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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嫣、衔璧四人,与一黑影打的难分彼此。那人看到孙惊鸿与阿魄朝他追来,便拼尽全力,将面前的英勇刺来的沈骁如狠劲拍去,随即脚下生了风一般地逃去。肖十六对其他人喊:“你们去追,我看骁如!”那人身法也是登峰造极,才一会就快没影了,其他人不敢怠慢,只得把看上去伤的不轻的沈骁如抛下,追了出去。怕肖十六非花雨叶之人不好处理,含嫣便留了下来,好照料沈骁如。可那沈骁如被击落在地后,仰面吐出一口血来,安静姣好的面容痛苦地皱起,额头汗津津的,看上去不容乐观。邱灵赋醒来之时,只觉得头重脚轻,才想到昨夜是喝多了昏睡过去,一看自己衣服都没换,张口便喊道:“邱小石!邱小石!”“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却是许碧川。“怎么了,一开口就叫小石的,小石昨夜和你一般醉得半死,还在睡呢。”邱灵赋揉揉脸,渐渐清醒过来,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许碧川点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果然有人耐不下性子,来探听了。”邱灵赋在花朝会上做出这样大胆的行动来,又声称要与孙惊鸿夜谈讨要邱心素。这本就被江湖说书的吵的风风雨雨的大事,对方前来花雨叶怕是为此目的,又怎么会耐得住性子。“怎样了?”邱灵赋眼睛簇亮地看着他,那样急不可耐。“跑了。”许碧川道。“跑了?怎么可能?”邱灵赋愕然,“这里是花雨叶,阿魄和孙惊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有你、含嫣、衔璧在,还有肖十六、沈骁如......”“那人武功本就上乘,又出手阴狠,根本没想硬碰硬......阿魄倒是逮着机会与他交了手,那人怕是伤的不轻,你......”“阿魄呢?”邱灵赋问道。“在隔壁,沈骁如她......”许碧川还未说完,邱灵赋便已经夺门而出。沈骁如躺在床上还未醒,唇色发白,阿魄、肖十六与孙惊鸿神情严肃,似在交谈什么。门忽然被粗暴打开,门外一人便冲向阿魄。“阿魄!”那人赶来得如此匆忙,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就这么来到了阿魄面前。阿魄对邱灵赋为自己而来的举动很是受益,严肃的神色一松,却又侧身把他挡住,私心下遮掩了一些肖十六与孙惊鸿的视线。“怎么了?”阿魄问,邱灵赋难得在醒来之时对他毫无戒备。“那人是谁?你怎么把他放跑了?听说你与他交了手,发现了什么没有?”这一连串问题便冲着阿魄问来。阿魄柔声安抚道:“这事我过会与你说好吗,我师姐她......”邱灵赋听了,便往那边一看,沈骁如躺在床上,脸色难看,虚弱苍白。往日里恬静大方又柔中带刚的人,这会儿躺在床上,好似死了一般。邱灵赋把阿魄推到一边,朝床边走去:“她怎么了?”孙惊鸿道:“那人拍了她一掌,毫不留情,现在不仅有严重的内伤,剧毒攻心。”“什么毒?”“寒冰尘。”孙惊鸿道。听到这个名字,料是邱灵赋满天满地什么也不在乎的性子,也怔愣起来。邱灵赋曾在如意楼上用寒冰尘对付阿魄,那寒冰尘轻如尘埃,只要吸入足量,就会让人浑身僵硬不能动不能说,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那神医叶徽和当真就这附近么?”阿魄突然开了口,问孙惊鸿。孙惊鸿点头:“花雨叶这几片山头奇花异草甚多,叶徽和每年花朝会前后,都会携药童前来采集。你要是真的去,就尽快早些,不知沈姑娘能够坚持多久。”阿魄点头。而邱灵赋一听,震惊异常,一双琥珀色眼眸一直没有放过阿魄。花朝会还得继续,孙惊鸿前去引领众人饮茶座谈,便离开了。那含嫣衔璧也早就离去摆平花朝会琐事,许碧川与肖十六去给沈骁如煎些药,好缓解这毒扩散。这屋里,就剩下邱灵赋与阿魄两人。“你要去找叶徽和?”阿魄答是。“听说叶徽和性子古怪阴狠,凡是前来求医的都得将求医者折腾半死才愿意施救,你要是去......”“你是在关心我?”阿魄打断他,好似在笑。第54章花朝会(十四)邱灵赋一愣,阿魄那笑怎么看怎么不痛快。那叶徽和的阴狠天下闻名,这阿魄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倒是符合阿魄那家伙随心所欲无所畏惧的性子,但这般把性命置之不理的模样,让邱灵赋心生摸不着来向的怨怒......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心里那又酸又苦的怒意,与那怒意延伸而来的愧疚,竟然是冲着床上一无所知的沈骁如而去的。他只是品着这难受的滋味,粗暴地把它发泄成一股怒火。阿魄那双黑似明夜的眼还看着他,他却冷笑道:“你要死,我当然开心。”邱灵赋的神情那样认真,那字是从牙里恨恨地咬出的。阿魄的笑意渐渐淡去。邱灵赋看着心里痛快,痛快自己的话能够像针一样,让阿魄漂亮的眼睛里能够产生这样好似被刺痛的模样。他又不罢休接着道:“你最好被叶徽和千刀万剐。反正你像乞丐一般活了这样久,天下好友没几个,也早该想到死了也不会有人帮你收尸......啊!”手上一阵刺痛,阿魄把他的手抓起扯到自己胸前,让邱灵赋忍不住惊怒地看向他。阿魄再怎么样豁达洒脱,也受不了邱灵赋对他这般狠毒的诅咒。因为这是从邱灵赋嘴里说出来的。蕴含深沉怒气的严厉责备才到嘴边,阿魄却看到邱灵赋眼神中的一抹伤心与难以名状的愧疚,让他霎时间心疼万分。“......你不过是想说你不想让我去罢了,没必要说出这些自己说着都难受的话。”阿魄冷声道。邱灵赋还没理解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便看到阿魄神色又松动了,渐渐地,一抹熟悉的笑又在眼前漾开,让他怔忪。阿魄方才拽他的手拽得有些发红,看了心疼,便把邱灵赋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笑道:“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怕我出事,还是怨我不顾性命之忧......却不是因为你。”方才邱灵赋对阿魄又是阴毒咒骂又是怒火相向,不知怎么,阿魄甚至没有生气,还对邱灵赋这般温柔,还坏笑得好像什么得了逞一般。“你要去就去,死了便死了。”分明是以彰显自己怒火仍存的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