,擦背的动作也停滞了几瞬。“桓越。”慕容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叫道。哪只没听到回复,就听到吧啦一声,是浴巾掉进浴桶的声音。心下疑惑,稍稍扭了身体去看,就见视线中这几日越来越熟悉的高大男子红着面孔,想要从水中捡出浴巾动作,因为慕容猊的视线而硬生生停在那里:“陛下。”不由轻笑出声,慕容猊干脆在水中转了方向,静静的盯着桓越看了一会,嘴角的轻笑便慢慢消失了,直到最后,眸中浮出混杂着的担忧与怜惜。桓越被看得不自在,只能尽量低着头,坚毅的轮廓被雾气柔化了线条,垂下的眼睫掩盖了心中的情绪,却不知怎的,扯动了慕容猊心头某处柔软。长叹一口气,慕容猊跨出浴桶,那边桓越立刻跟上,递过干巾,又从一旁拿了干净的里衣候在一旁。湿漉漉的长发被人用干巾轻柔的擦着,慕容猊的视线又不自觉的落在铜镜中画面上一身黑衣的桓越,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桓越低低叫道:“陛下。”慕容猊回神,原来在他愣神的一会,头发已经被擦干了。呵……自己这是怎么了?慕容猊心下无奈轻笑,一边示意桓越去清洗,一边上了床。这边桓越出了门,一转眼就带着几个黑衣侍卫进来,黑衣侍卫们撤下浴桶,不一会又搬着一个进来,却是因为慕容猊有轻微的洁癖,而搬来给桓越清洗用的。等到桓越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