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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喵了几声,他以前还主动要他亲亲,现在用完了猫,转眼就不认账了。殷牧悠真拿他没办法,耍赖的样子,他竟然觉得贼几把可爱。咳。正当此时,褚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里又拿了许多布料药材,殷牧悠只淡淡看了一眼,便道:“又是齐夫人送来的?”“郎主……这些要如何处理?”褚有些为难。“名贵的布料退回去,药材……便留下。”这可是殷牧悠第一次接受,褚眼神一亮,朝着他笑道:“那我这就去!”“褚,你等等。”褚疑惑的转过头来,殷牧悠这才说道:“帮我跟齐夫人说,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再送了。”“郎主这段时间明明喝着药,有现成的为何不要?”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我的身体之前就病弱,只是旧病复发罢了,很快就会好起来。再说了,这东西收得多了,就会和旁人产生联系。”褚还是不懂。殷牧悠却道:“我啊,不想和那么多人产生联系。”一时间,褚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郎主和之前认识的人关系全断了,唯独留下几只妖兽陪在他的身边。除了他们,便唯有自己了。一时之间,褚心绪复杂极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朝殷牧悠一拜,径直的朝外面走去了。这个时间赶上去应该还来得及,齐家的人应当没走远。院内清风吹拂,转眼已是八月末。再过不久,这里便会被秋意席染,处处都渡上金黄。就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地方住那么久了。殷牧悠的话少了,尧寒的话却变多了:“我们以后肯定不能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大禹国那么大,得多走走,多看看山川万里。”殷牧悠静静听着,忽而倦意又席卷了上来。尧寒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他觉得异常的温暖充实,只要他在,看着他一切安好,一切的一切都无所畏惧。殷牧悠终于睡着,尧寒凑了过去,笑得无比幸福,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最后,我们一定要回到温庄,重建那个竹屋。”他不知道殷牧悠有没有听到,但这句话,却要清清楚楚的传达到。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一整段,出自。第67章跟在殷牧悠身边多时,褚也考虑了许多事情。他因齐家而丢了一条命,却因齐岚而捡回了一条命,从此恩过相抵,谁也不再亏欠谁。这些日子齐夫人总送东西过来,都是由褚来经手。她总是讪讪的看着自己,话也不敢多说,除了托他将东西送给殷牧悠,便只剩下沉默罢了。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愧,看到了悔。一个女人,今后要撑起偌大的齐家,到百年归西后齐家便会彻底消失在世间,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种惩罚了。褚跑出去找了齐夫人,将布匹还给了她:“郎主说药材他留下,布匹请齐夫人带回去。”齐夫人转过头,身边的丫环连忙将褚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温亭侯收下了药材,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送他这些?”褚沉默在那里,犹如巨大的顽石:“不,郎主让你不要再送了。”齐夫人眼底的光暗淡了下来,她低眸看向丫环手里的布匹,一时窘迫难堪,手也不知该怎么放了。褚疑惑道:“齐夫人,你这般讨好郎主,是否想让郎主再引一次魂?”齐夫人红了眼眶:“最初的时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然而后来听闻他身体不适,我便在想,是不是当时强人所难,让他失了元气……”褚紧抿着唇,几乎成了一条线:“郎主既然选择帮你,便不会介意这些。”他回过头:“以后莫要来了。”褚转身时决绝极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罢了。这是齐夫人最后一次见到他,那个背影笔直挺立,仿佛要撑起一片天地。褚回到了院子时,已经渐至傍晚,暮光染透了云层,天便呈现一片绚烂的橙蓝色,碎石小径蜿蜒至隐处,犹如丹青浓墨重彩的一笔。尧寒就抱着殷牧悠,自从他化了形,整日以人类的姿态出现,殷牧悠在他怀里,反而显得小巧些许。这幅画面尤为温暖而静谧,褚不由看了许久。直到快至晚饭时分,殷牧悠才打了个哈欠醒来:“褚,客人送走了?”褚点了点头:“郎主……”“这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褚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我想冠以齐姓。”殷牧悠睁大了眼,本以为褚会十分介意,没想到他竟主动要求。见他久久未答,褚的肩都搭怂了下去,低声说了句:“……果然不可以吗?”殷牧悠无奈道:“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决定,不用问我。不过,你为何突然间有这打算了?”褚瓮声瓮气的说:“这条命,有一半原因是兄长给的,姓齐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他,让他九泉之下能够得以安心。”末了,褚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为他撑起门楣,让齐家流芳百年。”殷牧悠并未笑话他的狂妄自大,面露欣慰的看着他。忽然有种老父亲的慈祥感。儿砸长大了,殷牧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该的。”褚露出一个笑容:“那从今往后,我便是齐褚了。”殷牧悠知晓他的结局,褚往后会成为大禹的不败战神,凭他上等武脉的资质,就算这一天迟了些,也不会太远。殷牧悠想起自己会给身旁的人带来厄运的事,心忍不住揪了起来。在之前,他又曾听徐常林提起过,褚说若非被他收留,他的志向便是去边关参军的。“褚,你过来些,我有事跟你说。”齐褚慢慢靠近,跪在了他的面前,一双眼睛忠诚而坚定的看着他。“只要是郎主的命令,我必回遵从。”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很好,我要你去参军。”齐褚睁大了眼,一时间忘记了言语:“……参军?”“是,离开我的身边,越远越好。”齐褚脸色都苍白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郎主,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这条命都是郎主的,郎主莫要赶我走!”他一个八尺大汉,竟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殷牧悠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你是齐褚,而并非褚了,不要在我身上白白浪费时间。”他的时间该是朝前走的,会有光明的未来。而自己的未来却和尧寒交融在一起,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