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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解药有用,我自会把第二阶段的解药给你们。”刀宪宗似乎要咳出血般的咳了几声才能开口说话,声音嘶哑,“我们……怎么知道咳咳咳……你会不会骗我们?”斯冉笑了,不再是柳汲安面前那般的明亮耀眼,竟与方才美妇人的讽刺一笑有八成相似。“我又不是你们,说到自会做到。”72斯冉一点不歇的与父母一起赶回了小医馆,把手中药方交给老者们,见他们纷纷去抓药熬药才松了一口气。这药方她仔细看过了,并无不妥,老大夫们常年住在浣州,他们知道如何联系官府然后将解药派发给百姓,就不用她再cao心了。现在就等着小婧儿吃完药,快点好起来了。夜十灯匆匆跟三人打了招呼就去帮着煎药了。“爹,娘,你们怎么会在浣州?”倪束清,也就是斯冉她爹,如今已经三十有五,风采也依旧不减当年,反而更添几分岁月的风味,只有对着女儿和妻子的时候脸上才会柔和几分,带着笑意。“我和你娘正要回音离谷,听说你在浣州,便过来看看你。”看向一边坐着依旧美的令他心醉的妻子,目光更是温柔,但脸上却满是无奈,“你娘她有了。”斯冉瞪大了眼睛,又惊又笑,视线落在凤夕茗平坦的肚子上,“娘亲,真的吗?”凤夕茗有些得意的一笑,“当然是真的了。”女儿都十五岁了,她还跟十七八岁小姑娘一样,斜眼瞥了瞥倪束清,然后跟自己女儿挤眉弄眼的。当年凤夕茗生斯冉的时候不顺遂,幸好是在音离谷里生的,有擅长这方面的女大夫,这才救了她们母女俩——所以现在倪束清才无论如何也要赶回音离谷,至少在那大夫众多,比较有保障。生产后凤夕茗倒是没怎么,就是把一贯以冷静自持的倪束清吓得不行,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说话,但当天他在产房外竟是急的哭了出来,吓坏了一干人。自此他打定主意不让妻子再生孩子了,无论凤夕茗再怎么说他都不松口,硬是把生孩子跟鬼门关联系到了一起,谈之色变。但凤夕茗不愿意啊,从小的愿望就是要跟心爱的人生一大堆孩子,斯冉一个人也抵不了一堆啊!所以一直坚持不懈的用各种阴谋阳谋想要个孩子,这么多年了,终于给她得手了。倪束清发现她身体不对劲给她把完脉之后,得知怀孕的凤夕茗笑得灿烂,而他在一旁满脸萧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不是他的呢。也不管女儿在旁边,点了点凤夕茗的鼻子,口吻宠溺又无奈,“调皮。”凤夕茗小脸一皱,拍开他的手,“你自己出去转转,我跟女儿有悄悄话要说。”倪束清皱眉,与她对视半天,败下阵来,看向斯冉,“看好你娘。”现下这半步都离不得凤夕茗就是当年凤夕茗难产留下的后遗症的体现。见斯冉认真的点点头,才起身走了。他似乎总觉得暗处有人跟着他们,不敢跟妻子说,怕她担心,也正好此时去查探一下。“你爹就是瞎紧张。”嫌弃的口吻却是笑着的,眉眼间洋溢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悦。父母感情好,是好事,父母感情好到经常在你面前秀你一脸,也就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一向十分理解大师傅沈西风为什么不喜欢在爹爹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出现,因为这简直就是自虐。凤夕茗双眼亮晶晶的,“冉冉,有喜欢的人了吗?”转眼间女儿已经十五了,想到刚刚看到的老毒鬼那个徒弟看自家女儿的眼神,还有不久前沈西风传信来,说池影山庄少庄主上门求亲了的消息,不禁有些感叹,为什么自家姑娘的长相明明结合了她和倪束清的所有优点,但桃花尽是些开败的烂桃花呢?她当然是不知道倪束清拜托的沈西风,要求斯冉在人前尽量不要以真容示人。被像看小可怜似的目光看着,斯冉不知道她娘又在脑子里想些什么。“娘,我不想嫁人。”知道她家姑娘心里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嫁了人也不意味着失去自由啊,像我,嫁给你爹之后也没有被拘在家里相夫教子,反而他会带着我大江南北的走。成了亲你还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斯冉没说话,只是心道哪有那么容易遇见一个像爹爹这样的男子呢?娘亲十五岁遇见爹爹,十七岁嫁给他,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了,二人感情是越来越好,爹爹从来不会干涉娘亲的决定,可以说是完全支持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放眼世间,又有多少夫妻能做到如此?现在的男子,不都是想娶一个贤妻回家,伺候家中父母,照管整个家,哪会允许妻子在外抛头露面?正这般想着,眼前却仿佛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面若白玉,五官如雕如琢,眉眼带笑,脸颊浮现浅浅的酒窝,看着你似清风拂面般,柔和、宁静。也许他,会不一样?“想什么呢?”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正在发呆的斯冉的额头。斯冉表情正经,“在想上一个病人的病情。”他的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刚刚想的病人,现在想的是病情,倒也没错。凤夕茗有些伤脑筋,女儿这不是打算跟医书银针过一辈子了吧?夜里的风中没有白日暖煦的阳光温度,只渗着丝丝冷意,阒静的树林里只透过几束流跃着纤尘的月光,映着的树影像是野兽般的在地上张牙舞爪,森林深处还不时伴传来几声狼嚎、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清冷而诡谲,令人心生寒意。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在树间奔跑,不时被地上的枯枝绊倒,又急忙爬起来边往后看边向前跑着,急促的喘气,他身后跟着几个拿着长剑的黑衣人,脚下无声,目带凶光,紧追不舍。倏而,波澜壮阔的笛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间随着疾速的冷风而来,传入那几个黑衣人的耳中,顿时让他们感觉脑中似乎是有千万匹的战马在奔腾、嘶鸣,说不出的难受,眼前景物都看不清楚,脚下步伐紊乱。那几个黑衣人痛苦的抱着头,捂住耳朵想要阻止那笛音进入自己的耳朵,但没有丝毫的作用,笛音似乎与空气融为了一体,无法阻挡。没一会儿几人均倒在了地上,双眼睁大,溢出丝丝鲜血,由眼边缓缓流淌,滴落到地上。笛声停了。那个本来在跑的人此时已经被这场景惊得瘫坐在了地上,双腿发软。几个追杀他的人死了,但心里却是无边无际正在堆积的恐惧,如大海般咆哮,在挣扎,在嘶吼,似乎要从破喉而出。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了不远处。手上的玉笛闪着绿光,牙色长衫轻轻飘扬,那人恰好站在有月光的地方,半边脸旁似乎蒙着轻纱一般散着柔和的光,另一半的脸隐在黑暗中,光与影的配合,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