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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那人就叫起来:“原来徐敏庆是江家人,是江三公子的后人!”“不会吧,一个姓江,一个姓徐,怎会是一家人?”“里面有人见过江三公子,说徐敏庆跟江三公子长得极像,徐敏庆自己也承认是被徐家人收养的,真的!”那人激动地叫喊。“去问问徐敏庆就知道了,哎,他人呢?刚刚不是出来了?”“不对,他刚一出来就离开,快出去看看有没有走远。”等追出去,连马车的影子都没能找到。萧王爷和四公子身边有人过来低声说明外面的情况,四公子摊手对他父王说:“父王你看,这兄弟俩都是滑不溜湫的,留下这么一个摊子就甩手走人了。”走得倒干脆得很。萧王爷摸着脑袋哈哈大笑,这性子他喜欢。萧王爷看着有些人对于徐敏庆身世的事拿不定主意,要向他这边过来,忙站起来,同徐家兄弟一样,开溜了,将一摊子交给了他四儿子,临走时还说要将老大给丢过来。萧谦坐在位置上抚额失笑。徐北和徐敏庆一行像打仗似的,在最短的时间稍稍收拾了几件衣裳,就驾了马车出了城,去了庄子里。他们拍拍屁股走了,徐敏庆和江家之间可能的联系却在城内传开了,毕竟当时场内还有不少人,听得清清楚楚,而徐敏庆这两年尤其是最近一年也算不上太过低调,因而此事以强劲的势态飞速传播开来。徐敏庆的文章在被人誊写好后也张贴了出来,因身世的缘故一时间风头盛过了其他被看好的考生,他那篇文章也被人翻来覆去一字一字地琢磨,揉碎了再掰开来,真是饱受考验。有人说徐敏庆不愧是江三公子的后人,文采斐然,文章不仅条理清晰大气开阔,而且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却又没有同龄人的华而不实,而是言之有物。也有人说他名不副实,甚至酸言酸语地说他此时拿自己的身世作噱头,目的不言而喻,策论大比的头名不用比也知道落在谁身上了,那些成名多年又身负功名的考生,只不过少了一层光环,就要甘居人后,让人如何信服。徐宅门口也是车来车往好不热闹,可最后都败兴而归,尤其是考场中那位失声叫出徐敏庆身份的男子,几次来访都被告知主人不在家,让他失望之极。“别忘了江家还有人在北地的,不过是路程远了一点,也许那位江大老爷知道一些情况。”“对,我这就启程去寻他,倘若那少年人真是慎之的后人,也不枉我与慎之相识一场,慎之在地下也能瞑目了。”这二人在离开滟州城前又去求见了萧王爷,在离开王府后,四公子让人送了一封信至庄子上。徐北看过信后,叹了口气,真是,躲到庄子上来了也不让人安生。“哥,你说怎办?”徐敏庆眨巴着眼睛,哪里还看得出当日策论大比时的风神俊朗。徐北捏捏这个小狐狸的鼻子,说:“让江奉跑一趟吧,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老徐家养大的,跑不了的。”徐敏庆笑嘻嘻地躲开,躲在大哥后面被大哥护着,这种感觉真好,大哥说对了,他是徐家和大哥养大的,大哥就是他最亲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江家,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回报。城里又送来了好消息,徐敏庆策论大比得了第三名,把徐北乐得大肆庆祝了一番,鞭炮声响得附近佃户都以为东家有什么喜事呢,一个个上门道喜,徐北让管事分发了不少红包下去。三日后,一辆马车驶进了滟州城。马车上一中年男子掀开车帘往外望去,脸上露出怀念之色,自从流放北地就远离了繁华,滟州城内远近的喧嚣声让他想起了京城,那时他是人人尊敬的江家大少,虽说才气不及三弟,可也改变不了他是父亲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由他来继续江家的。“海青,那少年真会是我三弟的亲子?与三弟长得那般相像?”江策回头问车里的人。海青也就是江三公子的旧友捋着胡须说:“的确很像,我几乎以为慎之再出现在我眼前,那少年说身边有江家旧仆,到时一问便知。”江策听海青提起江家旧仆就知道说的是江奉一家,当初江奉一家离开时他以为他们受不苦,不愿意再继续侍奉旧主子,这样的人再留在身边也留不住心,人走茶凉的道理早在当年出事时就知道了。却不想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想到江奉竟然瞒着他找到了三弟的后人,江策心里就生起一股不快的情绪。“倘若那少年真是我侄子,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再投靠萧王府而忘了我江家的立场,我江家始终忠于朝廷,而萧家却是狼子野心……咳、咳……”江策这些年虽然没饿着,但到底不及以前养尊处优,这身体大不如从前,气愤之下剧烈咳嗽起来。海青顾不得分说什么,让车内同行的人倒了杯水,让江策喝下,稍稍平顺一下。他与另一个互视了一眼,没想到江策流放北地这么些年,仍固守着原来的态度,他们将江策找过来是不是错了?那少年可不像是没有主见的人。流放之人轻易不能离开流放地,除了朝廷的赦免外,萧王府也只能让其暂时出来一趟,因此去寻江策时海青先寻了萧王府要了手书,将江策接了过来。马车进了城后直奔南街徐宅,可仍被下人告知主人尚未归来。就连江策想要进去都被拦了下来,就算他摆出徐敏庆大伯的身份都没用,下人说了,主人姓徐不姓江。江策怒气冲冲,对尚还未见面的侄子观感更加糟糕了,海青只得带人去了临时落脚的客栈。他们离开没多久,徐宅的主人就回来了,下人立即将情况告之,尤其是江策的态度。江宏听了都惭愧,没想到大老爷的性子一点没变,将徐宅当成江家的地方随意呵斥了,虽说大少爷对小少爷比亲兄弟还要亲,可说到底这宅子还是大少爷的,是徐家的地方。徐北听了牙疼,虽然之前也听敏庆以及江奉父子说过江策一家的情况,可没想到这江大老爷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说先问一问这流落在外的侄子这些年过得如何,先上来就耍大伯的威风了,这门亲戚,似乎不比上坡村的那些人家好多少啊。看大哥一脸牙疼的模样看过来,徐敏庆立即表明态度:“哥,你都说我是徐家养大的了,我现在可姓徐不姓江,大哥你可不能把我赶出去!”一副赖上徐北的模样。“谁说要赶你走了?”徐北拍了一记他的脑门,“我养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