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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修为到缭默这个程度,是不用吃饭的,清洁身体只需要捏个决。奈何旷异封了他的修为,燕迹只好像一个凡人那样吃饭、喝水、洗澡、睡觉。然后他发现一件事。燕迹的生活作息在原世界规律的一板一眼,这个习惯被他带到了这里。在燕迹被幽禁几天后,旷异往他这里探视的时间规律了起来——每到午饭、睡觉的时候,必来。送饭的人也将午饭加了量。燕迹起初不和他说半个字,但旷异总在吃饭时说个不停,从魔界风土人情一直说到自己想要做一纨绔公子的伟大志向。当旷异讲魔界事情时,燕迹下意识听着,发现与缭默在修真界所了解的相去甚远,不知哪边是真。几天之后的中午,旷异照例来和他吃饭,同时进行单口相声。在讲到某一场已经讲了三遍的战役时,旷异激动地碰掉了碗。一声脆响,汤汁四溅。燕迹脸色不咋地。旷异静止了半晌,尴尬问,“没贱到你吧?”“少主殿下,”燕迹冷冷开口,“您每天到我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没有啊,我就想找个人吃饭。”“您可以去找您的近亲、嫔妃或者下属。”“我一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年纪尚轻没纳嫔妃~和下属吃饭就跟和木头吃饭似的太无聊~”旷异笑嘻嘻道,一脸无害。燕迹默默转过头不去看他。他才不相信旷异像表现出来的无害,北绍元又不是傻子。一顿饭吃完,旷异叫来侍女将东西收拾下去,冲着燕迹笑道,“被关在这里挺无聊的吧?”燕迹:你说呢?修为被封,无法与外界联系,行动范围被局限在这座房子里,燕迹无聊到快要睁着眼睛睡觉。好在他还有个系统,能追追剧玩玩单机竞技游戏什么的。旷异继续笑道,“不然我们出去走走?我带你去后花园看看?”为什么这个魔界少主总是那么勤快地向自己这个敌人展示家底呢?燕迹自然而然地怀疑有什么阴谋,没有理睬。旷异上来攥住燕迹的手,“走~我都替你无聊的慌~”燕迹默默腹诽我无聊不是被你关的么……旷异使的力气不大,燕迹试着挣脱,却发现挣不开,只好一路跟着他走。一路上,旷异还在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比我的手还凉,像块冰似的。不是说人的手都是温的吗?”燕迹忽然道,“你摸过?”“……”旷异讪讪道,“没有。”旷异带着他七绕八绕。燕迹起初试着在脑子里记下路线,后来发现走过的路像是被糊了一团雾那样模糊,索性不记了。他们走过一条石子小路,前方遮挡着的的树木散开,眼前豁然开朗。眼前的画面明丽地让燕迹认为走错了。一直以来,在燕迹的印象中,魔界都是阴暗、冰冷的。眼前的花园迥然不同。花园范围极大,一眼无法望尽,有风吹过,花枝乱颤,犹如彩色的海洋泛起阵阵波浪。淡淡的天光撒下来,将花海染上几分圣洁。旷异抱臂在胸前,得意瞅他:“好看吧?”燕迹略一点头。“你们人界有这么好看的地方吗?”“很多。”“哦?”旷异眼睛亮起来,“都是哪里啊?”这是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燕迹看着他的眼睛:“缭某见识浅薄,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恕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嘁~”旷异面露失望,走在前面带路。燕迹跟在后面三步远的距离,听到脑海中响起一个机械音。1928瑟瑟发抖道:宿主大大,请注意不要傲过头哦~傲过头是有可能降低目标好感度的~燕迹:……多谢提醒啊。1928:必要的时候要娇一下嘛~燕迹:……他不知道旷异带他走了多远,只知道眼前不断涌过各式各样的花卉。起初燕迹还能记得旷异讲解的这些花的名字,后来,那些名字就和来时的路一样隐在雾中了。燕迹猜测魔族是不是对自己下了什么咒术,让自己不能记住有关魔族的东西。若是如此,旷异向他展示家底倒确实没什么可虑的了。旷异见燕迹的回应越来越少,道,“你们修真界的花园是不是不只是花,里面有很多亭子啊河啊什么的?”1928:宿主大大~~~燕迹想着要傲娇,便做出几分盛气的表情,道,“那是自然,修真界的花园比这里美上百倍。”1928:卧槽!!!旷异一脸惊奇地瞪着他,良久,缓缓道:“你终于愿意同我讲点修真界事了?”燕迹听到1928的惊叹,正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又听旷异这么说,便继续道,“哪有的事!我是看不下去你们魔界花园如此单调才说的!”1928:宿主大哥您别装了……顺其自然吧……燕迹:……旷异一脸见鬼的表情。燕迹连忙咳了下,肃然道:“继续走吧。”旷异木然点头。后花园里没有路,一株株花紧密排列,要么不留空隙,要么空隙极小。两人在花园中穿行,将花一株株分开,可以感到它们抵着自己的身体擦过。旷异叹了口气,“香是香,但是这么多种香沾到衣服上,恐怕不能闻了。”燕迹默默点头。前面的况异突然停下脚步,静止住身体,像是在探听什么。燕迹也随之停下,屏住呼吸。旷异倏然转身,伸出手搭在燕迹肩膀上,把他往下按,同时低声道:“快,蹲下!”两人同时蹲下。身边的花被带地短暂“刷拉”响了一瞬,花枝晃动,快速回复平静。燕迹面上带着不解。旷异转转眼睛,从花丛缝隙中看到四周没有人影后,慢慢朝燕迹身边移动,低声道:“我下属找我来了。”燕迹:“哦。”“……我可不想让他们找到我。”“哦?”“被找到就要去处理公务,”旷异小声叹气,“我宁愿无所事事地闲逛。”“……哦。”燕迹看他一脸苦大仇深,不似作假,感情魔界少主真的如此不思进取?可是近些年也没听说魔界出过什么乱子啊。莫非旷异将权力交给了手下?不对,看他这么怕被找到,恐怕事情还是他说了算。旷异抬头盯着燕迹:“干嘛一脸高深莫测地看我啊?”燕迹缓缓道:“既然担了这份职,就要尽到这份责。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这句话同样适用。”旷异眯起眼睛,看上去带了几分危险。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声似有若无传从旷异身后来。旷异慢慢将脸靠近燕迹,近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