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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比你更美……”“更美许多。”接着,他轻轻一晃手中提灯。薄薄灯壁之内,光芒似蝶翼振颤,向外飞出,飞到明如昼身上。明如昼向前一步,身处角落的身体突然荡起阵阵波纹,明如昼的身影渐行渐淡,三步之后,彻底消失。而后一道身影忽现宴主台!魔道入侵,宴主迎敌,此时大辰之盘左近再无重要之人,他伸手拿盘,如探囊取物。正合先时与大祭司所说之言,“大辰之盘、太虚之刃,翻掌可得。”偏偏这时,一声惊呼响起。明如昼瞬间循声而看,便见宴主高台上,纵然九位宴主已齐齐离去,也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原音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转折扇,目光先落在明如昼身上,接着落在大辰之盘上,其中似乎有惊讶,又似乎只有浅薄的笑意。不对。电光石火,明如昼心生疑惑。此人不谙玄功,如何于这一瞬恰好发现他的动向?他未及多想,只因声音方响,便有一剑分野,浩荡而来!一霎亮,剑在宴中;一霎灭,剑入胸怀。言枕词回身一剑,缩地成寸,剑身直没明如昼胸膛。明如昼的反应终究迟了一步,这一剑穿透他的心脏,余势未消,将他带起,向后贯去。他手中方才拿起的大辰之盘重新落地,“啷当”声中,他惋惜地轻叹一口气:“唉——”言枕词忽觉不对。被贯穿的胸膛未见溅出血液,被贯穿的身躯更于倒飞之际渐渐变淡。这一瞬身躯转淡之际,明如昼再度于宴主席上出现!分身化影,光影之间,提灯人无处不在。这一次,他出现于原音流身侧,瞬息伸手,抓住原音流。刹那之间,言枕词目光追随而至,当看见原音流落入明如昼手中之际,他终于色变,始终平和的面容上头一回显现震怒之意!言枕词踏前一步,大地摇动,抬臂挥剑,剑芒裂空。这一剑芒长而细,极快而极慢。当它自言枕词剑上脱出之际,它轻柔地撕开了前方的空间,将左右倒转,使时间停滞——明如昼退。他退后的速度迅疾如闪电,手中提灯再度摇晃,灯中光点四下飞散,散落到呆呆站着的那些宾客身上,轻巧没入他们的身体。接着,他再一提灯,灯光摇晃,底下的人也跟着摇晃,灯光颤动,底下的人突然自四面八方,一齐向言枕词冲去!言枕词腾空而起,足尖连点,每一下都点在冲来之人脑后昏睡xue上。这群人不能阻挡他万一时间,他跨过障碍,继续向前!但身后忽然传来数声惨叫。言枕词循声而去,只见那些被他踩了昏睡xue的人并未昏迷,更于忽然之间相互攻击,血液刹那绽放,肢体零落在地,被cao纵者面目惊恐扭曲,眼睁睁看着痛苦降临而无能为力。前冲的剑因主人的回首而迟滞。前冲的人被无辜者的痛苦而牵绊。言枕词足下一停,明如昼已带着原音流飞驰而去。人群之中,混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言枕词为眼前自相残杀的一幕绊住之际,人群之中,高澹忽然出手!这场大战,势力交错,乱象纷呈,虽非最晚出手之辈绝占先机,但最晚出手之人,必有其谋算在心。高澹甫一出手,便瞄准场中速度最快、杀人也最快之辈!只见手中虹芒一现,那是一柄狭长弯刀,弯刀如月,在半空三次闪灭,眨眼飞至一人身侧,刀光轻旋,抢在长生天之前,刹那割断该人头颅!鲜血飞溅,瀑泻泉涌,满天血雾里,这人手中兵器方穿过一人胸腹,还未回头,其矮小身躯上的头颅与悬挂于其脖颈中的神像已一同飞起,被一只自旁边伸的手掌抓住。战斗之中,长生天双手青筋纠结遒劲,已比寻常大上三分。他探手一摘,摘来飞自身侧的头颅和神像,先看神像,只见神像以古木雕刻,高坐云台,仙袂飘飘,云雾绕身,真如仙人法相,但其面孔之上却一片空白,不免于仙风道骨中平添三分诡异。长生天一眼见了神像,再掰开头颅嘴唇,只见白森森满口牙齿中,上下四颗尖牙长长突出,宛如野兽,乃是再鲜明不过的食人特征。胸佩神像,口生利齿,幽陆虽大,同时具有两种特征的也不过一个势力。长生天冷哼一声:“荒神教的杂种……你的战利品,拿着。”他就手一抛,将手中头颅抛向刀光飞来之处。刀与头颅一同落入高澹手中。高澹一笑,接了两者,再抛出一物。本拟离开的长生天抬手一接,只见是一张羊皮卷,羊皮卷上绘有密密麻麻地兵力分布图,图下以北疆文字写有四字——“天宝萨拉”。北疆辽阔,天宝萨拉为北疆第一城,也是北疆各势力默认的领袖,手持北疆圣物“祭天古符”。获得兵力分布图,长生天目光连闪,倏尔一笑,闪身出现高澹身旁:“你要什么?”四下无尽杀戮,方大先生不知所踪,言枕词在被耽搁数息之后也即刻前追,其余者都负责身周事情,更无人注意此处。高澹将周遭一切收入眼中,对长生天轻声道:“我要……高氏一切,重归我手。”风呼呼向后,人飒飒前飞。几个呼吸的时间,被明如昼挟持的原音流已经听不见来自鹿鸣宴中的声音了。他半闭双目,免得被骄烈的阳光耀花双眼。“我说……”原音流甫一开口,劲风入喉。他娇弱地咳了两声,抬手按住胸口,“你想要大辰之盘,何必劫我?我以大辰之盘交换自己,如何?”明如昼笑道:“此物不忙。有西楼在手,若我提出以大辰之盘交换西楼,令师必会双手奉上。”原音流叹道:“这倒没错。”明如昼道:“盖因在令师眼中,任何一个普通人,大约都比大辰之盘重要。”原音流附和:“此言很对。”明如昼却忽道:“西楼可知大辰之盘的作用?”原音流道:“不知。”明如昼微微一笑:“西楼回答得太快了。”原音流便慢吞吞重复道:“不知。”继而,他不等明如昼说话,突然一笑,“不管我知是不知,提灯人都不会放过我。若我知晓,威胁必要清除;若我不知,废物何必生生存?不过——”明如昼:“不过?”原音流笑道:“点夜繁灯认得我身上的衣衫吗?”说着,他慢条斯理将手中朱弦一抽。朱弦藏于掌心,线头轻巧勾住外衣一角,当轻轻抽出之际,整件裹于原音流身上的外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