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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不是心思细腻的人,从派出所回来后,心情就慢慢回调。毕竟前世已经成为他的思维定式了,虽然知道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可他几乎是盲目地相信着在朝好的一面变化。也许余谨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牵涉在案件中吧!夏宁远根本没往坏处想,在他心里,余谨不过一个文弱的知识份子,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才对。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六点,夏宁远急急忙忙地冲进厨房做饭,齐啸云则帮忙摆碗筷,开电视,弄完后还顺便给室内花园浇了些水。固定电话响的时候齐啸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们自己对住在一起觉得很坦然,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认为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比较好,平时出门在外留联电一般都留手机号,固话基本没有外传。因此这个电话很少使用,少到几乎忘了有它的存在。“小远子,你终于舍得回国啦?老子前几天打你手机总提示关机,听得我蛋疼!”张诚还是一点都没变,咋咋乎乎的,说话又急又快。“哎,对了,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你家固话不是有来显么?”齐啸云顿了顿,故意没吭声,等张诚“喂”了好几声,不停咕哝“什么破信号”的时候,才慢悠悠来了一句:“张诚,你是不是打错了?”张诚“啊”地惨叫一声,跟口吃了似的,“齐、齐啸云?”,电话“啪”地一下挂了。齐啸云觉得好笑,也不回拨过去,放下话筒等了一会儿,果然又听到电话铃响。“……小远子?”张诚战战兢兢地开口。齐啸云又揶揄了一次:“都说你打错了。”“……”张诚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打错了,好半天才抖着声巴结:“齐大神,好久不见……你怎么在小远子家里?”“我还想问你,老打我家电话干嘛?”齐啸云觉得自己大概是跟夏宁远呆一起久了,居然也开始冒傻气了,放在从前,他才懒得说这么没营养的话,现在发现还挺有意思。“……”张诚又被忽悠了,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不对啊,难道我真记错了?”齐啸云正想再欺负一下张诚,夏宁远突然在厨房里喊了声:“啸云,帮我一下,我腾不出手端锅了。”“……哇拷,你俩非法同居啊?”夏宁远的嗓门一直就够大,张诚听得清清楚楚,他几乎是扯着嗓子欲与夏宁远拼音量。齐啸云被震得耳朵直响,一下子就笑了:“嫉妒?”张诚牙齿抖得隔着话筒都听得到:“齐大神,您就饶了我吧!老子要搅基也找我家老廖去啊!得,既然你们在一起,和你说也一样……”夏宁远还在厨房里喊:“啸云?”“等等!”齐啸云捂着话筒回了句,又对张诚催促道:“快点,再不说我挂了。”张诚本来还想再卖点关子,结果齐啸云稍一强硬,他立刻习惯性地软了:“呃,萧毅挂了你们知道不?”齐啸云微微愣怔:“嗯?”“我想你们也知道了。啧啧,好几天前的媒体报导了,说是碎尸啊!我搽,不知道谁那么恨他!”张诚和萧毅没什么交情,讲起来毫无压力。“……”齐啸云一时间说不出话,萧毅对他而言也是陌生人,可就在年前,他们还见过面,说过话,怎么就……他突然想到了夏宁远被请去喝茶的事,脑子里莫名闪过了另一个名字:余谨?!“我跟你说啊,校友录里头有好几个在Z市的都留言说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他们去提供线索。”张诚压低了声音,试图制造神秘感:“而且警察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都是问他们认不认识余谨……”齐啸云没有吱声。张诚停了好一会儿,没等到预期的反应,语气不免有些悻悻然:“他们都说,该不会是余谨买凶杀人吧?他和萧毅不是有旧恨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嘛!后期他俩关系那个粘乎哟,跟你和小远子有得一拼~不过现在大家都联系不到余谨,越猜越玄乎了。”“哦。”齐啸云淡淡应了句。“余谨不是跟着吴导搞科研嘛,要我说,他们这样的人失踪十天半个月挺正常的,肯定是萧毅又勾搭上了哪条美女蛇,对人家始乱终弃,听说报纸上也猜测是情杀呢,可惜后续报道被上头压了……”张诚越说越来劲。“啸云,谁的电话?”夏宁远穿着条围裙,举着锅铲,形状搞笑地奔了出来:“来帮我一把。”“嗯,先这样!”齐啸云毫不犹豫地把张诚没有说完的话掐断,完全不理会电话那头的话痨将会如何郁瘁。“谁啊?”夏宁远看齐啸云挂了电话,就先一步往厨房里跑,同时头也不回地问着。“张诚。”齐啸云顿了顿,又接着说:“萧毅死了……”“噢!啊???”夏宁远一个趔趄,差点整张脸撞到旁边的墙上。“这件事可能和余谨有关,我觉得余谨现在应该已经被警方拘留了。”齐啸云迟疑片刻,轻轻吐出最关键的一句。他不喜欢夏宁远与余谨有过多的瓜葛,可这件事,他无法阻止夏宁远知情,就算不是他,夏宁远迟早也会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夏宁远有些呆滞地转过身,手里的锅铲落在地上,发出铿地一声脆响。作者有话要说:李厝:……搅基有风险,出柜需谨慎!54、最终判决...人死的一瞬间有些印象会特别深刻,而大多细节却很容易因为自己的执念而产生扭曲。刚重生那会儿,夏宁远总是不断地梦见自己如何掉下去,一遍遍重复死前的绝望。随着他与齐啸云感情渐深,不执着于真相,几乎很少再梦见死前的情景,但就像是提醒着他的重生,每隔一段时间,仍然会再次出现。是,余谨的确松了手。可午夜梦回,无数次重复当时的状况,似乎每一次梦见的场景都有些微妙的不同。最近一次重复死亡的梦境,是在夏宁远与齐啸云登记结婚的那天凌晨。梦中的他并不是因为雨天路滑,自己掉下去,更不是余谨存心害他,而是纠缠余谨的男人亲手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