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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这是因为被一个男人喜欢上了觉得很闹心,还是因为他哥……也对那个季苏谌或多或少的有兴趣,所以才在这儿纠结呢。但不管从情感上还是理智上,祝羡都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是他不接受或者是自欺欺人啥的,只是因为祝羡清晰的了解他哥是个钢铁直男。祝昀长的在男性里可以说是精致到漂亮了,偏偏一点也不女气,还自带凌厉削薄的感觉,很是迷人。这么多年喜欢他的男人还能少了?只是祝昀的粗神经从来发现不了罢了,眼前估计也是猛地有人把他面前的窗户纸捅破,祝昀比较震惊罢了。祝羡也是一路胡思乱想,把祝昀送回家之后面对祝时峰和翁青杉的指责,心想着这可真是冤枉到姥姥家了,他不由得有些委屈的申辩:“大爷大娘,是表哥非得拉着我去喝酒的!”“那你也不能惯着他啊!”翁青杉拍了拍他,嗔怒道:“你表哥那酒量和脾气,你还不知道啊?得了,你喝酒也别开车了,别大过年的再酒驾被抓,就在这儿对付一宿吧。”祝羡内心也正有此意,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来——他留宿只有一个目的,问清楚祝昀到底是咋回事儿。所以第二天早上祝昀一醒过来,就看到祝羡这个不速之客笑眯眯的对他说:“表哥,新年好。”昨天祝昀其实喝的并不多,睡够了起来也没什么头疼感,但看到祝羡他就想起昨天狼狈的一幕幕,不由得有些来气:“看到你我就够了,好什么好。”“啧啧。”这也就是祝羡习惯祝昀的毒舌了,换个人都得气死,他不禁有些感慨:“表哥,你说你脾气这么差还那么多人喜欢你,连男的都喜欢你!难不成都是看脸?”祝昀正在喝水,猛地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开玩笑似的就把想问的事儿说出来的祝羡,呆滞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表哥,你放心,门关着呢。”祝羡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经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呀,那个季苏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祝昀感觉自己脑门登时被敲了一闷棍似的嗡嗡作响,脸上迅速染起火烧火燎的羞愤:“你怎么知道的?!”祝羡:“你自己说的醉话啊。”祝昀:“……”喝酒误事儿这句话,如今祝昀才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以后要不是不喝酒就得死的场面,他再也不喝酒了!祝昀内心默默的下定了决心,看着祝羡满是八卦的双眼,咬了咬牙:“就一小破孩,你别打听那些没用的成么?”“我不是打听啊!表哥,你忘了你让我调查过这人么?”祝羡挤眉弄眼,强调道:“昨天我特意又把我那些调查资料翻出来看了一遍,啧啧,这小伙子才20啊,表哥,你可真是作孽……”“你胡说八道什么?!”祝昀是真来气了:“我们啥都没有,别瞎嘚啵。”“你可别反驳了,你昨天都说了那小子喜欢你。”祝羡撇了撇嘴,有些好奇:“不过被男人喜欢的感觉什么样儿啊,是不是特别扭,特恶心?”“……你滚回家去。”祝昀脸色难看的紧,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叔叔他们还等着呢,别大过年的在我们家蹭饭。”祝羡看出来他生气了,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走人了——祝昀生气的时候一向是不能惹的。但他的话已经留下搅乱一池春水了,祝昀觉得这时候可能酒劲儿才往上返,头疼的厉害。这下子,祝羡和季苏情也知道这种尴尬的不能在尴尬的事儿了,真是要命。祝昀拿过一直嗡嗡作响的手机翻了翻,里面全是各路人马的祝福短信和未接电话,满的让祝昀觉得他在晚两个小时查看的话,怕是就要死机了。然而这些废话中,没有来自于季苏谌的。祝昀说不上自己内心是不是松了一口气,是不是如释重负,总之就感觉空落落的。但他翻到最下面,有一条季苏情的微信,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前发过来的。祝昀眉毛一跳,盯着那个红色圈圈里的,手指慢慢的移过去——季苏情:祝昀,多谢你了,苏谌已经答应出国的事情了。已经……答应了。很好,很好,祝昀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沉思半晌,礼节性的给回了一句:好事,什么时候?季苏情大概正是在摆弄手机,没几分钟就回了信息:十五过后就走。走的那么急,国外开学了么?祝昀皱了皱眉,莫名感觉心口有点堵——毕竟是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平日里他拿着当弟弟的孩子,这猛然变成这个样子,不能怪他一时间不适应。祝昀深吸一口气,手指僵硬的打字:好,祝顺利。不知道他日后和季苏谌还会不会再见到,他不会去送季苏谌离开的。但如果昨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话,场面未免有些狼狈的难堪了。祝昀一向不是完美主义者,但是却莫名的感觉不妥。对,就是不妥,新年开头就诸事不利,祝昀隐隐感觉接下来还有对于他来说不是那么好的事儿继续发生。果然,过年期间走遍各大亲戚之后,在祝昀觉得大鱼大rou是件特别没劲的事情时,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祝时峰就说要去季天林家拜年,祝昀内心顿时暗暗的叫了一声遭。眼见着祝时峰和翁青杉都讨论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了,祝昀不得不出声——“那个。”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我就不去了。”“啊?”翁青杉纳闷:“为什么?不去不太好啊。”“就是!”祝时峰皱起了浓眉,颇为不悦:“你季叔叔和我们是故交,又是公司的股东,你现在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不去很没有礼貌!”“就不去。”祝时峰颐指气使的语气让祝昀进来心情不好的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少爷性子发作:“我身体不舒服。”“啊?”翁青杉有些急了,连忙站起来下意识的去探祝昀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啊?”“浑身不得劲儿。”祝昀趴在桌子上装柔弱:“尤其是头,疼得厉害,爸妈,你们就真别折腾我了自己去吧,我和季叔他们在公司总见,何苦在意一个形式。”祝时峰虽然一向老套古板,觉得礼数方面应该面面俱到,但也不至于逼迫自己身体不适的儿子。他面色迟疑,犹豫片刻:“那你就在家休息吧,要不要打电话叫老赵过来?”“不用不用。”老赵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祝昀连忙摇了摇头,‘虚弱’的摆手:“你们走吧,我自己躺会儿睡一觉就行。”祝昀年近三十,并不是需要人担心的少年,夫妇两个听了这话也就简略交代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他们走后,屋子里顿时空空荡荡,冷寂的仿佛都能听到回音。都怪这屋子太大,过年期间又放了所以伺候的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