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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雪白的肌肤早已染上淡粉,眼梢都沁着薄薄的红,如若盛开的桃花被揉成粉涂抹在上面,透出靡丽与冶艳之色。秦如望眸色深沉,一手揽住他腰身,一手轻抚神子潮红的面颊,神子垂眸躲避他的凝视,双唇微张地喘息着,似是有些不堪承受。因为距离贴近,秦如望甚至能够感受到神子极快的心跳,便一如此刻的他。这一瞬他甚至很想将自己的心取出来,送到神子的心口边,让神子感受到他的心跳,知晓他到底有多爱慕他。终于再无人能阻拦他。在他苦心经营下,他如今在朝野中的地位比前世还要稳固,若他即刻登基,不会再有人能阻拦他,而且他杀兄弑父的手段比先前更为隐秘,不会有人抓住把柄,借以大肆发挥,攻讦他的皇位来路不正。他的母亲仍然健在,这一回她苦尽甘来,早早被废掉奴籍,并在他的影响下被国主封了妃位,只要他登上帝位,她便是当朝太后,后半生将无限尊荣,不会再受苦楚。如今的神子也身体安康,巫毒对他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只要再调养几年,就只是比寻常人稍弱而已,只要他不再自决,早早离世,这一生他们定可共同度过。“我知晓你心中夙愿。”秦如望低下头去,凝视着神子透澈的双眸,轻抚他眉眼,缓声说道。“你的盼望便是看我成为大夏国主,统御天下,毁灭巫神,拯救神国子民。无论你有何种心愿,我都可答应你,会帮助你一一实现。”“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有轻生之念,今后那方土地将会繁荣兴盛,我要你同我一起去看。”“……”神子仰头看着他,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目光怔忪,很久都没有反应,半晌后才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呢喃说道:“你为何会……”他面上才稍稍消去的红晕又重新浮现出来,秦如望看得心中情意更浓,忍不住再次低头轻吻他的发顶,嗓音沙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已心慕你多年。”神子眸光颤动,面上绯红愈发艳丽,有些慌乱地往后退着,摇着头说:“如望,不可如此,你我皆是男子之身……更何况我已将身心奉送给巫神,我不能——”“为何不可?”秦如望抵住他唇瓣,阻止他再说下去,目光深邃地望着他。“此后世间不会再有巫神,只有你我。我知你心系神国子民,心中别无他念,更不知俗世绮旎。”“昔日你曾教导我许多,如今便让我也来教你,何为人世情爱。”神子垂首不语,因为心中羞涩,他满面通红,身体轻轻颤抖,秦如望抬起他的下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直至神子虚软地倒在他怀里。他目光灼热,俯身将神子打起横抱,带着他向床榻边走去,一边吻着神子,一边将厚重的幔帐放了下去。一夜旖旎。……秦如望登基后,一如前世那般建立下煌煌大业,富国强兵,启民教化,征战四方,一统万邦,令大夏更为辉煌鼎盛,如若星汉般灿烂。他一生未曾迎娶后妃,也无子嗣,后来过继宗亲之子,立为太子,待太子年岁渐长后,就由大臣辅佐太子监国,与被封为国师的神子一道周游大夏,共览山河。国主与神子交谊甚深,两人遍访大夏各地,福泽百姓,为天下所称颂,赞扬他们是一对明主贤臣。“你当真满足了?”在秦如望结束这一次云游,回宫处理朝政后,太后将他叫了过去,并吩咐所有宫人退下,屋中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她与秦如望相对而坐,拉过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她昔年美丽的容颜正逐渐老去,鬓角染上花白,目光却一如往日那般温柔,即使秦如望早已成为九五之尊,在她眼中却永远也是个孩子。她轻轻地说:“世人皆道你与神子君臣相得,我却知你是对神子有情。”秦如望闻言看向她,似是要说什么,她却摇了摇头,又道。“我不会阻拦你,他与神女皆对你我有恩,我心中感激,亦断不会因此看轻神子,我只是要与你说,太子到底非是你亲子,你不留后嗣,又无同胞手足,若是神子先离你而去,你终老之时,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却找不到相依之人,岂不孤独?”“我怎会孤独。”秦如望却是微微笑了起来。她并不知晓,对此他早已所有体会,前世的他亲近之人皆已早亡,他独身数十年,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而如今他的母亲仍在,神子长伴他身边,亦对他有情意,他心中已无任何缺憾,即使身死,也能含笑而终,又怎会不满足?看到他的微笑,太后一怔,却也笑了起来,轻抚他发顶,温声说道:“我知晓了。”这时宫人来报,说是神子前来拜访,她便放开手,对秦如望点了点头:“去吧,他在等你。”秦如望颔首,起身向殿外走去,外面日光正盛,那道清隽身影立于殿前,听到身后动静,神子蓦然回首,冲着秦如望露出笑意,眸中染着柔和光彩。巫神被废,他早就不再戴着面具,露出秀美眉眼,在日光下展露笑颜,无论看过几次,秦如望却依旧为之目眩神迷,走上前去,牵起了神子的手。他们相携离去。……傅轻寒站在幻阵之外,望着那团朦胧蜃气,神色平静,他虽不知里面具体是何情景,却也能隐隐感到幻阵正在运转,便用心守护,不让幻阵出现任何问题。要斩断因果,就要实现因果相连之人的夙愿,那虽是幻景,却也自成一方天地,是真实存在之界。幻景之中,万事万物,皆须臾而生,刹那即灭,幻阵中人rou身不动,但神识与魂魄却等若已经历一番轮回,若非如此,因果不能淡去。忽然他若有所感,伸手一点,空中浮现出淡红的因果之线,属于秦如望与纪宁的因果正渐渐散去,仅剩丝毫勾连,待秦如望进入轮回后,便会彻底断去。他正凝神观察因果,一道身影蓦地凭空出现,身着白衣、面容俊美冷冽的云渊走了过来,望了那团蜃气一眼,凝声说道:“如何了?”“师尊。”傅轻寒低头向云渊行过一礼,如实讲道:“灵界之中这两人因果几乎都已断去,所剩下的便是另一方世界之人。”云渊也看向蜃气中蔓延出来的因果之线,望了几眼后,他开口问:“为何因果没有彻底断去?”无论是应千秋还是秦如望,他们与纪宁的因果都还有些许勾连,不算是真正了结。“弟子欲让纪宁自己来亲自了断因果。”傅轻寒道。“弟子认为,应当让他与应千秋作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