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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们……是怎么来的?!”“翻墙啊。”丁帆挪着身子,脱口而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见旁边两人也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纪尘有些额间抽疼,忍不住抬头揉了揉。……看来今晚,不用担心会跟阿弦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将尴尬一幕翻来覆去回忆了。“诶诶诶,学长学长。”夏云出声问道,“快给我们讲讲,XX公司是怎么跟你说的?”纪尘见他们满目激动,似乎也被感染了起来,于是坐在沙发上,将方才的对话复述一次。其实是很公式化而枯燥的对话,可几人就是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尹言开口道:“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四五天内,将歌录好才行。”“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录过一张吗?”纪尘疑惑道。一旁的乔一弦摇摇头:“那张不行,要重新录。这家公司风格不一样,选曲必须要创新,不能烂大街。”所以这一晚,几人又凑在一块儿,激烈地争执过该选哪些歌进去。最后,又是在乔一弦状似很有经验的一锤定音下,选择了十多首歌。刚刚讨论完毕,天已经蒙蒙亮了,几位像磕了药的少年,这才产生了困倦。于是挥挥手,回寝室补觉去了。纪尘吐了一口气,将他将笔和纸收好,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就见乔一弦也窸窸窣窣地爬了上来,纪尘抿了抿唇,突然有些紧张。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只望了几秒的画面,纪尘喉咙一紧,觉得某些地方也是一紧。紧着紧着,就发觉乔一弦将脑袋凑了过来,张口,呼吸喷在纪尘颈侧。……更紧了。纪尘几不可查地向一旁挪了点,故作冷静地问道:“还不睡吗?”从胸口溢出轻笑,乔一弦抖着身子,半晌后轻轻问了句:“阿尘,你刚才有看见吗?”说到这里,还将对方脑袋扳了过来,笑着对视过去。纪尘深呼出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没有,什么也没有看见,快睡觉。”“噢?”乔一弦眨眨眼睛,放开了他,“那就是看见了。”唇角一抽,纪尘也懒得反驳了,将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诶,阿尘。”乔一弦笑道,“这辈子,你要争气一点啊。”说完这句,也不解释什么,扭过身子就睡觉去了。纪尘瞪着对方背影,完全没有弄懂那争气二字的含义是什么。应该不是想的那个意思吧……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大脑,纪尘双眼一闭,催促自己快点睡觉。可原本沉沉睡意,被乔一弦一闹,就被击溃了。耳畔,对方的呼吸声很轻,可每一声都砸在纪尘耳膜里,弄得他大脑嗡嗡作响。咬紧牙关,纪尘此刻,十分想将前方那个身影拽起来,问个清楚。然而,好不容易将手臂伸了过去,纪尘却只是轻轻搭在了对方侧腰上,不再动了。幸亏是周末。最终,也不知过了多久,欲哭无泪的纪尘才在深沉的睡意下,进入了梦乡。当然,梦里有些什么,自然是不好意思诉诸于口。第22章第22章第22章乔一弦坐在书桌前,抓了抓脑袋。端着杯子走进来,纪尘轻轻将咖啡放在乔一弦左手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就走出去,什么也没说。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后,乔一弦将笔一搁,重重叹了一口气。手伸过去,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分明曾经怎么也喝不习惯,如今却能从苦涩里尝到甜头了。一切都是恋爱的错。瞪着纸上涂涂改改的两句歌词,乔一弦将杯子一放,用力涂掉了它。抬头看了眼挂钟,如今已经过了十二点,纪尘作为一个生物钟良好的人,竟也被逼得跟自己一块儿熬夜。乔一弦也不想这样。然而想到不足两天就该交歌词了,乔一弦也很无奈。咬了咬牙,他忍不住又在心里嚷嚷了一句——一切都是恋爱的错。书房很安静,乔一弦再也不用挤在狭小而喧闹的寝室内,涂涂改改一首歌了。人就是这样奇怪,条件越是艰苦,越有种不服输的劲儿。可若是一切变得顺遂起来,反倒容易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比如到了现在,乔一弦他们已经顺利进入大公司,发了一张唱片后,小有名气了。他跟纪尘也兴致勃勃攒够了钱,租了套还算不错的房子住。乔一弦原本认为,自己实现了刚重生时的目标,一路顺风,从此以后事业爱情双丰收。然而,当他将上辈子写过的歌,全拿出来翻新了一次过后,就发现了一件有点可怕的事情——他现在一提笔,就想写情歌。若光是如此倒也没关系,如果换成上辈子的公司,估计早该欢呼雀跃办庆功宴了。问题是,这辈子,乔一弦他们加入的公司,比较不一样。既然寄来的demo,是打着“揭露人性”的风格,好不容易发行了一张,小有名气后,又换风格的话……还是这种明显沉浸在恋爱中的甜腻歌曲。乔一弦瞪着被划去的那行字,深深叹了口气。他开始深深思索起,跟纪尘分房睡的可能性时,就听见门又被他打开了。即使只是在脑海闪过两秒钟念头,可乔一弦还是有些心虚,面带微笑,将椅子转了过去。只见纪尘正靠在门框边,无奈地望向自己。乔一弦也瞧出他困了,方才“分房睡”之类的念头通通被抛之脑后,甚至突然觉得夜寒起来——想要躲进对方的怀里。所以乔一弦张开了双臂,笑着说道:“阿尘,你抱一抱我。”纪尘原本困到不行,又担忧对方身体,忍无可忍,总算决定走过去打扰他。然而此刻,见到对方眨着眼睛,袒露怀抱,笑得乖巧的模样,纪尘觉得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化掉了。三两步走过去,纪尘俯下身子,用力抱住他,顺道在后脑勺的发间用力揉了揉。“行了啊,乖,去睡觉了。怕来不及的话,明天我早点叫醒你就是了。”被一阵熟悉的温暖包裹,乔一弦突然觉得方才的黑咖啡完全不管用,立马就睡意沉沉了。于是他在对方撤开怀抱后,轻轻跳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方才坐着强撑还好,一站起来,就感觉大脑发昏,只想立刻栽倒在床上。毕竟已经连着熬了三天夜了……虽然大概并没有多大用处。一切都是谈恋爱的错。将手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