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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铮讪笑着,过去帮龚月朝系扣子,解释说:“我可以抽空回去给你煮面条,肯定比你煮的好……”龚月朝不逗他了,换成笑脸打断他急吼吼的解释,“好呀。”他看着秦铮铮的脸,从紧张期待变得无比惊喜,心情不由得跟着他也变得晴朗。秦铮铮到了局里,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就火速投入到工作中,他抽个空把快凉了的咖啡喝完,肩膀就被谁拍住了,他放下杯子一回头,是李文。这人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着警服衬衫和裤子,脚上蹬着一双布面板鞋,不洋不土的,非常没形象。“李队,有事儿?”李文扯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把一份文件拍到秦铮铮的办公桌上,说:“对,有这么个事儿……”秦铮铮看向李文手指的方向,这是一份省公安厅下发的各市关于基层积案清查的文件,局里接收文件的时间是上周,上周他们都在忙案子,李文一直没吱声,今天他如此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话,完全敛了平时那股子气势,想必是……文件的截止日期快到了。秦铮铮心里突然间有些不好的预感,就看李文的嘴巴一张一翕的,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个文件呢,是要求明天下午下班前上报,你呢,等会儿和马副队一起,到各县区做一下检查,回来写个报告,按时给报上去。不过你放心,上周我已经把这个文件转发下去了,给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必也做得差不多了。原本呢,案子就需要我们市局深入基层检查的,给你们两个一天半的时间,把这个工作完成,我联系办公室给你们派个车。”秦铮铮一边听他说,一边在抵触。这个东西,完全分走了他办案子的心,可领导都说得这么多了,他也没法拒绝。他简单估算了一下,全张州一共五个县区,最远的那个开车往返就需要两个小时,他和马副队两个人一圈跑下来,再加检查、收集数据、听取报告、吃饭、休息,一天半的时间也根本不够用,更别提回来还要写报告,他觉得李文完全是拿他开玩笑。“领导这个……时间太紧张了。”李文站起了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说:“我相信你的能力,去吧,就当换个脑子,回来继续为党国贡献自己的热血。”秦铮铮着实无语,拎着文件去敲马副队的办公室门,马副队刚从办公室拎了车钥匙出来,对他说:“得,一个司机都没有,铮铮,把笔记本带着,去的时候你开,回来的时候我开,你在后面写报告总结。”秦铮铮心道,还好这个马副队靠谱,懂的统筹安排各项工作,不然刑警队早被李文折腾得乌烟瘴气了。两人带着文件,开着车上了路,决定先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市区的两个分局走一趟,下午再去距离市区最远的那个县区,然后利用明天上午的时间,分别把另外两个距离市区不远不近的县区走了。事先联系好各个分局负责这项工作领导,到那儿直接听报告,翻档案,效率极高的进行着这项工作,中午简单在北山区分局的食堂吃了个饭,两人都没休息就直奔位于张州市与邻省交界的潺湲县而去。潺湲县是张州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水果生产基地,因为省果树研究所就位于此地,临出发前,副队长马子冲就跟秦铮铮说:“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果树研究所工作,等会儿咱们到那儿忙完了,我让他给咱们搞几箱他们实验基地种的葡萄,他前几天还跟我吹牛说特别甜。”秦铮铮想着龚月朝爱吃,笑着答应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上了高速。秋日的天空万里无云,正值中午,因为是午饭后,人已到中年的马子冲就在车上睡着了,从副驾驶传来均匀的鼾声,秦铮铮把音乐关了,又怕自己困,戴上蓝牙耳机,给龚月朝拨了个电话过去。龚月朝也正在午睡,被他吵醒后,声音很是慵懒,就像一把羽毛刷子,轻轻的搔着痒,搞得他耳朵通红。两人聊了一会儿,龚月朝就被叫出去签字了,电话因此告一段落,马子冲这会儿醒了过来,连珠炮似的问秦铮铮:“你对象?铮铮年纪不小了,啥时候结婚?”这话给秦铮铮臊得脸红,支支吾吾否认道:“不是,马副队你误会了。”马子冲笑着,哪里肯相信,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婚后的烦恼上,老人、家庭、孩子……秦铮铮听着,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中。他和龚月朝,二人一猫,曾经的烦恼,在现在看来都显得无足轻重,而且已经一样样的被解决了。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个环境中,虽然他把自己和龚月朝的关系隐藏得很好,可自己的年纪再大些,是不是会面临更多关于催婚的话题,到时候就会很麻烦吧。秦铮铮这么想着,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马子冲聊天,很快他们就到了潺湲县公安分局。接待他们的是潺湲县分局的主管刑警队的副局长常晨,之前在市局组织开会的时候,秦铮铮见过几次。常晨与马子冲看起来很熟悉,后来秦铮铮才知道,他们两个年轻时曾经都在潺湲县的某个乡镇的派出所工作,后来常晨结婚后在潺湲定居,选择就在这边工作,而马子冲则调去了市局,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简单的聊了几句家常,常晨把他们叫到了会议室,负责这项工作的小民警抱着很厚的一沓案卷和文稿在等他们,领导们继续聊日常,秦铮铮就和小民警做工作,遇到一些问题,再与领导沟通。他先看了汇总材料,又一本本的翻着案卷,小民警极其系统的给他讲案子的简单案情,就当秦铮铮看到最后一本案子的时候,他愣了下,问小民警:“这就是个抢劫罪,犯罪嫌疑人也有,为什么案子发生了两年还没破?”小民警说:“嫌疑人跑了。”“也不是杀人案,跑什么啊?”秦铮铮念叨着,皱着眉拿起档案盒,打开卷宗,翻了没两页,一时间,一股电流从他的胸口奔向大脑,嫌疑人明晃晃的身份证照片就打印在那张纸上,单眼皮,薄嘴唇,短头发,名字也很有特点……贾柏山。如果秦铮铮没记错的话,这不正是当年平原采石场那起事故几个死者的家属之一吗?他记性不错,相关的东西研究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被刻在脑子里,如何都删除不掉。此时,一种想法将整个事件贯穿,一个结论就要脱口而出。“马副队……”秦铮铮站起身喊马子冲,把两个聊天的人拉回到现实中。“铮铮,怎么了?”秦铮铮说:“碎尸案那个事情,我有了点儿想法……”秦铮铮举着案卷,翻到嫌疑人那一页的资料说:“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叫贾柏山,他应该是平原采石场死者贾宇的父亲,他在两年前抢了一个行人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