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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两人随意吃了些,便带上阿蝉一起快马回了京。楚王和陆煦之已经等在城门前了,马车上放着安亲王的盔甲,三千亲卫营也整装待发。远远的见到他们快马而来,楚王便让小厮取了宇文琝的战甲。两人下马后,小厮便上前,给宇文琝穿上了战甲。陆含之怀中抱着阿蝉,心里竟有些酸,宇文琝此行凶险异常,他也很担心。楚王大概已经和陆煦之说完了悄悄话,陆煦之已经骑在了马上,说道:“辰时已到,安亲王殿下,我们上路吧!”宇文琝已然穿好了战甲,本就威武挺拔的男人,在战甲的衬托下更是英武异常。他看向陆含之,说道:“等本王回来。”陆含之却对他一笑,抱着阿蝉上前道:“王爷,附耳过来,臣有话要对你说。”宇文琝皱眉,伴着陆煦之“大军拔营”的声音,赶着奔煞上前,倾身朝向陆含之,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心跳如鼓。陆含之却是满含笑意,饱含深情的看向他:“王爷,为了你的孩子,平安归来。”说完陆含之走到奔煞后面,用力拍了一把奔煞的屁股。马儿嘶鸣一声,疾驰而去。宇文琝的声音远远飘来:“你欠本王一句解释!”第105章陆含之啧了一声,解释个毛线呐!等你回来,猴年马月了。你只要知道你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人嘛,就得有个信念。此番出征凶险异常。为着他自己的儿子,也会好好活下去的。宇文琝却是气急败坏,奈何大军拔营当前,又不能回去把他日一顿。日到他跪地求饶,知道自己错了为止。什么翩翩少年君子风,什么少年书生志气宏!我日你个陆含之,老子被你耍了这么久!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想不通,这孩子他是如何怀上的?思来想去,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旁骑在枣红马上的陆煦之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路,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阿琝,你怎么回事?倒是要笑,还是要怒?怎么又生起气来了?”宇文琝还未开口回答,一阵朗笑便先传到了陆煦之的耳中。陆煦之:……疯了疯了,这个弟婿是疯了?这种情况出去打仗可要不得,万一疯起来,把对方杀个干净可如何问话?陆煦之问道:“要不……先给你找个军医看看?”宇文琝摆手,却在马上拿着马鞭对他深深一揖,说道:“二哥大人!”陆煦之:……这回是真疯了。宇文琝终究还是没把为什么疯魔的事儿告诉陆煦之,好在他的疯魔只有在前三天的时候比较严重,过去那三天便见好转,只是偶尔疯魔一下。西征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这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却是真的要实打实的去打一仗。自从宇文琝和陆煦之离开京城后,楚王便搬进了安亲王府和陆含之一起住。陆含之也听从了宇文琝的建议,让他尽量能不要去庄子就不要去庄子,有什么事在王府中进行。为此,安亲王府废弃的东院被打扫了出来,当成了陆含之的新实验基地。楚王对他的各种实验也很感兴趣,之前只知道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如今才知道这些奇思妙想是怎么来的。他看着陆含之指挥着一干众人把竹子切片砍碎,又支起一口大锅开始煮。而且不是煮一时半会儿,煮起来便是足足七天。直到陆含之说火候差不多了,众人才停了火。停火后陆含之便又让人把一个类似竹篾席的方形物体拿了出来,开始捞出那些淡黄色的浆体。楚王挺着足足七八个月的孕肚在他身旁好奇的围观,却并不问他要做什么。他知道,最后这东西成形后,自然就知道含之要做什么了。宇文珏搬了个小圆凳坐在陆含之身边,说道:“这几日京内倒是平静,据说那个绿芙姑娘在开百花宴,连江南的花魁都受邀前来参宴了。”陆含之把一摞摞的纸晾到太阳底下,说道:“哦?看来是有新的情报进京了啊?”宇文珏道:“有位西域花魁名动四方,京内才子争相递名帖想要一睹芳容呢。”西域那边正打仗,就来了位西域女子,可真是巧得很。宇文珏又道:“这位姑娘叫娄施施,舞姿一绝,腰身如蛇。啧啧,连我都忍不住想见见。”陆含之:……他看了一眼二嫂的肚子,说道:“二嫂,你这身段儿就不要跳舞了,小心动了胎气。”宇文珏忍不住一笑,说道:“我随口说说的,你哥他们如今应该过了西陵关了,再过不了几日,便可抵达西疆战场。戎正威将军会把军权交到阿琝的手上,到时候会有一场激战。”陆含之也知道,那夜宇文琝走的时候,把该说的都说给他听了。此战必须要打,因为西域六国誓要将大昭之局搅乱。如果不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大昭必将陷入陆含之所看的原著中那种乱世里。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大昭百年内都可能无法恢复到原本的繁盛。宇文琝也不想再看到那种景象,想想上一世的血流成河。若想让所爱之人拥有一个太平盛世,他便必须要竭尽全力。院门口传来阿蝉和阿枢嬉闹的声音,宇文珏继续和陆含之闲聊:“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能不能适应,大漠干燥,据说连洗澡的水都没有。”陆含之道:“将士们忍得,他们便也忍得。逼到那份儿上,我们也忍得。”宇文珏点头,说道:“多希望这年月能快点过去。”陆含之道:“会过去的,世界早晚有一天可以进入那种……人人平等,无税无役,每个人都只为自己,为国家奋斗的时代。”他觉得自己在这一世,便可以取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大昭如今还是半封建半奴隶制,社会的发展需要循序渐进,否则便会受到时代的反噬。那么不如,就让时代先迈一小步?宇文琝却对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时代产生了兴趣,问道:“含儿所说的这个时代,是什么样的时代?”陆含之说道:“就是……人类只为自己和国家服务,没有达官显贵,只有老板和职工的关系。”宇文珏很感兴趣的道:“那岂不是国家成了第一受益者?”陆含之道:“对对对!针对高收入人群征收个人所得税,以一个基准线为标准。当然,征收也是有限的税,不会打消人们的创收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