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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较喜欢猫还是狗?」随便。「那不是问题的重点。」「那你比较喜欢狐狸罗,糟糕,我几百年没有露出原型了耶,真紧张││」「那不是问题的重点。」「那重点是什麽?」正好红灯,车子稳稳地停下,褚月宵也稳稳地笑著。杨灵晔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第一,宿舍不能养动物。」「没有人会那麽无聊特地去告状的。」一听就知道是藉口。「第二,就算你待在宿舍,万一真的发生什麽事我怎麽交代。」「本末倒置,」褚月宵把这四个字说得很温柔:「如果把我赶出去她就不会来的话那也好,但如果她真的有心,不用一个晚上就可以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是为你好。」狐狸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类的眼神还是那样疏离与冷漠,尽管已经露出被说服的徵兆。他明明知道怎麽做对自己最好,也许还是害怕吧,只是嘴上不敢承认。毕竟这个人的身体这麽灵敏与诚实,一有异样就会不适,第一次碰触到的时候甚至反应剧烈到昏迷,那是骗不了人的,会有些防心也在意料之中。褚月宵想,还是不要太过在意他怎麽看自己会比较轻松。虽然一举一动都落入眼底,看得那麽清楚。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著。车窗外的路灯灯光忽明忽暗,就像是刻意营造的电影场景一样,令那张原本就清秀的侧脸显得更为令人惊豔,带著深不可测的美丽,每一抹反映在那张脸上的微光与忽然袭来的浅浅阴影都是不可言说的诱惑。杨灵晔收敛著目光,仅仅像是打量路况般看了片刻,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察觉到。那种强大的吸引力却不是纤长的睫毛、精致的眉眼可以解释的,也不是那些波光潋滟的含笑眼神,或是修长优美的肢体,就算那的确是他见过最迷人的笑容,但也绝对不是最重要的理由。哪怕美丽的力量是如此不可抗拒,他还是努力搜索著本质。的确已经有了一个结论,他觉得有些偏颇,但暂时只能如此解释。因为是狐狸,弹指之间颠倒色相,迷惑众生万劫不复,因为是狐狸。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多少留著一点应有的礼貌。他更害怕的是,一说出来就会成真。他真的会被狐狸诱惑。或者是已经被诱惑。他假装著初见到这人时所感觉到的那一切激动在消失之後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虽然就连他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假装。那晚杨灵晔就在背包里装著一只纯白色的小猫混进宿舍。对於收买人心这件事,不管是用什麽外型褚月宵永远处理得很上手,何况这只猫咪的确也可爱得「令人垂涎」,同寝的学长拍了一堆照片後给出这个评语。什麽令人垂涎啊……不知道是狐狸还是猫的东西能吃吗?杨灵晔一边腹诽著一边翻开书,旁边那只已经被取名小白的披著猫皮的狐狸快乐地舔起了室友买回来的温牛奶。那双金棕带绿的大眼的确很可爱。吃得饱饱的小猫咪鼓著肚子摇摇摆摆地跳回杨灵晔的桌子,咪呜一声蹭了他的手腕一下,然後光明正大地将颈子倚在他手上坐了下来。「你为什麽不是黄色的?」狐狸不都是黄色的吗?小猫用胡子蹭著他的手,直蹭到猫耳朵,明显在逃避问题。不过他要是这时真开口说话就糟了……杨灵晔丝毫没发现他对猫咪说话的举止已经引来室友侧目。「不要乱叫,如果要上厕所的话要告诉我。」猫咪喵了两声,正经严肃的吩咐同时引来室友的一阵讪笑,而那只小畜生正用猫的可爱外表露出狐狸才有的jian险笑法。果然不能被表相迷惑……可爱又怎麽样,美丽又怎麽样?杨灵晔默默叹息一声,拎起莫名其妙就全身香喷喷的小白猫的颈子准备丢到床上:「去睡觉。」「咪──」但那对小爪子却抓住他胸前衣服,硬是勾著不肯收爪。「你不要睡觉?」小猫边喵呜喵呜边用那颗小小头颅蹭了他的手指一下。「我要念书耶。」「喵──喵──」旁边学长终於忍无可忍:「那你就抱著它啊!你再跟猫说话就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去!」那团小雪球於是窝在他腿上咕噜咕噜打起盹来,直到深夜时,桌灯一盏一盏都熄了,杨灵晔才小心翼翼将它捧起来放到床上。黑暗中,褚月宵听著那人出去又回来的声音,然後带著一身香皂的味道动作轻柔地上了床,他想,这个人还是很温柔。上了床的人显然很累,过没多久就沈沈睡著,呼吸缓长,融入夜晚的静谧中。又要打工,回来又要念书,的确很累,他知道这个人手头并不宽裕,所以也没办法。就算心疼也没办法。这时夜已经很深,位在山腰的舍区外没有多少路灯,窗虽然是开的却透不进光,整屋的人都睡了,这时即使他化成人身也不会被看见,但却害怕这张拥挤的床会让已经安睡的人感到不适。睡著了啊……这麽近,真想,用手抱抱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轻轻爬到那个人的枕旁,在没有一丝灯火的黑夜中,用彷佛透著微光的眼睛注视著他。好深的夜,这般沈寂的无声的黑暗中总是容易令人想起往事。他已经活过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长得有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住,但今夜想起的却是可以记得的回忆里,发生在最久最久之前的一件。似乎也是这样的深夜。山里的夜晚好冷,才刚开始修行的他还只是一只不能幻化的狐狸,在山中的草庐里为了贪取一点温暖而爬上主人的床。那主人救了他,将他养在灶旁,但那夜实在太冷了……主人过著清贫的日子,破席薄被,也不见得多暖,被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弄醒後,衣服都蹭上煤灰,却仍旧温柔,将小狐揽在胸前抱著睡了。他们相互取暖,彷佛谁也离不了谁。彷佛谁也离不了谁。依稀间,他已忘了当年那隐在山中修行的僧人面貌如何,依稀间,只记得那人沉静的眉眼,但究竟是什麽模样,却早已忘却。仅是色相而已,尽管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记得。而在色相之外,那双眼睛里藏著的东西,却彷佛从来未曾改变。他知道这个人已经睡著了,闭著双眼,若是睁著的时候就不能这样注视。真想抱抱他……但现在是猫。不可以。不可以。就算这个人不会知道。来不及 第二章 不可说者足踏在火中。红莲曼舞,无枝无叶,焰色都已坠落,夜幕重重,火海依旧无边无际,他抬头望去,远处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