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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呗，”一个兽人如此说道。

众人沉默，他们眼下并没有过多的反击之力，也没有办法去另外两个大陆一探究竟，现在除了被动防守静待墨初出关，似乎是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实力强大的部落人他们有，阵法出色的铭阵师也有，炼丹牛逼的炼药师他们也有，但是现在面对变异妖兽竟然束手无策。

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他们必须要经受的。

这样的停战持续了十来天，战斗又开始了，而墨初始终没有要出关的迹象。

众人日复一日沉默，每日除了轮换休息，其余的时间都在精疲力尽的战斗。

无论是变异妖兽这边还是部落人这边对战斗麻木而无奈，但是这一切还是必须得进行。

——

“第二个身体融合的怎么样？”罗亚站在一个巨大的血色阵法面前低声问道。

旁边一个一身黑的雌性变异妖兽面无表情看着面前冒着血泡的阵法，其上面弥漫着青黑色的浓雾，那是变异妖兽的本源之力，听到罗亚的话，他不由摇头，“还是不行，这具身体的体质即使比一般兽人还有强大，但是还不够。”

“要换第三个吗？”罗亚问道，目光落在血阵中冒着的血泡，上千万的部落人的鲜血都在这里，中间泡着一个全身裸露的兽人，那个兽人身体表面看起来很强壮，其上面刻画着青色的神秘图案，看上去和之前傀儡兽人身上的图案很像，但是这更加的密集，更加神秘，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能量。

“等这个完全坚持不住了再说，”那个雌性变异妖兽，手中拿出一个小瓶。

目光在这个小瓶上看了一眼，充满了凛然，顿了片刻，然后将手中的小瓶瓶塞打开，一滴青色的能量在两人的注视下滴入了血阵中。

在那滴青色的能量刚入水的瞬间，血阵中翻腾的血泡一下子静止了，这样的静止持续了一分钟，然后停滞在半空中的血泡落入血阵中，最后整个阵法又如之前一样沸腾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那滴落入血阵中的青色能量扩散开来了，血阵的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漂浮在血阵最中心的那个兽人双眼猛地睁开，泛着青色的暗芒，整个身体表面的那些青色图案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上青筋泛起，整个人痛苦的闷哼，双手双脚皆是绷得紧紧的，面色扭曲。

这个样子整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他的脖颈猛地直起，下一瞬间，整个人突然失去了生机，身体在沸腾的血阵中缓缓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漂浮上来。

“还是承受不了本源之力的强大，”那个变异妖兽雌性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玉瓶收起来，转身踏出一步又侧头说道：“在这具尸体彻底消融之前，那个卡尔继续用稀释的本源之力锻炼着，很快就要用到他了。”

罗亚点头，卡尔是这批五个兽人中最强大的，它们也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而前面四个也是它们精心培养的身体，即使不能成功，也要让他们发挥自己本该拥有的作用。

得到回答，那个变异妖兽雌性毫不犹豫的离开，它手中还有其他的事情，也是很忙的。

在那个雌性变异妖兽离开之后，罗亚看着面前翻滚的血阵意味不明，良久它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它回头一看，正是许久没有见到的灿然。

“你怎么来了？”它问。

灿然没有回答，来到阵法边缘，脚下的位置正好是之前那个雌性变异妖兽所站的位置，他看着面前的血阵，目光悲哀，“你要继续做下去吗？”

罗亚收回目光，声音冷漠，“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踏出这一步了，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灿然沉默，良久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脚步一顿，轻声说道：“我的意识越来越弱了，很快这具身体就不是我的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有缘无份

罗亚闻言陷入沉默，没有回答。

灿然也没有指望它说什么，而是继续说道：“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罗亚沉默了半刻问道。

“如果.......我死了，帮我给银阳带句话。”灿然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与惆怅，反而隐约有种解脱和悲哀。

“.......你说。”罗亚嗓子一梗，它知道灿然一直都存了死志，但是却不知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意识的问题了。

“有缘无份，不如相忘于江湖，”灿然说出了本该千年前就告诉银阳的话，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好，”良久罗亚低声应道。

在灿然的意识频繁被控制的时候，它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

穹煌不喜欢有异心的变异妖兽，即使这个变异妖兽的实力举足轻重。

在它的意识中，所有的部落人都要死，而作为一个变异妖兽就要以它的意志为旨。

但是，灿然即使被控失去了意识，真正意义上的吃了那些部落人，待他清醒之后，他仍旧保持着本心，这样的变异妖兽不为穹煌所喜，也不为它所容。

最近一整天的时间，灿然的意识能清醒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早晚有一天，他的意识会彻底陷入黑暗，只有无边的虚空与寂寞，而他的身体会成为另一个变异妖兽的载体。

现在，灿然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所以他才有如此请求。

它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它不想阻击。即使是被穹煌知道它可能会被惩罚，但是灿然是它救回来的，当初它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那么现在它愿意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罗亚垂下眼眸，背后的灿然看不清它的表情。

“谢谢，”灿然低不可闻的声音传出，脚步声远去。

良久，罗亚才说了一句，“不用谢。”

它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阵法上，目光晦涩，其中的意味只有它自己明白。

——北大陆

“阿初还没有出关吗？”琪嫣担忧的问面前的银翼。

银翼摇头，“没有，阿初闭关之前说了，这次似乎是厚积薄发，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

琪嫣叹气，目露担忧的看着半空中那黑沉的乌云，“也不知道西大陆的情况怎么样了？据说战斗十分惨烈。”

“阿父不用担心，西大陆一旦有什么不对，阿爹他们肯定会退回北大陆的，”银翼出声安慰。

这个时候，他无法肯定的确保银锐他们能够击退变异妖兽，只能换个方式安慰琪嫣。

“也不知道那个摩羯说的是真的吗？阿初难道真的是唯一能抗衡变异妖兽的人吗？他才多大啊，”琪嫣又想起前几天从西大陆传回来的消息，现在导致所有人对墨初的闭关情况都是极其的关注，这里的保护也是整个北大陆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