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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年早逝,令人可惜。”顾萌终于明白,这就是男子掌控时间的能力,不仅能cao纵时间倒退,还能加速时间的流逝,相信不一会儿,他的容貌都会呈现一种七八十岁的苍老状态。“你别疯。”一道低沉的男音这时插入,同时顾萌被一人拉到了身后。零顿了一下,看向挡在顾萌和他面前的男人。与此同时,顾萌右手的衰老过程停止,原本皱得不成样的皮肤正在恢复弹力。“他是恩瑾的人。”唐止站到了薄晔身边,同样挡在顾萌面前,语气冰冷道,“恩瑾现在还在这幢大楼里,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他。”零侧目看向一旁地面,似乎是真的在沉思,只是过了没一会儿,他重新将目光移向面前三人,道:“你可能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误解。我们现在站在1916年,而恩瑾在2022年,所以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恩瑾不在这里。”唐止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堵斑驳的黑墙,瞬间明白了。男子将他们所处的空间整个往前挪了一百多年,所以门才会消失。“还有,正因为他是恩瑾的人,才必须……”零的视线紧盯着顾萌,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道,“兄长为你改变太多了,继续把你留在身旁,迟早会失控的……”零重新向顾萌伸出手,顺便朝薄晔和唐止偏了一下脑袋,道:“如果打算插队,我可以先成全你们两个。”此刻状况紧张,一触即发。“你讨厌的是我,放薄晔和唐止走。”顾萌这时反而冷静下来,道,“他们是被我从平衡舱里拽出来的,不关他们的事。”薄晔和唐止目光对上,眼神交流片刻——唐止:救不了了?薄晔:救不了了。唐止:现在怎么办?薄晔:没办法了,卖队友。接着,两人同时往旁边一让。看着面前空出来的位置,顾萌有些傻眼:“……”薄晔看向零,态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淡淡道:“是的,不关我们的事,你先把我们送回去,顾萌随便你处置。”零:“???”今天一晚,仿佛看遍了人类迷惑行为大赏。顾萌背过身捶墙,一边捶一边骂骂咧咧:“塑料!塑料!塑料!”还没捶两下,面前黑色的墙突然出现了裂纹。顾萌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对着墙惶恐且抱歉道:“我说的是狗晔,不是说你塑料,你……你怎么捶两下就塌了?”墙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直到墙体轰然倒塌。零有种不妙的预感,但来不及想太多,他用手捂住口鼻,退上台阶避开墙体倒塌引起的灰尘。身后十几个下属跟着后退,脚步声杂乱。斑驳的黑墙上坍塌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烟尘逐渐下沉消散。众人再抬眼,就见墙外是黑色的夜。到处黑烟弥漫,火光四起,还能听到从远方传来的轰炸声,战争之地一片狼藉。尘烟罩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背着火光朝他们走来,衣裾被guntang的风吹得翻飞。“兄长……”“恩瑾。”零和薄晔同时开口。一个微微显得紧张,一个是完全的释然。恩瑾跨过墙体的残垣走进来后,先是侧目看了眼顾萌。顾萌抬手挠了挠脸颊,低着头背过身去——主动面壁思过。恩瑾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快得没让任何人发现。看到薄晔和唐止时,恩瑾向他们浅浅地点了下头,当作打过招呼了,接着脚步不停地走到楼梯下方,终于站定了。恩瑾同样是一身军官制服,可能是气场问题,看着明显比对面十几人加起来还要吓人。男人看着楼梯上方的一众人,目光在为首的年轻男子脸上多停留了半秒,低低柔柔的声音道:“是打算就这么让我仰视你吗?”零一张清隽的脸蛋微微泛白,一步一步地顺着台阶往下走,走到了恩瑾面前。身后一众下属正面面相觑,零做了一个手势,黑压压的众人骤然消失。“兄长……”零嗫嚅道。恩瑾身后,顾萌悄悄瞥去视线,内心讶然,就见刚刚还很嚣张的男子,此刻乖得跟奶猫似的。恩瑾看着面前的零,没头没尾地道了声:“就这样?”零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随后,零的脸色骤变,身形骤然矮了一截。顾萌朝下方看去,发现年轻男子莫名做出了半屈膝的姿势,双膝都在打颤,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力量压在他肩上,因此他正在进行着无声的抵抗。零的脚下,军装靴踏陷了瓷砖地面,终于还是在恩瑾的目光下跪了下来。年轻男子低着头,默默咬牙。“说过多少次。”恩瑾淡淡地垂下视线,看着零,道,“学会尊重他们。”零表情阴郁,没有出声。恩瑾低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问:“最后一次,听明白了?”过了好一会儿,零才极其不明显地点了下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把这里收拾干净。”说完,恩瑾带着其他人消失,徒留零跪在地上,从大开的墙体洞口吹来滚热的风。*年轻男子站起身,沉默地拍拍膝盖上的灰。“尊重?”咬牙切齿,他道,“一群蠢货……”不知想到了什么,零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发了会儿呆,接着嘴角浮现一丝浅笑。抬手,一声响指。背后突兀地响起慌乱的大叫:“完了完了要死了!救命!”台阶上凭空滚下来一个人,撞到零的黑色军靴后停了下来。零嫌烦似的皱了皱眉,回过身道:“吵死了!蠢货!”小少年滚到角落坐起来,满脸黑灰地抬起头,睁着惶恐的大眼,活像一个小要饭的。零走到他面前,将人堵在角落,居高临下,十分挑剔地左右打量他:“到现在还没死,真是意外。”“你……你谁啊?”刚刚还在被鬼追得满地打滚,一转眼就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前还站了个小帅哥,潘彼得抱着膝盖,整个人十二分的惶恐。“你先别管我是谁。”零抬手薅了薅另一只手上的白色手套,慢条斯理道。“那我能管什么?”“……”潘彼得一如既往地实诚,零被他问得沉默了片刻。面前的年轻男子给潘彼得一种似曾相识感,因此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反正无论面对什么,都比面对鬼怪强。零抬起一脚,军靴撑在潘彼得颊旁的墙壁上。潘彼得打了个激灵,立即贴着墙壁坐正身体,紧张得双下巴都挤出来了。“你只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