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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以至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异常清醒。顾孟坐在床边,看着床内侧躺的男人,手用力握紧。他是平日管得松,才给了这些不长眼的机会,要是今天没赶回来,余伍便要成了别人为达目的的牺牲品。顾孟闭上隐隐发红的眼,如果真的……他无法容忍,走到这一步又失去的滋味。心中有事,久久不能入眠。“爷……怎么在这?”余伍睁开眼时,还当自己在梦中,他睡眼惺忪的呢喃,伸手搂向顾孟。“爷……嗯……”顾孟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男人,斥责他“还犯sao!险些命都没了!”“唔……”头磕到床板“哐”的一声,余伍疼地撇嘴。躺在床上怔忡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爷……您……您何时回来的?”余伍呆呆地问,他不过睡了一觉,顾孟便出现在他身边了,环顾四周,竟是陌生的。顾孟盯着余伍那张无知无觉的蠢脸,眼睛因疲倦而布满血丝,他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己的人,再生气也不能不管。将昨晚的事简略和余伍说了一遍,男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直讲到孩子没事,大夫为顾孟上了药,才清醒过来。“哪儿伤了!快给我看看。”余伍打断顾孟的话,倒是没先紧张自己差点被烧死,反而听见顾孟受伤急了。顾孟任他扒开衣服,伤口包裹着,看不见。“没大事,伤得不重。”余伍轻轻触碰纱布,眼中心疼显而易见。“好了,告诉爷,昨日为何会喝酒?”看余伍这般在意自己,顾孟郁结稍散去些,他拨开余伍额前汗水沾湿的碎发,语气软下来。“酒?”余伍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顾孟问了,他便老老实实答道“环儿给我的,说是白管家想送给大夫人,被她看见,就……就要来了。”“给大夫人的?”顾孟轻声重复。“是,环儿不懂事,我说过她了,下次再不敢拿大夫人的东西。”怕顾孟追究,余伍又道。顾孟拧紧眉,连他这个丈夫,都不知道管文秀何时好上酒了。“环儿要,他便给了?可说了别的?”“我……我不知道,约摸是吧,有问题么?”余伍犹豫道,他不在场,并不清楚当时情形。顾孟摇摇头,没把门的事告诉余伍,为免男人担惊受怕,他岔开话道“孩子在隔壁,昨夜受惊了,你一会用过饭去看看。”“好”余伍点头,顾孟为救他受伤,他虽未亲眼见,却也能想到情况有多危险,此时心中又甜又苦,顾孟说什么他都肯做,不想违逆。顾孟被男人听话懂事的姿态取悦,将人搂过,照丰润下唇上咬了几口,余伍不敢推他,生怕牵连伤处。不是毒药,也不是C药,是迷药,hhh,小余一觉睡醒啥事没有。今天有彩蛋,大家记得敲,彩蛋是rou渣,不敲也不是很影响。_(:зゝ∠)_我会在开蛋表情里努力找到大家的留言并回复的,或者大家也可以去留言版找我。第三十六章替罪下午,余伍照看孩子,顾孟去见环儿。“我见到管家时,他说那酒要送给大夫人。”大夫人院里的丫鬟房内,环儿坐在床上,面色仍显憔悴。“我想大夫人不喝酒,送去不如拿了来。”“当时周围可有旁人?”顾孟低声询问。“……没有”环儿蹙眉回忆“昨日午间,我收拾完去厨房送盘子,回来路上遇上管家,周围不曾见旁人。”“有无其他异常之处?”顾孟又问。“这……”环儿垂下头,细细思索。“等等,我记起了!晚些时候,纪忠来过一趟,问三夫人可用了那酒,说是白管家派他问的,若喝得好回头再送。”“爷,酒有什么不对么?”环儿小心翼翼地看向顾孟“与那火有关?”顾孟摇摇头。“你先别声张。”环儿情绪激动起来“若此事儿不是意外,请爷一定要查清楚,为三夫人与少爷做主。”“昨夜要不是爷回来及时……怕是……怕是……”她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但顾孟却知晓那后半句是什么,他要没有赶回来,恐怕三人都会葬身火海。顾孟深吸一口气,压下因这个设想产生的心悸。“放心,若真是人为,我定不会放过。”……翌日清晨,顾孟再次把人召去堂屋。“白管家,还有什么要说的?爷给你个机会。”中年男人被两个家仆按于地上,大呼冤枉,白巧云在一边由丫鬟搀着,几乎哭晕过去。“冤枉?”顾孟反问“可你的徒弟纪忠说看见你半夜潜进主院纵火。”“怎么会!”白管家大惊失色,下意识偏头去找纪忠,却发现人群里并没有徒弟的影子。“不,不可能。”白管家做贼心虚,此时已经慌了。“他怎么会……”自己明明已经千万小心,竟还被看到了,白管家顾不得回想细节,脑子里仅剩一个念头,不能认,绝不能认下。“爷,您明察,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啊!”“不是你?火不是你放的?还是门不是你栓的?”顾孟目光幽深,无形中增添一份压迫。白盛海咬咬牙,事已如此,只有把一切都推到旁人身上。“不是,是纪忠!是纪忠自己厌恶三夫人,要害了他,不是我!”怪不得他,要怪就怪小徒弟看见不该看的。“那你既知道他要害三夫人,为何知情不报?”顾孟淡淡问。“我……”白管家头上冒汗,眼珠乱转。“现在说清楚,此事尚有余地。”顾孟低头摩挲指间的扳指,也不催促。“是……我知道……但是纪忠威胁我……他……他说要是我不与他合谋,他便把我……把我私自挪用银子的事情告诉您。”一个下人能威胁管家什么,为撇清自己与纵火无关,白盛海只能曝光其他秘密。“爷,我家老幺身子弱,靠药吊着命,所以我才一时鬼迷心窍,挪了银子,往后再不敢了。”这老东西好算计,挪银子事儿小,伤人害命事儿大。顾孟垂下眼,掩去眸中嫌恶。“挪用银子之事暂且放一放,管家在顾宅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我也不愿相信你会纵火杀人。”“但包庇亦属重罪,除非你将知道的原原本本说清楚,以抵消之前的过错。”顾孟口气松动,透露出要放人一码的意思。“爷您大人大量!我这就说!这就说!”白盛海抓着活命机会不敢错过。他将故意等在环儿的必经之路,把掺合迷药的酒使计谋送出,又趁夜黑进主院点火栓门等事都招了。但他的话里,纪忠才是罪魁祸首,而他唯一做的便是受纪忠指示送酒。“爷!他是看三夫人活着,您又回来了,怕事情暴露,就全部冤枉到小的头上。”听事情和猜想差不多,顾孟心中有数了。“纪忠竟如此心肠歹毒,想来也是不会轻易认罪的,不如喊他上来,与管家当面对质。”“四福,去把纪忠叫来。”顾孟没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