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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有几百个几千个,你得好好练才行!天底下,熙熙攘攘,尽是为情人奔波的,哪见为父母这般尽心过?以后本尊也不来了,你自己折腾去吧。”教主冷哼。“多谢钟教主,若不是你大家还在被端木斐蒙蔽呢。”“乔渊识人不清,死得不冤。”“……”“早跟他说过,虚伪的朋友,哪有坦荡的宿敌来得放心,他偏不信,着道了吧。斯人已逝,往事不提也罢。”人生一世,朋友也好,宿敌也好,成全了旧日的峥嵘岁月。他日想要重温,却再不可能,只有灯下独思,月下独酌,含着一口酒,念一念故人的名字,明知不能重回,多渴望可以重回。钟邪拂了拂袖,孑然一身,飘然远去。作者有话要说:☆、若要爱,请深爱【第二十七章】月白楼,白月如钩。乔柯将神仙水小心地滴在伤痕累累的嘴唇上,冰滴融化,一瞬间,嘴唇恢复半寸完好——虽然只是半寸,慢慢来,总可以完全修复好的。乔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又一下。后来的日子就纯粹了。乔柯只两件事:修习功法、去抢神仙水。「锁龙咒」提升不上去,且没有乔千律一起攻击,必杀技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连珠谱」柔情蜜意,打出去没有杀伤力;乔柯就练乔千律留下的几本秘籍,非常顺手,不知不觉,功法提升了好几阶。至于石树洞,没人给放水,乔柯得靠真本事去抢,失败是常有的事,爬起来再打就是了。有时急了,飞速瞄几眼秘籍,再挥出绝招。对打中修炼比单纯的修炼进展快多了,抢到了当然高兴,抢不到就当对练去了。对手太多,要速战速决,乔柯一上去就发大招,功法的杀伤力越来越强。这天,乔柯回来早。水滴入唇,端木初六优美的嘴唇复原如初,乔柯用手抚了又抚,笑了:“这嘴巴除了骂人就是骂人,修好了干什么,我这不是犯贱吗?喂,我耳朵痒了,骂两句听听。看我对你多好,再看看你亲哥亲爹,禽兽不如,醒来后要记得我的好!”端木初六平静得像照片。三更夜,下起了雪,压得竹枝簌簌地响。乔柯被皎洁的光芒照醒,扬扬的雪从窗中斜斜飞入,落地无声。乔柯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晶晶莹莹化作水,天然的寒,是温润的寒。练功也有凝寒之术,那是将骨头冻折的彻骨之寒,只代表温度的无情。乔柯起身,走到房中央,撑着冰凉的白玉边沿。初六躺在冰凉的霖波中会不会冷,会不会难以忍受彻骨的寒,会不会很想起来却无能为力,任由冰冷侵入每一寸肌肤,寒冷入骨?乔柯握住初六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又呵:“初六,原生态的雪就是好啊,想不想看雪?”这只手凉凉的,如飞雪的温润之寒。乔柯运起元力浮起白玉床,悬空而行,缓缓推出了屋子。御气虚步,飞行到已冻结的湖上,小心翼翼地放下。乔柯松了一口气,没有一丝波澜,端木初六散开的黑发没有一丝丝凌乱,真好。乔柯凌虚侧卧,看着雪纷纷落在初六的脸上,染白他的额发与鬓发,有些融入甘霖,荡出极细微极细微的涟漪。“初六,你喜欢什么?练功?比试?不如当个吃货吧,我们一起吃遍天下,好不好?”“初六,我教你滑雪,从最高的山上飞下来,那滋味shuangsi了。”“初六,冷不冷?”乔柯伸出手,一股暖暖的疗伤功法贯入初六的经脉,飞雪纷纷避开那股温润的元力:“初六,给你讲讲上辈子的事。啊,我上辈子,都发生了什么破事?我是怎么死的来着?总之,我上辈子挺喜欢一个人,哈,别生气,你们虽然长得像,可我清楚,喜欢的是你。”“哎,颜控没药医啊,你别仗着这张脸就对我怎么样!”“对不起,快醒来吧。”乔柯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沉入睡意。雪乖乖地避开了这股暖意,落在四周,层层堆积起来,不多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圆圆的雪坑。雪越下越大,青山、湖、湖中亭、湖边竹林都覆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在白鸟的鸣叫中醒来,看到一个纯白的陌生的世界,乔柯侧了侧头:“早安,初六。”日子像雪一样简单明朗。每天自说自话,斯空寂寞啊。可一旦沉默,心又发酸。乔柯决定去找楚延陵,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法子——虽然,楚延陵当初那么说也许只是安慰乔柯,让他有勇气活下来。血炎山,赤阳界。地势极险峻,悬崖峭壁,好几只秃鹫盘旋在赤阳界的上空中虎视眈眈。界口,门童瘦骨嶙峋,双眼阴狠:“找谁?”乔柯说:“楚延陵。”“你叫什么?”“乔柯。”还以为可能要费点儿功夫,哪知道门童二话没说领着他进去了,赤阳界是不是管得太松了?乔柯纳闷地问:“你怎么不问我是谁啊?随随便便放人进去,好吗?”“楚师兄说了好几次,如果是叫乔柯的傻瓜,直接领进去。”“……”赤阳界的里头就像十二月的戈壁,荒凉,单调枯乏,周围都有一阵阵枭悍的修炼气息,倒不是针对乔柯的。到达一个石屋,门童硬邦邦地说:“师兄练完,你进去就行。”说完,走了。这还真是一个干脆的门派,乔柯坐在石屋门口等着。天气冷得刺骨,他运起元力御寒,无聊之下,手指在石屋上比划起来,带着元力的手指在石头上瞬间画出一个圈。挺有意思的,乔柯圈着划着,划出了一朵玫瑰花。--<-<-<@这个简单的玫瑰图案是他唯一能精准画出来的。不多时,背后冷气森森。在画花的功夫,背后走过六七个弟子,没有一个询问他是谁、来干什么。个个冷如冰石,漠不关心,估计有人砸场子都会只袖手旁观吧。好不容易等到华灯初上,石门吱的开了。楚延陵一袭华丽锦衣:“进来吧。”乔柯急不可耐地走进去,看似寻常院子,其实整个石屋都布上了严密的结境,厚重的石头门,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乔柯说:“布这么密实的结境干什么?”“我都在修炼,别人闯进来就麻烦。”竟然会有人闯吗?明明弟子们都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啊。石院子中间架起树枝,燃起了火,暖融融的,乔柯照了照手,心里也暖和了,还是喜欢这种古老的取暖方式,什么都是元力,费劲不费劲啊。楚延陵坐在火边,挑着火星,猩红的指甲在火光的映照下诡谲妖冶。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