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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谁知道他怎么两年就当上客户经理了,还不是看他那张脸,哪个晓得在外面用了什么手段的。”所幸这会时间晚了,食堂也没有别人,陆有希坐在那容着这同事在那一直说,也不正面应对。倒是徐夼还是个冲动性子,听着就想站起来同人辩论,却被陆有希一手拦了下来。徐夼不理解为什么,整个人气哄哄地说:“陆哥,你就让他们这么随便说吗?”“说就说吧,你拦了也阻止不了,有些东西来了就来了,只能受着。”说这话的时候,陆有希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确实就像他说的,这种传言一传十十传百的,谁又在乎事实的真相呢,很多时候大家不过是通过同一个目标寻求一个归属感罢了。虽然是有了心里准备,可陆有希也没想到,闲话传播的速度简直和群发邮件不相上下。到了下午,自他升上客户经理后就很少对其工作指点江山的部门总监突然就差了人去喊他开会。而当他进到会议室时,发现只有两个人,便已经在心里,暗暗做了最差的打算。总监见着他来,倒也还是客气地说道:“先坐。”陆有希毫不心虚地点头谢了一声,才落座。会议室里的桌子是长方形的会议桌,宽度却只有两张常规办公桌拼接起的距离,因此这样面对面坐着,着实也不是很远。总监看着陆有希,嘴边到是带着笑,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他说:“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呢,听说有同事反映,你和我们一家潜在客户的老总是认识吗?”“嗯。”陆有希对于此事并没有否认。“那么,”总监笑着又继续道:“关于这个案子,本身是小张那边先发现并联系的对吗?”见他点头,总监便也不在绕弯子了:“我记得,去年那件事,我们谈过一次,你当时说,你不愿意用这种关系来争取客户机会来着?但是,我怎么听说,这次新客户这边,我们明明只是发了方案报价后,就收到了对方公司不停的暗示,意思希望更换掉小张,而由你来负责这个案子。”总监笑了笑,眼里却带了点瞧不上:“你去年要是有心借关系,就把那生意早早谈下来多好?怎么到了今年突然来这么一下,是升经理之后心急了,还是觉得分成多了?这样的手法,用在公司同事竞争里,好像不太好吧。”说是谈话,陆有希却一点都没有听出要好好谈话的意思,他微微皱着眉问:“您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你这次就别跟小张争了,听说这次本来就一堆公司争,难得他们那边意外地也相中我们方案了,案子也没有太大,就放了让他做吧。这么借关系拦着不签约,说到底也是公司的损失不是?你到底是这边的员工,大家都该为公司好才对。”对面的人一脸和气,语气里甚至没有过多命令的成分。可陆有希就不明白了,这件事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参与,却要他做出一副自己错了还要背锅的样子,凭什么。陆有希垂眸想了两秒,连原本还皱着的眉头都松了开来,只是说道:“我要是说我没做过这事儿呢?”却没想到总监真的是站在高位看不到下面,直言就说道:“那你就该思考下,为什么你和周围的同事关系处不好了。”听了这话,陆有希止不住地低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出了去。而第二天早上,他就不带着丝毫犹豫地,将辞呈递了上去。伍涛当天就听闻这件事,甚至都没劝一句。只有另一个对此事异常关心的徐夼,一早就蹲在陆有希的办公室里直感叹:“陆哥,你要是辞职了,我怎么办啊?”陆有希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编辑邮件地说:“你可以考虑换部门跟着你伍总监干啊。”“哎,不行,他哪有陆哥你好。用人的时候简直不把人当人。”徐夼小声抱怨着,而后又将一把钥匙递给了陆有希,问道:“陆哥,我以后还可以去看油条么?”还坐在那的陆有希将钥匙接过,没多想地就“嗯。”了一声。从辞呈递交到离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逐步交接则是安排在了第二周开始。而果不其然的是,交接的对象推门进来,陆有希凭着眼角余光扫到的衣着风格,就知道对象是小张。那天起,陆有希按照远近顺序挨家挨户地跟着小张跑了个遍,自己一边解释着辞职原因,一边介绍新负责的小张。这过程中,自然也有不少老客户私下询问了他是否会转到其他业内公司,而陆有希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没想好,不知道。随着交接完成的客户量增高,小张那副得意的嘴脸,也逐步地在陆有希面前肆无忌惮展示起来。甚至偶尔交接过去的客户的一些杂事,他也会随口称忙地指使他去做。辞职的事情被部门知晓后,那些流言就像是缴获了‘心虚’的实锤,变本加厉的在公司传播开来。这样的日子,让陆有希恍惚间感到十分熟悉。好在到底是要离开了,无非是在坚持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就能脱离这个团体的事情,陆有希便也就任着他们随便说去了。可他也不知道顾诚安到底是从哪里,又是怎么听说的这件事。只是当他的胳膊就这么在楼下被人一把拽住的时候,入耳而来的对方的口气已经不是很平静了。顾诚安的问话,很是直接:“你在你们公司遭诬陷的这事儿,怎么都没说一声?”他一听就有点奇怪:“说了就能怎么样了吗?”陆有希的反问惹得顾诚安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带着点严肃地说:“既然是跟我这边公司出了事情,你大可让我帮你一把,不说出面解释,还你个清白总不难吧。无非是一句话的事,你开个口不就解决了吗?”放在别人耳里,听了这话,怕是已经感动的不行了,可陆有希却丝毫不觉得,他想也没想地就回道:“你天真什么呢?人心的偏见要是随便两句话就改变了,那就不叫偏见了。而且,你这是管的哪门子的闲?这不是我自己工作上的事么?”这话说着不无道理,可听在顾诚安耳朵里的就是刺耳,这一个多月来像是怎么都靠不近的那种焦虑感,瞬间就充斥在了血液里,流窜至身体的每个角落。他问出了从重逢以来一直都不敢问的一个问题:“陆有希,你说可以做朋友,是假的吧?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吗?”顾诚安说完这句,停顿了片刻,握住对方胳膊的力气也渐渐松懈了开来,他语气缓慢了下来:“我以为,朋友是可以交心,可以有麻烦的时候互相帮助,如果你遇到了问题,我也可以去帮你解决的那种。可是你,这样太奇怪了……”这种奇怪顾诚安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