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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的伤疤印在林戚左手腕上,像恶魔的眼,一眼就令他心惊rou跳。

林戚闭上眼睛,又睁开,转过头冷冷看着贺兰,他也许又想用发怒来覆盖别的什么,或许是真真正正的在生气,他要说的一句话刻毒又无情,比任何时候的冷言冷语都要让人寒心。

他要说,但没说,似乎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眼里反倒现出一抹惊异怔然的光。

这时,贺兰松了对他手脚的禁锢,俯身靠近来,轻轻地拥住他的肩膀,动作珍贵得好似林戚是个什么易碎的艺术品,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粉身碎骨。

林戚看着天花板,沉默良久,感到脖子里忽然有一点微凉的东西落上来。他的愤怒他的脾气全被抱着他的这人收拾地服服帖帖,他抚贺兰的后脑勺,艰涩地说:“这也值得你壮士落泪?”

他的玩笑贺兰没有接,贺兰声音哑得厉害,像一瞬间就被那道疤痕掠夺了原本的精气神,他道:“对不起。”

林戚勉强道:“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

他却打断道:“如果当时我一直陪着你,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不会被逼到绝路,不会无人可诉真心,不会在夜里惊醒后缩在床脚沉沉睡去,不会逼自己喝从前不屑一顾的黑咖啡与酒,不会需要沈黎的心理辅导,不会在某一个焦灼到无尽头的日子里拿起那把刀。如果我陪着你,哪怕我当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贺兰明煦说:“十九岁跟你分手这件事,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初夜在番外一,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哦

第34章

林戚搬完家之后,生活比以前奢侈惬意许多。他原本嫌弃住宅狭窄,嫌弃墙壁不干净,嫌弃窗户朝向不明朗,嫌弃的地方多到足可以写出一整本书。如今终于由俭入奢,好像回到以前当阔少爷的时光,于是心里非常畅快。偶尔心血来潮,还会用当时的气派调戏调戏贺兰。

贺兰自从搬家那一天之后对林戚纵容地不成样子,百依百顺还是轻的,某天林戚在公司随口提起自己想休息,贺兰明煦立即放全公司的假,诸如此类丧心病狂的事情层出不穷。林戚过着这样的日子,跟越清聊天时说到,被他说成:“货真价实的昏君妖妃。”

林戚说:“你他妈就是嫉妒。”

好歹都这么大的人了,谁还不能蒙蔽双眼,任性一次呢。林戚想着,恶狠狠道:“他又不是傻子,能干那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吗?偶尔惯着我玩两天,轮得到你管?!还有谁他妈是妖妃?”

越清乐呵呵道:“哟,赶着跟我秀恩爱啊?妖妃不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让人家总公司在工作日都休假一天?这不就是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做都做了,还有脸争呢!”

林戚跟他对骂五分钟,并深深地认为越清这些年的嘴炮是他另一个情感寄托的点,电话要挂断时,越清说:“哎哎哎,等等,我上回送你那生日礼物收到没?”

“你说那个真人大的流氓兔?”林戚问。

“不不不,流氓兔是我家宝贝儿送的。我送的是一大箱小件的玩偶,什么猫啊狗啊的,够把你床摆满了。”

林戚想起这个就满脸烦躁,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他妈的要气疯了,贺兰明煦这畜生不让老子把玩偶放床上,死活不让。”

越清知道他跟贺兰搬到一起的事,没想到林戚还有这种委屈,他在那头乐了半天,笑得丧心病狂,林戚听得直想砸手机,威胁要挂断电话,越清才上气不接下气道:“别别别挂!我、我教你,哈哈哈哈不让放你就放别的床上,晚上自己去睡,不怕他不跟来。”

他挂掉电话,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

于是当天贺兰晚上回家,意外地发现主卧里没有人,而次卧亮着灯,推开门,林戚被一堆玩偶淹没在床头,抱着本深红封面的精装版,面色严肃地。

“……”贺兰小心翼翼地碰他的眼角,说:“戚戚,我回来了。”

林戚:“哦。”

贺兰明煦蹲下来,手搭在床头,不解道:“你干嘛来这里睡觉?”林戚依旧冷脸不语,他的手便往被子里探进去,不知道碰到哪里,林戚面色一变,垂眸瞪他。贺兰便微笑起来,露出他无害面具下的纯黑内心:“难道是来大姨妈了,不能同房啊?”

林戚把书往边上一摔,怒道:“你有病?碌碡!”

贺兰站起身,把林戚从床上强行弄起来,半抱着往外走,嘴上不在意道:“碌碡就碌碡,我本来也不喜欢读书。”

林戚又骂:“畜生!你要干什么?”话音刚落就被亲住嘴唇,他迷了心神,忘记掉刚刚还在骂人畜生的话,圈着贺兰的脖子凑过去,紧追不舍地索吻,一时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又是在自己家里房中,自然没有顾忌,就放任跑偏的野马一路嘶鸣着狂奔过去。

第二天林戚醒来,对着贺兰的脸就是一巴掌,迷迷茫茫地道:“凭什么不让我放玩偶……我从小床上就要有……”他对玩偶的执念太深,半梦半醒之间也在念念叨叨。

贺兰想起今年生日越清和楚曦晨送他的礼物,不由地有些无言,他太不想说这种话,但再不说清楚林戚说不定一天骂他十句畜生,于是问:“戚戚,你以前床上有我吗?”

林戚慢慢腾腾地睁开眼,打了个不大的哈欠,睡眼朦胧时,那眼尾水红,色泽像含苞待放的桃花。这么看起来,竟然有种干净柔软的清新少年感,贺兰从心底生出些想让他变得不好的恶|||趣味,凑在他耳侧低声:“会弄脏的,戚戚。”

“……”

从那以后,林戚只有在兴致盎然的时候,才会去次卧的玩偶床上睡一晚。

他的玫瑰花在别墅里适应地很好,越来越娇艳,倒是颗颗有些异常,近来也不调皮乱动,只瘫在猫窝里一动不动,像是生病的模样。贺兰与林戚都有些担心,于是在周末抽出一天时间带它去宠物医院看诊。

等待的时候,贺兰忽然在看到一个抱着猫的面熟的人,他思索间,那人已经走过来主动笑着打招呼:“你们也来给宠物看病啊。”

林戚扭过头,略有惊讶地挑眉说:“……这也太巧了,你们俩该不会是故意串通好的吧?”

沈黎微笑着摇头,他怀里的猫啊啊呜呜地叫起来,声音虚弱娇软,他摸摸猫的脑袋,又忧心地说:“我家的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隔壁的花猫拒绝它的求爱,就患上忧郁症了。”

林戚看了一眼,邪笑着道:“就不能是公猫牵动它的心弦?沈医生你也太狭隘了。”

“也对。”沈黎微微一怔,接着转而表情柔缓,把贺兰明煦和林戚看了又看,对林戚调侃道:“看来你彻底不需要我的线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