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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桓已经朝外面大喊:“传本王的命令,让看守君世子的人,全都到此处来。”“诶?那君世子呢?”“他若愿意离开,便让他离开。”护卫还没明白过来,苏桓便呵斥了一声:“还不快去!”“……诺。”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许久了,殷牧悠腕力不够,手也哆嗦了几下。这个动作久了,就连苏桓也渗出了几分冷汗,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没拿稳,便朝他的眼睛刺过来。屋内的空气变得越发凝滞,就连呼吸都十分苦难。时间一点点过去,刚才离开的护卫终于回来了:“主子,已经撤走了所有人。”“好。”苏桓望向殷牧悠,“太傅这下子满意了?”殷牧悠正想过河拆桥朝苏桓刺下去的时候,外面的人便推开了门,他们用刀架在了君长欢的脖子上:“慕太傅若是不放人,君世子就要血洒当场了!”“苏桓,你不守信用!”苏桓勾起唇角,吐出了一口浊气。险胜!若非殷牧悠瞎了,他根本算计不过对方。这么严厉的看管,他都能着了他的道!“不守信用的究竟是谁?不是正是你吗!?”殷牧悠紧咬着牙:“我从未说过,只要你放走长欢,我就会放过你的话!”过河拆桥,他果然想要自己的命。方才在丫环面前说的那些话,也不见得是真话。一旦想起他欺骗自己,苏桓心中恶意横生:“一命换一命,慕太傅换吗?”殷牧悠紧咬着牙关,手上的瓷片怎么也刺不下去了。苏桓乘机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用力,他就支撑不住的松开了手中之物。苏桓从地上站起身,扔没有放开。“长欢又扯了你的后腿,若是你没想要救长欢,而是用方才那招讨好我,或许你自己的处境就不会有这么难堪了。”这话原本是想说给殷牧悠听的,却让君长欢血色尽失,呼吸也絮乱了起来。苏桓眼底跳动着恶意,他不该用那些话来欺骗他。天知道……他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么高兴。“慕太傅,我说得可有错?”殷牧悠喉咙腥甜,很快就吐出了一口血来:“不关他的事。”他此刻尤其虚弱,唇角都沾满了鲜血。和往日那副如孤高之花的模样不一样的是,此刻的他轻而易举的被人缚在怀中。苏桓明显察觉那边有几道眼神因看他入了迷。他脸色微沉:“其余人先下去,你和你,留下来即可。”“诺。”屋子里又仅剩下他们几人,苏桓松开了手,殷牧悠便差点站不直身体。君长欢亲眼看到他受此折辱,已是痛彻心扉。他来荣王府原本打算救他的,可自己却成了他的拖累。他忽然憎恨起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他为这样软弱的自己感到无比的恶心,心里那块地方坍塌得越来越深,君长欢垂下了头,俨然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苏桓极为满意,尤其是殷牧悠这么痛苦的模样。苏桓一步步走到了君长欢身边:“他能这么好对付,也多亏了你啊,长欢。”君长欢一直低着头,听到苏桓的话,嘴里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那温柔的气质随之一改,终于被逼成了别的模样。这样的他,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压制他的那两个护卫,头皮都有些发麻。主子杀了人家父亲,又这样逼迫君世子,他不会疯了?“你笑什么?”君长欢缓缓抬起了头,唇色苍白无比,可那眼底却藏着浓郁的黑暗:“只是觉得自己可笑。”苏桓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君长欢有些危险,深深的凝视着他。他顺水推舟,是想给殷牧悠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别再生出这些念头。而没想到,他没有把殷牧悠给逼急了,反倒是逼急了君长欢。苏桓皱紧了眉头,到最后带着君长欢离开了此地。他对君长欢多多少少是愧疚的,纵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殷牧悠一个人。冷风骤然间吹了进来,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疼。殷牧悠咳出一口血,颤巍巍的坐在了床上。[主人猜主角受的气运比较厉害,还是主角攻的气运比较厉害?][我眼睛看不见,长欢怎么了?][君长欢可能黑化了,苏桓当着他的面儿折磨主人,自然得把人逼成那样,这一招干得漂亮。]殷牧悠心里一咯噔,苏桓不是对长欢情根深种吗?他所有的计算都建立在这上面,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和殷牧悠预料的不一样。苏桓不仅没有放走长欢,还用他来威胁长欢,苏桓为什么这么做?—昨晚的闹剧,在苏桓的心里成了一个结。苏桓问起了君长欢,照看他的人却说:“君世子在屋子里呆坐了一夜,滴水未沾。”苏桓头疼欲裂:“他作践自己做什么?”“依属下看……君世子倒不像是作践自己。”“那是什么?”那人不敢说实话,他远远望着君长欢的时候,都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君长欢越是安静,他就越是害怕。他张了张嘴,只道:“君世子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了。”今日乌云密布,光线并不清晰,压低的云层里吸足了水汽,像是不久之后就要下雨。苏桓的目光放到了那副被损坏的画上,一点点将它卷起。“拿下去,烧了。”“这画主子最近不是很喜欢么?”“我欠长欢的太多,不想因为一幅画惹他不开心。”苏桓语气微沉,“况且……昨天晚上慕今歌又那样算计我。”他对殷牧悠的最后一点儿怜悯,也都在昨天晚上的算计之中消磨殆尽。他和他果然更适合做敌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脸色血色尽失:“主子,不好了!慕太傅此刻危在旦夕。”苏桓站起了身,面露诧异:“什么?今日我不是下了命令,让你们看好他吗?”“自从得了慕家主的消息,听说陛下来了曲阳之后,我们就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前去搜寻。这才没能注意……”苏桓想起纸条上的那些字,心口揪了起来,不祥的预感逐渐弥散开来。苏桓把事情都联想了一番,昨夜之后,他还以为那张纸条是殷牧悠为了引他过去才设下的。可今日的事情一出,他甚至无法分辨出殷牧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布下这条计策,是想求死,还是救君长欢。“走!去看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