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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徐辞年一下子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竟然已经是下午了,整个屋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瞿城压根没有回来过得任何痕迹。“……喂?”他揉了揉眼睛,连号码都没看,以为是瞿城就接了起来,结果电话那头却传来陈军的声音。“徐大哥,是我啊!”“哦,小军啊,怎么了?”徐辞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徐大哥,你在哪儿呢,方便来一趟养殖场不?我们可是来大生意了!”“你还真问巧了,我现在就在清源呢,什么大生意还特意给我打电话?我不都交给你负责了么,陈经理。”徐辞年故意说笑,小军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兴高采烈的说,“今天徐氏来咱们养殖场,说是要高价收买咱们手上的新鲜鱼腥草,出的价钱简直比卖药材多赚好几倍呢!”徐辞年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等一下,你刚才说谁买?”“徐氏啊,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徐氏国际餐饮集团,他们这次可是派了代表亲自来的,这人的名字跟你可像了,叫什么……哦对,叫徐新年。”徐辞年倏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手里的电话都差点砸在地上。“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迅速的穿上衣服,他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这时候已经完全忘了答应阿四不要出门的事情。*****徐辞年从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跟他的“好弟弟”再次相遇,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一辈子都不想看到那张让他厌恶到极致的脸。可世上的事情本来就很玄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两个彼此恨透的人重新安排到一起。他急匆匆的赶到养殖场的时候,徐新年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已经按照徐辞年的意思被安排在了会议室。。养殖场的面积非常大,经过长时间的经营已经扩充了好几百亩,徐辞年更是在这里建起了培养科技楼和高档的招待室,为的就是可以研究出新的鱼腥草品种,提高种子的发芽率,同时还能满足跟客户商谈切磋的需求。此时陈军正在科技楼里等着他,等到徐辞年一推门就来,就赶忙迎上去,“徐大哥,你可算来了,那帮子人都等不及了,我真怕他们就这么走了。”徐辞年跑的气喘吁吁,找了个椅子坐下之后,灌了几口水才缓过一口气,“现在徐氏那边是什么情况?”“还能是什么情况,那个叫徐新年的经理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气不好,嫌弃咱们待客无礼,一直吵着说要见你。”徐辞年眯起眼睛点了点头,“你有没有跟他提我叫什么?”陈军虽然一脸费解,但是对徐辞年绝对的忠心,听了这话赶忙摇了摇头,“你不让我说,我肯定不会说的,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把他们安排到了会议室,现在他们都在里面呢。”“做得好。”徐辞年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睛半眯着,敲了敲桌子上的电脑,“先把会议室里的录像调出来让我看看那家伙变成什么鬼样子了。”陈军不明白他说的“那家伙”是谁,但是一听说要看监控,就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徐大哥……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儿,你是不是跟来的这个徐经理有点什么关系?不仅名字像,连长相也……非常像。”因为清源在山区,信息很闭塞,陈军又整日在养殖场忙活,所以根本不知道徐家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这个徐辞年并不奇怪,但是说他跟徐新年长得像……这个是不是有点离谱?徐辞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屏幕,陈军仍然一脸疑惑,用鼠标敲击了屏幕上瞬间弹出了整个养殖场所有地方的监控,双击右下角的一个,画面一下子全屏,把整个会议室的景象都映了出来。时隔七年,徐辞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徐新年见面了。屏幕里的徐新年侧脸对着摄像头,坐在最中间的老板椅上,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动着,身上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仍然跟当年一样翻出两个浅蓝色的领子,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右腿是假肢。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养殖场的一个小姑娘端着热水进来,要给几位客人添水,徐新年的声音响起,“你们老板到底什么时候露面?谈生意连这点礼貌都没有吗?”他的声音跟以前一样偏软,但是口气却十分凌厉,小姑娘早就被提前打好了招呼,绝对不会透露徐辞年的任何信息,所以只好陪着笑脸说,“抱歉先生,我们老板现在人在外地,他已经尽量在赶过来了,请您再稍等片刻。”徐新年嗤笑一声,没再说话,手指一推,椅子转过来,把他的整个正面全都暴=露在摄像头下面。坐在镜头另一面的徐辞年瞬间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不为别的,就因为徐新年竟然换了一张跟他近乎一摸一样的脸!如果两人以前的样貌,因为兄弟的缘故有三四分相似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可以像到七八分,如果不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一些动作不一样,陌生人乍一看到两个人很容易弄混。徐辞年简直不没法形容这一刻心情有多么恶劣,任谁看到别人换了一张跟自己差不多的脸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他最厌恶的徐新年。他紧紧地盯着镜头,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的盯着徐新年的新脸蛋瞧。不得不承认,徐建国给他的银子真没有白花,原本他脸上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丑陋伤疤彻底没有了,原本圆润的脸被可以修过,变成了如今棱角分明的样子,那双总是水润的带着可怜兮兮的神色的大眼睛也缝过,把眼睛的形状压扁,成了徐辞年才有的狭长线条。旁边的陈军他看脸色不对,小声开口,“徐大哥……你认识这个人吗?他这张脸实在是……”徐辞年挪开视线,嗤笑一声,“认识,他是我的弟弟。还记得我在监狱里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里面的大哥是我,而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像是生怕弄脏自己的手一般,徐辞年的手指在徐新年的脸上点了一下就迅速离开,口气非常的平淡,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完全从他的脸上感受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有时候对一些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