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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巍循声看到了他的鱼。萧锦离一个劲冲他吐泡泡,催促他赶紧点头。郑启巍嘴角微微上扬。是啊,自从阿锦来到他身边之后,似乎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就是再险峻的死局,他也能找到办法破题。他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吸引了。“那个,你们能不能先救救我?”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男人额头淌血,眼神有些涣散。他的车撞到了电线杆,车头已经烂了。朱总揉了揉眼睛,愕然惊呼:“刘总,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刘总气息奄奄:“我恐怕得去一趟医院。”第17章穿成锦鲤的第十七天刘总和朱总一左一右坐在后座上,一人抱着一袋装满饭盒的塑料袋,目光呆滞。宋彬彬透过后视镜认真观察这两位老总,见状温声道:“你们饿的话就把饭盒打开吃,里面有一次性筷子。对了,上面被我戳了一个洞的是肘子rou,特别香,你们也尝尝?”刘总和朱总连忙摆手,心里却浮起一丝心酸。宋小少爷这么热情,想必也是为了郑总争取投资。郑启巍堂堂Z集团的掌权人,竟然沦落到打包盒饭的地步……而造成的这一切的,正是他们撤资的行为。明知这样会让Z集团陷入资金短缺的境地,可他们还是铁了心去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回到医院,朱总陪着刘总去急诊室,郑启巍替他交了钱,然后把饭盒给数字军团送去。医生检查过刘总的伤口,为他破了的额头的膝盖上药:“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回去养几天就没事了。”“谢谢医生。”朱总松了口气,手搭在刘总的肩上,“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酒驾吗?”刘总讪讪地点头:“那不是心存侥幸么,想着就喝了一点点,没大事……”朱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就是运气好撞在我们面前,要是开进哪个偏僻没人的地方,你看谁送你去医院!找个代驾是能割了你rou了还是怎么的?”刘总小声辩驳:“你找了代驾不也差点出事吗?”朱总一噎,不吭声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总以为戳到朱总痛处了,连忙解释。他们两家是世交,他俩从小就是铁哥们儿,好兄弟。这么多年了,彼此成家立业,关系也没生疏。这次新项目的投资,也是朱总带着他一起投的。“老刘,我们这次真的做错了。”朱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当时醉醺醺的,慌乱之下打不开车门。如果不是郑启巍,他恐怕已经车毁人亡了。刘总耸肩:“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主见,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南宫翰墨……”“南宫家是百年大家,跟我们计较就有些丢份了。”刘总眼底划过一抹深思,“放心吧,他如果追责,我们就对外说他南宫家仗势欺人,逼迫我们集体撤资。南宫翰墨最好面子,他丢不起这个人。”都是纵横商海几十年的老狐狸,谁不比谁套路少。他南宫翰墨想找他们麻烦,也要问问他们答不答应!谈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两人往外看去,只见几名护士推着一具担架车,神色仓皇地跑向住院部的方向。担架车上躺着一个孕妇,隔着玻璃门,他们都能听到孕妇的阵阵哀嚎。担架车所过之处,甚至还残留着鲜血,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格外乍眼。这得有多疼啊。朱总和刘总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心有余悸。约莫过去十几分钟。朱总和刘总准备去和郑启巍道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跑进来。“那不是老邵吗?”朱总一愣,“他好像在问孕妇的事情……”刘总瞬间明白过来,勉强笑了笑:“我们过去看看吧,要真是他老婆生了,咱们还得说一句恭喜呢。”话虽如此,他们心里都清楚一点。看这阵势,恐怕生产不会顺利。分娩室外。邵总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真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参加了南宫翰墨的寿宴,回来就被告知他的老婆在街上摔了一跤,大出血。没多久,医生戴着口罩出来。他赶紧迎上去:“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情况不乐观,有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医生说,“把病危通知书签了,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抢救。”“病危通知书?!”邵总心都凉了。医生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郑五说:“要不是这位小伙子把她送来医院,她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您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请您快点做决定,不要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邵总机械般地点了点头,这是他这辈子签署的最艰难的一份文件。他用了毕生的勇气勾下最后一个回笔,眼巴巴地看着医生又进了分娩室。“谢谢你,”邵总嗓子哑的厉害,“你是好人,我们会好好报答你的。”郑五连连摆手,“没那么严重,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邵总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哪怕是为了给妻子还有那个未出世可能就要夭折的孩子祈福,他也会好好报答郑五。郑五还想说什么,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吓得赶紧立正站好:“老大。”郑启巍看了一眼邵总,又看向郑五:“我给你们带了吃的,其他人都在病房等你。”“吃的?”郑五眼睛一亮,“都有什么好吃的?”宋彬彬笑道:“可多了,我们去的是京省最好的酒店,里面的饭菜简直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再不回去连汤都喝不到咯!”郑五倒吸一口凉气:“狗.逼郑一他们肯定都把rou吃光了!老大,小少爷,我这就回去!”宋彬彬见邵总似乎有话要说,识趣地搭上郑五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回去。”两人离开后,邵总尴尬地问:“刚刚那个小伙子是你的人?”郑启巍嗯了一声坐下,把鱼缸放在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邵总。郑启巍自己不怎么抽烟,他带着烟,纯粹是打算今晚和投资人们攀谈的时候用,走个形式。没想到投资人一个没来,烟却还是派上了用场。“谢谢。”邵总接过烟,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烟草的味道充斥鼻腔,很好地缓解了他的压力。他颤抖着把烟收进口袋里,又重复说了一句:“谢谢。”不仅仅是谢这条烟,还有谢谢郑启巍的人送她老婆进医院的这份恩情。“不用。”郑启巍沉声道。邵总没有把烟点燃,只是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