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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门口小房子里面喝酒打牌的保镖和司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自行车钥匙,扔给了跟着他的一个保镖,让他把车推到围墙下面锁上,又冲着另一个指了指楼上,让他去告诉钟霖恺一声自己回来了。两个保镖都支走后,钟谨之活动了一下手腕,抬腿走进了小屋。屋子里面酒气冲天,他看了看正在跟保镖头喝酒划拳的司机,笑道:“李师傅啊,喝酒呐。”李师傅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微醺:“哎呀,少爷您回来啦!”李师傅站了起来,即使有点醉了,也没忘给自己找补:“老爷说明天放我一天假,这不,我就跟小王喝了两口嘛,”他摆了摆手:“平时我都是不喝的。”钟谨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紧接着就转向了保镖头:“王师傅,我爸说明天也给你放假啊?”保镖头愣了一下,比李师傅醉的还厉害,嘿嘿笑了笑,道:“是啊是啊,老爷这两天都没什么事的。”钟谨之提了提嘴角,从他手里拿下了喝酒的缸子,之后毫无征兆地,攥着领子把人拎了起来,抡起拳头就揍了上去。旁边的李师傅吓得酒醒了一半,小桌子上打牌叫闹的保镖们也都愣住了——钟谨之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与平日里随和的模样判若两人。一群保镖连大气都不敢出,压根没想到这个在他们眼里只会读书的少爷有此等身手,能把他们老大打地毫无反击之力。没人敢上来拉架,他们更不可能帮着他们头儿把钟少爷给揍一顿。钟谨之一直把王头揍到抱着脑袋嗷嗷叫唤,才把人给放开了。他甩了甩手,也没说什么,径直出了小屋,走向了他爹的别墅。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正从楼上下来的钟霖恺,旁边还跟着他的那个“小妈”。钟谨之自顾自地洗了洗手,坐在沙发上,问他爹:“找我什么事?”“你——”钟霖恺手指着他抖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知道了他把王头给揍了的消息。钟谨之轻飘飘道:“那天就他拦我拦地最欢,我不乐意。”钟霖恺气笑了,那拐杖拄了拄地:“行啊,你是不是还想再揍我一顿啊?”钟谨之:“不敢。”钟霖恺重重地哼了一声,腆着肚子也坐在了沙发上。感觉他儿子可能就是为了揍一顿王头才回来的。钟霖恺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调整好了语气,往脸上堆了点笑,问儿子:“你在辅大里找了个职位?”钟谨之抬了下眼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钟谨之冷笑了一声:“怎么?想让我给你介绍经济系的教授?”“不不不,”钟霖恺赶忙摆了摆手:“没想没想。”钟霖恺顿了顿,又道:“你们读书人啊,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爸爸能认识的教授早就已经认识了,认识不了的,这辈子也就不指望啦。”钟谨之警觉地眯起了眼睛。钟霖恺欣慰地看着他:“我老钟家出了个大学教授,哎呀,那爸爸出去一说,”他竖了竖大拇指:“特有面儿!”钟谨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钟霖恺挥手:“也没什么,爸爸就是好多天不见你了,有点想你。”钟谨之:“……”他当然不信钟霖恺的话,遂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行吧,见也见了,也没什么要说的,那我走了。”“哎哎哎,”钟霖恺赶紧过来拦住了他,拍了拍他肩膀,又往前凑了凑,笑道:“刚来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坐坐坐。”钟霖恺脸上的笑就跟不要钱似的:“儿子啊,爸爸后来想了想,你说的是对的,人还是得多看点书。”钟霖恺:“其实爸爸这几天也在看书,我发现啊,这做生意呢有的时候它就得按照理论来,那些大学者说的话啊,还是很有道理的。”钟谨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感觉这老头子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能信。钟霖恺看着他的表情,说你别不信啊,我这几天就看了一本谁谁谁写的什么什么书,里面的观点那是真好,新颖独到,有好多是自己做了一辈子生意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之后就开始跟他举例子说书上写了什么,自己又做过什么,跟书上方法碰对付了的全都赚了,没碰上的不是亏了就是特别不顺。说得钟谨之差点都要相信他爹真的是在认真钻研学问了,连表情都略有松懈了,却又听到这老头子话锋一转,说这么好的一本书,他却有好多地方都看不懂,问公司里的经济顾问也没问出什么来。钟霖恺语气恳求地说他想请教一下作者,查了查那位先生正好是辅大的教授,平时忙,没有人从中间牵线自己也很难约上他,所以就想看看钟谨之能不能帮上忙,自己也好向先生当面讨教。钟谨之:“……”说地冠冕堂皇天花乱坠的,真是个好理由啊。他就说这人绝不会有心思钻研一本书,说到最后还不是想多认识点人,以方便自己做生意?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还真以为认识的老先生多了,他就能多赚了?那些老先生最不耻的就是他这种人。钟谨之接着抬腿往外走:“帮不上,我们跟经济系不搭边。”“哎哎哎,”钟霖恺连忙叫住了他:“不方便吗?那就算了,爸爸再想别的办法。”钟霖恺抬了抬三角眼,继续拍着他肩膀道:“哎呀,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那么着急走?你让爸爸多看看嘛。”钟谨之:“……”钟谨之:“你还有什么事?”钟霖恺:“没事没事,爸爸就是心疼你啊,你说,你那宿舍哪里有在家里边睡着舒服?”钟谨之:“……”他翻了个白眼,道:“我睡着挺舒服的,不劳您费心。”钟霖恺哈哈笑了笑:“你就是跟我犟嘴,从小就这样,那宿舍舒不舒服我还能不知道?哎,这么着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晚上呢,就先在这睡一晚,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这还有一本公司的账,正好新来的会计算不出来。”钟谨之:“……”他总算是明白钟霖恺把自己叫回来是干什么的了。拐弯抹角地说了那么多,最终还是想让自己继承家业。钟谨之:“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更不想继承你的家业。说得够清楚了吗?”钟霖恺依旧是一脸的和善相:“怎么又说到家业上去了?爸爸没说让你继承,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理想,这是好事,我们也不好管,对吧?”钟谨之:“……”钟霖恺简直就是一只老泥鳅,全身滑滑溜溜的,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