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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尽胡说。”杨若芳不以为意嗔道:“娘已为你解决了。在家歇几个月,养好伤再进国子监,仍从癸让堂读起——”“不!我不!”周明宏激烈反对,他两天没进食,说话都没力气,痛苦忿忿道:“倘若进去从癸让堂读起,岂不坐实了我考核作弊?那么多人作弊,为什么只罚我?我不服!”“放心,国子监那群迂腐守旧的老东西,不敢驳你外祖父面子,早收下荐书安排了。”杨若芳接过侍女端来的温热小米粥,挥退所有下人,哄道:“来,先吃点儿,别饿坏了身子。”“不吃。”周明宏扭头闪避,满心苦闷,怨恨道:“姓容的就在癸让堂,卖屁眼的恶心男宠,我才不要和他共处一室,迟早弄死他!”杨若芳安慰道:“娘已帮你出过气了,砸了容家的破布庄。”“还是娘疼我!”周明宏这才露出一丝解恨笑意,追问:“那打他了没有?”“这个……没有。”杨若芳承诺道:“但迟早会收拾得他服服帖帖。商贾末流,还是个小太监,也值得你气?怪不得你爹总说你没出息——”哐啷一声,粥碗被周明宏挥手打翻。“对!我没出息,你们都嫌弃讨厌,索性饿死了事,免得你们看见心烦!”周明宏愤怒躺下,翻身向里,拉高被子蒙住脑袋,任凭母亲哄了千百句也不吭声。杨若芳无奈,只能好声好气赔礼道歉,又再三许诺:“宏儿,你快起来吃点儿东西吧,娘一定会帮你除掉那小太监!”——庆王府·书房“为何不及时告知?昨晚发生的,你今夜才说,足够凶手逃出几百里地了!”赵泽雍难得动怒,重重拍桌。“呯”一声,把容佑棠震得后退半步,第一次见到庆王对自己这般震怒,他惊诧又忐忑……还有些生气。“衙门审讯后已抓住十个,只有一个逃了。”容佑棠努力辩解。“只逃一个?你还希望逃走几个?”赵泽雍本就不怒而威,如今真怒,更是气势逼人,威严不可忤逆。容佑棠有些发懵,讷讷道:“我当然希望全部都捉拿归案啊。”顿了顿,他有些得意地告知:“当时刚好陈哥和磊子在场,我们联手,抄起棍棒,把歹徒全制服了,还抓住三个俘虏!”赵泽雍端坐,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搁在桌面,脸紧绷,面沉如水,点点头,相当不悦:“所以,你又打架了?本王上回怎么嘱咐的?”看见打架斗殴躲远些,文弱书生,你只会挨打……容佑棠昂首挺胸,振振有词道:“可他们砸毁我的铺子、恐吓我的客人,所有男人都上了,我怎能退缩?管事伙计们也都不会武,打架拼的是血性狠劲,而且我们赢了的。”“你还错出道理来了?”赵泽雍喝问,虎目炯炯有神。容佑棠理直气壮:“殿下请冷静些,我保卫家产,何错之有?”“早就想说了,你家的布庄,关闭方为上策。”容佑棠吓一大跳,强烈反对:“这怎么行?!不行!不行不行!”布庄是他多年辛苦打拼的成果,爱如珍宝,想经营一辈子的。赵泽雍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之前以为郑保是你生意场上的仇敌,遂派人往市井查,却一无所获,如今看来,调查方向错了。郑保显然不是市井混子,他要么是江湖老手、要么是为深宅大户效力的暗属。你近期整治周家两次,故本王正转向全力调查周明宏,估计很快会有收获。”“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容佑棠坦言,因为眼红他得了庆王提携的人也多。“你家布庄——”赵泽雍刚开了个头。容佑棠坚决摇头:“不能关!我绝不会同意!”“那是你暴露在外的软肋。对手在暗你在明,打砸还算小事,若嫁祸呢?若纵火呢?若收买伙计暗害呢?多大的变数,多么危险!”赵泽雍眉头紧皱,尽量按捺情绪,缓了缓,折中提议:“你若实在喜欢经商,王府名下有几个钱庄当铺,你——”“多谢殿下美意,但我有自己的。”容佑棠忙婉拒,他难以接受,连声反对:“总之,布庄绝不能关!”半晌“呯”一下,庆王怒而再度拍桌。容佑棠毫不退缩,目光坚毅。剑拔弩张,两人都很生气。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剧烈地争执。“过来!”赵泽雍命令。容佑棠察觉到危险,屏息凝神,一声不吭,立刻转身,拔腿就要离开,以为这次也能跑掉——“啊!”第69章论体格与爆发力,书生怎么胜得过武将?——之前本王有心相让,才不阻拦你离开!赵泽雍眼疾手快,只一个箭步,就单手把人搂了回来,好气又好笑,沉声问:“话还没说清楚,你跑什么?”容佑棠没能顺利跑走,很有些气恼,整个人后背贴紧庆王胸膛,当胸横着一条强壮结实手臂,极力挣脱:“放手,快松开!”“还跑不跑了?”赵泽雍威严问,轻而易举将人制服,甚至还能腾出手顺便把对方凌乱的发带顺了顺,摆正。“……”容佑棠挣扎半晌,无果,权衡之后,识时务地表示:“好,那咱们再谈谈。”然后他等着庆王松手——但身后的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殿下?”容佑棠闷闷地提醒,稍微冷静了些。“你先考虑考虑。”赵泽雍嘱咐道,顿了顿,他低声说:“本王有些急了。”你也知道?!容佑棠心气略为平顺,没再揪住不放,彬彬有礼提议:“不如、咱们一起考虑考虑?”“好。”静静拥抱,各自沉思。赵泽雍缓缓帮对方捋顺头发,一丝一缕,干净亮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当容佑棠低头思考时,弯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赵泽雍伸出拇指抚摸摩挲其后颈,指腹粗糙布满硬茧,激得怀里的人微颤,缩了缩脖子,本能地往前闪避。“痒。”容佑棠嘀咕。赵泽雍点头,体贴地加大力道揉搓,而后低头,轻轻印下一吻——“!”后颈皮肤异常敏感,容佑棠猛一个激灵,又使劲挣了挣,好声好气地商量:“殿下,可以松开了吧?我不跑。”赵泽雍没好气哼一声,佯怒道:“一言不合就撒腿跑,像什么话?”“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真想跑来着。”容佑棠心虚解释,底气严重不足。彼此贴得太紧,他几次扭头,却总看不见对方的脸,莫名有些紧张。“是吗?”“殿下——啊!”容佑棠后颈忽然被啃咬,又刺痛又酥麻,脱口惊叫,急忙忍住,提心吊胆,生怕引来外面侍卫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