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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陈源开的中年版,看见林梢走进来还下意识去扶他,不过这回林梢身边站着白泽,他下意识伸出来的手就没地方放,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林梢的腿已经好了,不用他上前扶的。“腿什么时候好的呀?”他问道,脸上也不禁露出些极高兴的笑容来,“怎么不跟我们说?”“就前几天从省城刚回来的,本就打算聚会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的,”林梢按之前自己想好的说辞解释道,“前段时间就是去做手术了,是我之前的大学同学帮忙,给我请了个很有名的专家过来,现在已经恢复地很好了。这位,就是帮我大忙的那个同学,我们关系很好的。”林梢指了指白泽,白泽也听他瞎胡说没有反驳,还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对站在他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您好,我叫白泽。”“快坐快坐,”陈叔叔忙招呼他,“哎呦年轻人一看就是心肠好,真是帮了我们小林大忙了。”林梢带着白泽在那桌子坐下,问了一句:“源开还没有回来吗?”“他在出租车上呢,马上就到。”坐下来之后,不断有人过来问问林梢腿的情况,知道治好了之后高兴地不行,像是自家小孩一样,又朝着白泽道谢,弄得林梢都很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好意,”他怕白泽一下子受不了这许多人类的热情,“那个,你觉得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的话,回系统里也可以,我跟他们解释,聚餐都是很随意的,他们不会介意的。”“不会,”白泽摇摇头,“我觉得挺好的。”平白无故接受好意的他哪有什么不舒服的。他看了一眼林梢,圆圆的脸看起来乖乖的,看起来确实很讨长辈喜欢。不一会儿之后,陈源开就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来先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就朝着林梢那边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问:“阿烧,怎么了?我听我爹电话里说,你腿好了?”“刚好不久的,”林梢道,“想跟你说来着,还没说出来你就把电话挂了。”确实听到好消息的陈源开顿时笑了起来:“那都怪我,怪我挂你电话,哎呦,真是好……”他一连感慨了好几句,好像高兴地都找不到形容词了,在林梢身边坐下来,接着说道:“真是我这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林梢一听这话就有些敏感,他之前听陈源开在电话里的语气,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他这样想着,就自然地问了出来。“你之前出去治腿了,可能不知道,”陈源开听到他问,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确实不太好,就是拆迁那边出了事情。”“啊?这个我知道啊,”林梢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做任务,所以大多数时间在山海界,但拆迁那边出的事情他回这边的时候还是看了好几次新闻的,“可那我们也管不了啊。虽然是拆迁户,但工地出了事情我们cao心也没用的。”陈源开叹了口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那边停工了,就有影响了。”停工了?林梢有些惊讶,出事故他倒清楚,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停工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出安全事故,后来有几个重伤的现在在医院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呢,你知道吗?”陈源开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又接着说道,“现在停工了,房子却拆了一多半,我们就领了一点安置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复工,对于我们这些拆迁户来说,心就像悬着一样,我家倒还好,不靠那套房子活。这里有好几家老人,都指着这房子养老呢。”“可说一千道一万,我们担心也没有用啊,”林梢皱了皱眉,“签了合同的,那边也不能烂尾啊,若是开发商无良,也不该我们这些人来承当损失。”“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劝过他们别担心,但他们好像更担心地是另外一件事。”陈源开顿了一下,再说话的时候,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就是之前传的,那个闹鬼的事情。”“啊?”怎么越来越玄乎了?工地闹鬼的事情,林梢记得庞老板店里那店员也和他说过,但当时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谣言还愈演愈烈了,到了能让大家担心的地步。“第一次在媒体上当众出事故那个地方,就是老祠堂。自那之后,每隔几天就要出点事情,要不是民工受伤,就是路过工地的人被莫名其妙掉下来的砖块砸到了肩膀,最玄乎的一次事故,是工地里负责伙食的厨子突然疯了,大晚上拿菜刀砍了两个人,最后还把自己砍成了重伤,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个月来救护车去了五六次了,虽然到现在没出人命,但影响太不好了,工地就给关了,之后就有人说,老祠堂那儿有小孩子哭和女人哭的声音,又有人说在工地看到了鬼影,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陈源开道,“不过说来也很奇怪,连着出事故真是讲不清楚,负责的昆仑地产也不是小公司,太奇怪了。”“那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往鬼上面推,”林梢听了一大段,皱着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你也信吗?”“我不信啊,”陈源开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儿上了年纪的都信了,连我爹都信了,硬说是老祠堂拆不得,供神生气了,才出事的。”“……”关于老祠堂的事情,林梢记得拆迁前就争了很久,最后以保护本地文化和人民感情为理由,双方答应把老祠堂做迁移,在附近选址按原来的样子建造新的祠堂,祠堂里只是存了一些年份很久的牌位与供神的塑像而已。老祠堂那个地方林梢也去过很多次,当时要拆之前他还一起去参加了请神仪式帮了忙,他们这辈的年轻人也不信什么神佛,但也不妨碍他们对老祠堂怀有敬畏心理。柳条巷那边很久之前就是河边的柳条村,靠江吃饭打渔为生,这里的人大多姓陈,本都是一族相传的,说是已经传了几百年了,祠堂里拜的是老祖宗和出渔前要拜求平安的供神,即使后来不打渔了,柳条巷住着的人没事也会去老祠堂拜拜。林梢和爷爷也是后来搬进来的,虽然他们一家不姓陈,但柳条巷的人依旧接纳了他们,如同大家庭一样相处着。老祠堂在这么些年里也修整过很多次,这回事实在没办法修整了,太老了,只能拆掉。各家人,特别是老人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接受把祠堂拆掉建一个新的,但没想到好巧不巧竟然就在那里出了事。不过就因为这样的巧合要把本来象征着保佑平安的老祠堂讲成什么诡秘阴暗的存在,林梢觉得自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