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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生贵子啊……呸!”楚淮:“……”骆子阳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还是别生孩子了,省得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爹妈……啊呸!”“我这张嘴!”楚淮:“……”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骆子阳要扇自己耳光的手。靳天逸在灵堂里扯了两段白布过来,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声。“放心,你再撑一会儿,我们就回家。”靳天逸走到骆子阳身后,用白布替他简单包扎。“回家?”骆子阳眼睛一亮。按照恐怖世界的规则,他们一旦完成副本离开,身体上的伤势就会立即痊愈。楚淮走到李斌跟前,嫌恶地踢了他一脚,从他手中抢过那件黑色寿衣。寿衣上沾满了骆子阳的血。表中分针和时针彻底重叠上时,骆子阳突然大叫出声:“鬼啊!”楚淮立即抬头,只见那些白日的宾客都显现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他们都是……鬼。他们自发性地将灵堂围住,摆成一个扇形,目光呆滞,双手合十悬在半空,似乎是要鼓掌,并没有攻击性。离楚淮最近的看样子是个饿死鬼,瘦的皮包骨头,像具骷髅,眼里泛着绿油油的贪婪的光,似乎在等待着不久之后的筵席。水鬼、吊死鬼、鬼小孩……楚淮扫过去,呼吸有点乱。他该想到的。冥婚的宾客,怎么可能是人?楚淮的目光突然落到一处。那里,是曹夫人和殷父殷母。曹夫人体内骨头尽碎,只剩下一具皮囊,浑身软趴趴的,五官也像整容失败,扭曲歪斜,而殷父殷母则整张脸紫红无比,两眼上翻,嘴角流涎。他们也成了鬼。楚淮恍然。难怪曹夫人和殷父殷母必死无疑,且并未对任务走向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们是冥婚的证婚人。所以这出冥婚,到最后除了他们这些任务者,竟没有一个活人。“老、老大,怎么办啊……”骆子阳揪着靳天逸的衣角开始抖。“曹荣和殷小凤结婚会怎么样……?殷小凤不想嫁给曹荣啊……毕竟她等于间接被曹荣害死,而且马志成,他心爱的女人要是嫁给了别的男人……”骆子阳语气突然小心翼翼:“他真的不会怨气大涨把我们都杀了吗……?”“别乱叫唤,像个鸭子,”靳天逸顿了顿,“总算还有点脑子,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骆子阳:“……”突然地,宾客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门外。门口出现了一台花轿,花轿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抬着花轿的是八只鬼,那鬼穿的也喜气,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宾客们开始啪啪啪地鼓掌,骆子阳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娇娇,”靳天逸过来,笑着说,“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好不好?”楚淮:“……”果然,他也知道生路。恐怖世界欺骗了他们。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被自己的思维定势欺骗了。任务内容是“参加三天后曹氏义庄举行的冥婚”,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场冥婚的主角是曹荣和殷小凤,但一旦他们真的参加完了曹荣和殷小凤的婚礼,迎接他们的,就极有可能是……团灭。骆子阳说的没错,殷小凤如果嫁给曹荣,殷小凤怎会甘心?深爱殷小凤的马志成又怎么会善罢甘休?这对鸳鸯活着的时候缠绵,死了后更是难舍难分,谁要是处心积虑将他们拆散,他们活着时也许没有能力报仇,那死了呢……怨气升级的结局,他们谁都承受不起。楚淮猜,一旦曹荣和殷小凤完婚,恐怖世界将立即为殷小凤和马志成解除寿衣的禁忌,到时……就真的是肆意杀人了。楚淮失神之际,靳天逸已经极其上道地替他套上了殷小凤的嫁衣。骆子阳在一旁目瞪口呆。“娇娇,”靳天逸叹了声,动作轻柔地替他扣扣子,“你真的好瘦,我有点心疼。”殷小凤的嫁衣并不合身,袖子处短了一大截,肩膀处稍挤,但楚淮还是穿上了,甚至有些地方显得空荡。“不是瘦的原因,”楚淮笑,不好意思道,“是我没有胸。”靳天逸的手顿了顿:“……”骆子阳还有心情插嘴:“有靳哥在,你很快就有胸了。”楚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靳天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骆子阳一秒变鹌鹑。过了会儿,他又憋不住了:“娇娇,我说啊,这么丑这么土的嫁衣,也就你能穿出维密一般的时髦感了。”楚淮懒得搭理他了。“其实……骆哥也可以娶我的。”他转头看靳天逸,眸光天真,带着丝丝犹豫,一语道破真相。楚淮没说错,新娘只剩一个,新郎……可有三个,连地上半死不活的李斌都能做新郎。靳天逸对骆子阳微微一笑。骆子阳顿时目露惊悚:“不不不!我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啦!”老大这么笑,超级恐怖!他开始装死。楚淮一开始知道生路时,内心是拒绝的。但他很快就没节cao地接受了。毕竟有一就有二,他都女装了,还立什么贞洁牌坊,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再说了,他还得占着靳天逸这个坑,坚持不懈地拱着这颗好白菜。所以怎么让靳天逸既爱上他又不爱“上”他,这真的是门学问,他觉得前路漫漫。所以吧,适当的时候作一作,还是能增进感情的。被靳天逸捏着脸教育时,楚淮心不在焉地想。第14章冥婚(13)楚淮被靳天逸牵着走到了花轿前,一时心情复杂。怎么就沦落到今天了呢。他掀开红布帘,殷小凤的牌位正放在坐垫上,上面刻着“爱女小凤之灵柩”,有点讽刺。楚淮小心翼翼地捧起殷小凤的牌位,坐进了花轿里。靳天逸哂笑,楚淮佯装害羞地放下了布帘,彻底自暴自弃。靳天逸轻踢了踢花轿,朝轿中伸手,楚淮递上自己的左手,另一手抱着牌位。他由靳天逸牵着,踏进了高高的门槛。骆子阳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形。群鬼们掌声如雷,桀桀的笑声在黑夜里格外刺耳,有点像指甲摩擦黑板的声音,骆子阳被刺激得头皮一阵发麻。二人立到灵堂中央。靳天逸的五官开始变得阴柔,楚淮脑子突然有点发晕。他偏头看靳天逸,心中突然涌现出不属于自己的情感,那样热烈。楚淮无意识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