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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手指在他手腕上又蹭了一下。

司大少爷松开手时表情自然,又说起另一个话题:“你见过我爷爷,他恢复的还好么。”

桥桥抱着食盒点点头。

司韶楼笑起来:“那他肯定和你说起过我了。”

桥桥不知道司韶楼这话何意,想到他那些魇病中的胡话,桥桥将头低了些,发红的脸藏进披风帽子的大毛边里。

司韶楼还是笑:“进去吧,外面太冷,你手都冻冰了,晚饭时再见。”

难得司军长晚上有胃口,司老夫人和司家大太太都在餐厅陪着,桥桥却没在桌上见到司韶楼。司军长在席上,这顿晚饭吃的很安静,有小厮中途弯着腰快步走进来,跟管家通报了什么,管家又急急地跟大太太耳语了一阵。

虽只跟大太太耳语,桌上的四个人除了桥桥好像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司大太太面色难看,欲言又止。

司军长摆摆手:“你去看看罢。”

司大太太起身要走时,司军长又说道:“小菩萨,劳烦你也跟着去一趟。”

去哪里,桥桥也不知道。

他只跟在司大太太身后,司大太太虽是四十多岁,也在自己府上当家,但因娘家是书香世家,人也是面善和蔼,缺了点高高在上的威严。她走得很急,脚步乱的像天上越刮越紧的寒风。

去处是桥桥没来过的,看庭廊走向,这个屋子倒是和自己那个住处离得不远。

有小丫鬟惊惶失措的跑着来迎,司大太太像怕什么东西吓着桥桥,让他先在外面等一下。

桥桥往里看,司大太太跟着小丫鬟们绕过屋内待客的前厅,再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一幅玉屏风架得高高。

只听得屋内远远有许多人通报的声音:“大太太来了!少爷…”,呼救一般。

话还没结束,有什么东西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滚出去!滚……滚啊!”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暴戾又像发了癫那样的音调不稳。

“安分一点罢!”这是大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菩萨已请来了!”

里面好像有人让他进去,又好像被谁拦住。

桥桥在门口惶惶地吹了半晌冷风,只听出了里面的乱,最终他被送回了自己的住处,走的时候里面还未平息,竟像闹鬼一般有人哭嚎。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彩蛋是什么蛋?

第一次取蛋或敲蛋的追文天使们请看彩蛋说明呦

作家想说的话

因为是民国背景所以会涉及到大烟,我不知道是不是不给写,但是我真的想写疯子攻很久了!(不是脑子不好那种疯,是疯狗那种疯)

如果海棠不可以写大烟,那这篇文我就自己写了玩吧……

作品双囍-第四章内容

第四章

司老夫人给桥桥这边拨来六个丫鬟,晚间到住处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院子旁边原有个厨房,便又拨了两个老妈子过来,说是天寒地冻的,要是落雪时不方便往大餐厅去,方便在这边伺候吃喝。

丫鬟们领头的是司老夫人用惯了的,叫作穗芙,除她之外其他人不明就里,虽是十七岁的孩子,到底男女有别,怎么一个小厮不派来呢。

桥桥虽长相难辨男女,头发因为每年扮菩萨布施也留长束起,但言行举止倒并无女气,司府上下除几个知情人,都只当他是正常男孩子。

他的双身,司军长之前在当地已是听说了的,当时也当作奇闻讲与内眷听过,在场的还有司大太太母子。

穗芙的嘴很严,司老夫人安排时格外叮嘱过她,桥桥的贴身事务皆由她照管。

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桥桥脸通红,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照顾!在庙里长到七八岁,住持爷爷便让他样样事情自己学着做,因他的特殊,便溺、洗浴都跟庙里其他人分开。

现在连换衣服都先后被同龄的姊姊meimei围着,他的害羞比起男孩子对女性的害羞,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体的害羞。

还好将他引到洗浴房之后,便只留他一个人。

桥桥泡在热水里,水里不知道加了香料还是什么,有淡淡的香味。

六个丫鬟里有一个是专门给他梳头的,临进来前先给他洗了头盘起来,司家用的一些西洋器具桥桥统统不认识,总归是一个烘干头发的东西,暖呼呼的热气对着他后脖子根吹,吹得他昏昏欲睡来泡热水澡,泡得他眼皮沉沉。

洗浴房就在里屋,换洗衣服都是司家给准备的,冬衣明天就有新制的送来府上。

桥桥在庙里从没听过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睡衣,穗芙拿给他时还告罪,说准备的匆忙,未免简单,已经回了老夫人了,新睡衣明天也跟冬衣一并送来。

桥桥泡完澡穿上才发现是一套样式稀奇的套装,有点像女式的长袖旗袍褂子,只是领口很低,从领口斜下去的三个盘扣纽住了上衣,裤子也是宽宽松松的。

从洗浴房出来,卧室暖和得近乎热了,穗芙给他放了个小香炉在床头,烧的香很安神。

梳头的小丫鬟很活泼,同龄人一向是说得来的,她和桥桥一般大,说自己叫七巧。叽叽喳喳,夸桥桥绑头发也好看,随意拢着也好看,她就是喜欢摆弄漂亮人的漂亮头发!

穗芙是老夫人用出来的,知礼数懂规矩,称呼桥桥还是小菩萨。七巧却问他有没有名字。

“爷爷给我起的,叫桥桥。”

“菩萨还有爷爷!”

“是捡到我的住持爷爷。”

“桥桥你没有爹娘么。”

七巧喊他桥桥很顺嘴,穗芙训她,桥桥只拦着:“姊姊,都叫我桥桥罢,庙里的师兄们都这样叫的。”

既然桥桥这样说,也便罢了。

昨夜长途颠簸,觉是好睡的,今晚歇的早,桥桥不要人守夜,丫鬟们都撤了出去。关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桥桥倒有点择床了,闭上眼一会儿是司老夫人央求他的眼神,一会是司大太太在他前面奔向那间作乱的屋子,翻身也觉得心在跳,床太软了,软的像兜不住他。

两层床幔厚厚地垂落,有缕缕安神香的味道,屋内的炉火被穗芙走前添满烧得旺极,桥桥被罩在暖香里,睡意渐渐上来。

桥桥对一切都是不设防的,夜里醒来也不是惊醒,被子太厚了,他只觉得身上又是捂得热,房里又被烘得热,只有手里,像是握了一块冰。

寒夜解暑,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怎么不是梦呢,地上还有一盏沾了雪的红灯笼,被丢在屋子里的碳炉火旁边,它俩一高一低,像一双病了的红眼睛。

桥桥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一堆黑发像墨泼在枕头上,渗进枕巾上月季花的花样子里。

梦总是有知觉又无知觉,他知道自己热,想拿手揩一揩额头和面颊,手却动弹不得。

梦是假的,被魇住的时候动一动小拇指就能很快醒过来,这是爷爷教过他的。

桥桥在梦里找到自己的小拇指——

“醒了么,”

司韶楼坐在床边,桥桥看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自己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