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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觉得自己不适合藏着,昨天和今天的两次试图躲藏着观察别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发现了。他摸了摸鼻子,把桌子上的水喝了个干净,然后转身就出去了。不怕,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救过郑斯越和周异呢,虽说都是借了白泽的力量,但至少他是认识其中两个人的。再说,白泽还在系统里看着呢。看到林梢走出来,郑斯越倒是很惊讶,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林梢走到他前面来,才开口道:“你是……上次那个……”“对,我们在望江楼见过一面的,好久不见,”林梢坦坦荡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顺便还朝周异点点头,“你好。”周异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身后看了看,似乎在找白泽,结果没看到白泽,周异脸上露出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表情,林梢见他转头和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说:“这位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位。”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人样子长得倒是很好看的,只是脸色看起来很严肃,说话的声音也极冷硬,上下扫了林梢一眼,问道:“是一伸手就压住了怨鬼的那位?”周异连忙回答道:“不是,但怨鬼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靠近他,也很奇怪。这两位非佛非道,看不出是哪门人。”周异的声音也不算小,至少走到面前的林梢也听得清楚。“唉别猜了,我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就是原来住在这里的拆迁户,好奇回来看看而已,”林梢摊手,干脆自己出声解释了,“倒是你们,比我更奇怪吧。”郑斯越看着这两人对林梢审视了半天,很不高兴的样子,抬腿走到林梢前面把那人审视的目光给遮住了。“行了,周江恒我劝劝你别再弄这些怪力弄神的东西了,”郑斯越沉声说道,“这次工地出了这么多事情,是我把关不严,所有的后果我都会承当,你这个神棍平时折腾我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害我了?”“斯越,”林梢听到那名叫周江恒的灰衣人态度瞬间软化下来,语气里全是无奈,“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能解决的。”郑斯越还想再说什么,这回倒是被林梢拉住了。“那个,既然我都光明正大地出来了,您不做个自我介绍吗?”林梢笑道,“按道理说我也是这里的拆迁户,你们在这地方特别是在老祠堂这么折腾,我也有知情权的吧。”隔着一个郑斯越站在林梢前面的周江恒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周异,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林梢。林梢接过来一看,名片上倒是很简洁,写了周江恒的名字和办公室固定电话的号码,更引人注意的,是名片上他的职位,写的是正一教道士联合协会现任会长。林梢把这职位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感受了一下这即正经又不正经的感觉。他下意识想吐槽来着,不过碍于礼貌肯定不能说出来的。不过昨天他看到了周异的诸多举动,也接受了人界是有真道士存在的设定,既然有道士且存在了这么多年的话,细想一下,发展至今成立规范化的协会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虽然这协会看起来真的有点神棍味。郑斯越就在林梢前面,这名片递过去的时候他自然也看见了,林梢看到他非常明显地并且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周江恒骂了一句:“周江恒!这么多年了你能放弃骗人吗?这么离谱的东西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林梢默默地想,他觉得自己还挺相信的呀。最近世界观经常被重塑的他表示自己接受能力真的变好了很多,还能保持冷静默默观察着现在的情况。周江恒应该是学艺不太精的周异搬来的救兵,面对着林梢的他很是严肃,一对上郑斯越就全成了无奈,他们两个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不过关系有点剑拔弩张,还是郑斯越单方面的剑拔弩张。林梢从郑斯越身后伸出头来,很正经地问了一句:“那这位会长大人,是打算今天去老祠堂吗?”周江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镇压怨鬼自然越早越好。”林梢“哦”了一声,不期然地看见了郑斯越脸上非常无语的表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接受这不科学的一切确实有点困难。“今天你绝地不准进工地,”郑斯越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要再捣乱了!”林梢有狌狌族长送的项链,而且他还有白泽,现在的他不也不怎么怕。对现在的林梢来说,怨鬼在他诸多疑惑中比较而言还算相对比较好解决的东西,不管是面前这几个真道士或是求白泽出手,虽说白泽被这系统限制颇多,很多事情不能做,但至少是能暂时镇压的。但连白泽都不知道的是这怨鬼为什么会缠在鹿蜀雕像上,那只他寻找的鹿蜀是不是就是老祠堂里的供神,它又经历了什么?是否是这怨鬼的根源?这些现在都无从得知,可恰好这也是林梢关注的重点。这个自称为道士联合协会会长的周江恒,肯定比周异厉害许多,他能告诉自己为什么吗?林梢是这样想着走到他们面前来的,他还打算跟着一起再进去一次老祠堂呢。反正对于周异和周江恒来说,昨晚不科学事情的发生是双方都知晓的,换句话说大家都不是正常人,只是林梢把自己身上的秘密藏得更深一些,随便他们怎么猜,觉得奇怪就奇怪吧。而这地方唯一的正常人郑斯越仍在坚持认为眼前这两个姓周的都是超级大骗子,这地方他相信的只有救过他一命的林梢,他还担心林梢被周江恒骗了。“我们去那里说,”郑斯越拉着林梢往另一边走了过去,走到周江恒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过来呢?还有,你的腿……是治好了吗?”他的目光朝下看了看,林梢的腿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林梢歪了歪头,道:“嗯,运气好,前段时间治好了。至于为什么过来,自然是我是这里的拆迁户啊,所有身家都在这一套房子了,现在工程停工了,总要来看看的。”他长了一张很乖的脸,又歪着头看着郑斯越,一脸很单纯很好骗的样子。“对不起,”郑斯越看了他这副样子,心里的负罪感加深,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脸,“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当时在望江楼,你救了我,本来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