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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直接就从轮椅旁边的小口袋抽出伸缩型的金属手杖,然后缓慢的走下楼梯。戚老爷这时候才皱眉,询问老五戚灿说:“不说说了要加一个方便轮椅滑下来的小坡吗?你怎么搞的!”老五戚灿低着头,一副很惶恐的样子,说:“不,不知道,宴会是大哥一手办的。”“那你大哥呢?!”老五戚灿左右看了看,说:“不知道,好像出去有事吧,说是要晚点回来的样子。”戚老爷皱着眉,没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是懒得说还是着急去和四儿子说话,一边招呼侍者过去帮忙把轮椅搬下来,一边径直走过去,笑着道:“戚桀,你来了。”向来被视为无物的老五戚灿恍惚的看着那个如同国王一般目中无物、傲慢的戚桀,既崇拜又无比的渴望自己也成为对方,他收敛着自己的目光,站在角落,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大哥戚功。“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刚才父亲找你。”老五戚灿其实对大哥没多少忠心,只不过在利益这一条线上,他们是站在一起的。大哥戚功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哪怕那儿没有什么灰:“哎,听一个故事听的太入迷了,差点儿以为是真的,所以回来晚了。”“大哥……这个是……”老五看向一旁的老实巴交的男子,有些疑惑。大哥戚功说:“哦,这是祁放,我最新的助理,据说还是戚桀的小叔子呢,我特意把他从局子里面捞出来,还给了份工作,够有兄弟爱吧。”“小叔子?”老五戚灿脑袋转不过来,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戚桀有正在交往的对象?还有,戚桀难道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吗?难道那个人找到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戚功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帮戚桀捞人,是膈应人还差不多。老五戚灿是知道点儿以前的事情的,比戚老爷知道的清楚,戚桀在病房里的确是差点儿死了,正好就在大哥去看望过以后,是一直神出鬼没照顾戚桀的人发现才救活的。至于为什么说是神出鬼没,那是因为医院完全差不多那个人出现在医院的视频,能证明那个人的确存在的,除了戚桀很宝贝的小铁盒子,就只有当年戚功一身的被痛殴的伤了。“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亲爱的四弟找到了那个人,我很想再见见他呢,毕竟那时候那么友好的和我切磋了一下。”大哥戚功说这话的时候听不见咬牙切齿的意思,然而越是平淡才越记忆深刻吧,“虽然脸上没有疤,和当时的年纪也对不上,但是我四弟这么宝贝着就带回家了,我怎么也得关心关心。”说罢,大哥戚功就轻慢的用手心压了一下老五戚灿的头发,意气风发的走过去,带着身后拘谨的‘老实人’祁放。“瞧我看见了谁,这不是四弟吗?”大哥戚功一副高兴的样子,声音在一众宾客中显得很突兀,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心情很不好的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龚颜江……“怎么没有把弟妹带来啊,我可是一听说就立即把你小叔子从局子里面请出来了,你太不够意思了。”大哥戚功说的很不堪,但是又没人能说他的不是。祁放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为自己走了大运,却没有想到是过来丢人现眼的!他脸色通红,却不敢怼回去,低着头,勾着腰,像极了卑躬屈膝的奴隶。龚颜江可记得戚桀,这个人当初就和大叔有那么奇怪的相遇,他突然有些预感,预感他喜欢的人,现在和戚桀有点儿关系……于是他面上不显露,耳朵却是很认真的听着那边的对话。只听重新坐回轮椅上的戚桀冷声道:“你从哪里刨出这么个人来,我记得清越无父无母无兄弟,只有我。”……莫名其妙的,就在某个场合成为大佬的男人的祁清越正看着茶几上的小铁盒子发呆。这个小铁盒子大小和他的许愿罐是一模一样的,里面貌似装满了硬币……上面没有什么花纹,也没有任何说明,可祁清越就是觉得和他的许愿罐诡异的相似。出门前还没有发现这个小铁盒子,回来就看见了,这说明是戚桀故意想要他看的吧。对了,昨天他取回许愿罐的时候,戚桀也看见了,戚桀说不定也是觉得这两个东西很像所以摆出来?想说这是他以前送给轮椅大佬的?让他回忆从前?回忆个腿毛啊,他真的没有遇到过轮椅大佬,也没有失忆。可是……祁清越沉思了一会儿,他现在是借着轮椅大佬念念不忘的人才能抱大腿的,干脆不承认也不坚决否认就好……让轮椅大佬一直、一直、一直以为他就是要找的人吧,他现在很需要这份误会,所以抱歉了,就当他是坏蛋吧,他无所谓。将那磨的所有花纹都看不见的小铁盒放回茶几上后,祁清越带着穿着小睡衣的章泽小朋友去了楼上他的卧室。进来的第一眼,祁清越直接看向他藏着许愿罐的花瓶,他想,他总有一天得像许愿罐玩弄他一样把许愿罐掌控在手心,妈了个巴子,他就不信他会一直这么倒霉!第37章玩暧昧戚桀回到家,有些疲惫的将领带扯开,刚开灯,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等他的男人。他很意外,他永远也看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就像别人也无法看清他一样。他滚动轮椅过去,轮椅那造价昂贵的轮胎在纯手工毛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他看着睡得很熟的男人那张足以让人产生邪念的脸,丝毫不怀疑自己有没有找错人。虽然的确是和记忆中不大相似,感觉像是年轻精致了许多的样子,性格也不太一样,可没有关系,戚桀总是很有耐心,他不介意在此再等上一个七年,只不过这七年他不希望男人再离开他的视线。戚桀的身上有一抹淡淡的酒香,他喝的不多,却在那觥筹交错的地方染上了特属于那里的味道,他开始犹豫是先把祁清越送到楼上去睡,还是先去洗澡。终于将人圈在自己势力范围后,戚桀有种不慌不忙的笃定,笃定这以前对他各种玩笑话给他希望让他对外来充满渴望、现在小心翼翼的让他心疼的男人永远不会离开他了。不管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戚桀都认为,他有义务好好保护对方,就像当初男人傻不拉几的保护他一样。猝不及防的,祁清越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坐着的戚桀,戚老板有一双让人瞧着非常沉稳的黑眸,眸里是一潭幽深的小湖,总是这么的波澜不惊,却又给祁清越一种自己正在沦陷在里面的错觉。戚桀也没有想到祁清越会忽然睁开眼,他们对视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戚桀感觉自己好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