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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那手下正觉得奇怪,正要抬起头来,便才听到一声:“是。”他悄悄抬起眼来,自家主子在看着那狭窄幽谧的石缝。心里不由得暗忖,主子定在思考邱灵赋那意图,无空搭理自己。这么想着,便适时闭了嘴。这说这话,那手中的绳子却渐渐停止了动静,想必是那小丫头已经到了那洞里。那绳子绷紧了好一会儿,许久不见动静。片刻后,那主子觉得不对劲,伸手放在那绳子上,拉了拉。忽然间,紧绷的绳子便忽然卸了劲,像那活蛇忽然死去了一般,完全松垮下来!那手下这才觉得不妙:“这......”另一人神色一滞,像是抽鞭一般,手一提劲,那绳便像是失控的井绳一般飞速到了手中。可一那绳头还未到手中,却发现缝中一亮,一簇火花随之飞来。那绳头不知何时沾上了几星烛火!那人眼被那焰火一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接着便看到一人随着那绳之后,英气的面孔随着那抽离的烛光一晃而过,接着化成一道锐不可当的黑影逼近。那执绳之人反应也算迅速,不过微愕片刻,便抽身把剑提出,“哐”一声,一柄匕首与利剑正面交接,力道之强韧,几乎响彻黑暗中的桃花林。第75章贪玩(十五)趁着执绳之人剑未出势,来者便步步紧逼,短短瞬间,那匕首数十刀刀刀震得那剑刃铿锵,几欲把那长剑打落。那执绳之人一手挥动,那长绳像是活了起来,就要往那来人身上缠去,可来人手心转着那匕首,运用自如得好似自己的手指一般,来去不过几刀便把那绳子斩落。接着只看到来人把匕首一收,那执绳之人才发现自己中了计!只来得及以剑身稍作抵挡,才把那人横过一脚的冲劲抵挡几分,人踩在那润沃桃花树的土上拖行半丈,踉跄几步才站住。被这瞬息万变而又力道十足的招式压制一轮,那人现在才反应过来,手腕一提,剑锋一转,寒光摄人,往那仅持一柄破匕首的人命门刺去。那手下一看这边两人刀剑声不断,胶着难分,便想着要上去帮衬一下自家主子。可这还没到两人身边,那后来人脚下一动,一截死木便腾空飞起。正要砸在那手下的身上,那做手下的提剑一挥,把那飞冲而来的木头劈开,虽吃力,也算躲过一劫。可他才堪堪握稳了那剑,随即一粒石子于暗处飞来,手中一痛,一时没把剑握住,接着抬头便看到那来人朝自己迎面而来!只感到胸膛几乎被震裂一般,那做手下的身子便已经倒在地上,头昏目眩吃了一口尘。再清醒过来,那来人已经执了自己的剑与自家主子打的难分彼此。那手下心知自己坏了事,只得心慌道了一声:“主子......”“废物,滚到一边去。”那做主子的被眼前人缠住,本来那破匕首对付起来还尚有压制的可能性,现在那人拿了长剑,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占取上风。那手下对主子的脾气一清二楚,这话旁人听着冷淡,不像是暴怒。可他知道这主子现在最不好招惹。那来人听着这对话却笑了:“你们倒是一点也不怕被发现身份,亲自来了这里。”“这是你与邱灵赋合谋的计策么?”那做主子的说着话,手中却是毫不留情尽往阿魄死xue上钻,每一剑意在阿魄的性命。惨白的月光与花影树影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纹路,映在两人身上。随着两人的打斗,进退疾如电,脸上来光去影,谁也看不清谁的容貌。“呵......”阿魄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躲着那阴狠的剑招,自己一把剑亦攻亦守,像是只是引着那人去往某处。当两人终于身处几株树之间的一片空地,月光倾盆而下,两人从上至下,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暴露无遗。一声锵响,两人接着剑势默契拉开距离。阿魄定睛一看,那人却不知何时给自己带上了遮容的面巾。那人也打量着那锋芒毕露的少年,目光一落,却定在了阿魄脚步前的土壤下。那人看着一顿,忽然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一阵一阵,渐渐放大,沉沉地在月夜下的这一小片桃林扩散开。惹得那手下也不由得打量起了阿魄。不知自家主子观察入微,又发现了什么。阿魄静静地看着那人,眼往自己身下一垂,正好看到一滴汗水落入土地之中。皓月之下,这汗滴坠落的轨迹清晰可见,像是暴露在黑夜之中的萤火。接着一滴又是一滴,落雨一般不知停歇地挥洒,止也止不住。他缓缓抬起眸来,看着那狂笑之人。“有趣,真有趣。”那人笑道,“虽没能把你这个碍事的杀死,却也看了场好戏。还是我爱看的戏。”阿魄只是盯着他,一动不动:“谁是谁的好戏,可说不准。”“你这毒看上去可不轻。”那人有意挑高了声音,“就这样,你还要护着那邱灵赋,捏造你们二人合谋设计我的事实来迷惑我?怎么......是想让我忌惮你的武功放你一马,还是让我忌惮邱灵赋的城府放他一马?”他慢条斯理道:“或者,两者皆是,你要演一出戏,警示我你们的配合天衣无缝,让我离你们都远一些。”阿魄手一挽,那长剑在空中划了半个剑花,直直指那人。“你这样为邱灵赋考虑,那就不会杀了我,因为你和他是一同在江湖人面前出现的。你杀了我,又没办法证明我的过错,江湖恐怕是要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那人胸有成竹,“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你应该像邱灵赋或者我学学。他不管我设下的是否是计,只想着要知道我是谁。我不管他设下的是否是计,只想着要来杀了你。”“现在是不必杀你,但像邱灵赋所愿......只要知道你是谁足矣。”阿魄眼中一凛,那剑便向那人挑去。而那人早就提防在心,往后一退,步履一转,竟要逃之夭夭:“可惜了,就算败露在江湖人面前,我可无所谓。我可不是那目光短浅的丁奢,舍不得牺牲点名声。”那人像是早估摸好的,随手剑锋一指,一株桃树便劈成两段,恰好断在了两人之间。阿魄手中长剑立刻一破,那桃花树枝叶凋零,挥洒如雨。这道剑反应极快,可终究还是被耽搁了好时机。“但为了省点事,还是让你们多猜猜。”那人扔下这句话,阿魄便看着那人的身影隔着残败的花叶,在斑驳的黑影里身形一动,便窜到了几丈远的地方,很快隐没在了月与影之下。而那人的手下,也不知何时得到了那人的什么暗号,早就消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