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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答道。“继续刚才的问题,您是案发现场接受过最专业和最系统心理学训练的专家,那么当时您是否察觉到有人出现异样,而在所有人中,您怀疑谁最可能将这些信息传递给犯罪分子?”听到这个问题,林辰猛然抬头。这一句话中的两个问题,实在充满了督察处的风格,满是阴谋与陷阱的味道,甚至很有可能,这几个问题本身就是由黄督查亲自起草。本来,督察处的存在就是为了监督警务人员在办案过程中是否正确恰当行使权力,那么既然督察处怀疑警方内部有人泄密,当然要开始着手调查,但基于可能性的推论却要得出确定性的结果,用这样赤裸裸的问题鼓励检举揭发,实在有些诛心。“我确实受过专业的心理学训练,但我不是专业的面部表情识别专家,而就算是最专业的表情识别专家,也需要通过仔细观察和交谈,才能发现异常问题,您问我,在我面对方艾子,在所有警务人员都隐蔽在芦苇丛中的情况下,我是否有发现现场有人心怀鬼胎,那我只能回答您,我不具备发现这个问题能力。”……审核手续总是漫长而冗杂。林辰走出警队大门时,天已经黑了,初春的夜晚,风与星空一样柔软。刑从连靠着门口的石柱,在抽一根烟,见到林辰,他缓缓站直身子:“还顺利吗?”林辰摇了摇头,将刚刚拿到结果,递了过去。刑从连面色一沉,他咬着烟头迅速翻开报告,他的目光落在报告最后的一行字上。上面很清楚地写着“审核通过”四个字。刑从连长忍不住把手按在林辰头上,揉了揉:“哎,这不是通过了吗,怎么还摇头啊?”“你不是问我顺利吗?”“都通过了,还不叫顺利了吗?”“我只是觉得,黄泽会突然松口还真的让我通过顾问审核,这件事太奇怪了。”看着林辰略显担忧的面孔,刑从连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万一是良心发现了呢?”他吸了口烟,笑问道。第39章锦鲤半深不深的夜里,路灯将人影拉长。安静的夜里,街边的水声都清晰可闻。林辰与刑从连走在石板路上,才晚上七点多,街边的小店都已关了大半,从某种意义上说,宏景真是个很没出息的城市。颜家巷依旧有些窄,有些长,唯独发生变化的,是小巷两侧的店铺据刑从连说,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市政府对颜家巷进行了改造,两边的民宅被重新修缮,出租给一些想要在文艺产业方面创业的学生和一些文艺界人士,所以,街边的老宅有的变成了咖啡店和茶馆,有的变成了画室或者手工艺工作室。原本泛黄的墙面被篱笆与花草覆盖,时不时还能看见猫咪在落地窗里小憩,苍老的街道,也因此温暖而富有人情味了许多。微黄的灯光映照着古旧的门牌,在老式木门前可怜巴巴蹲着两个人。刑从连跟着刑从连停下脚步。刑从连用很无奈地口吻对两人说:“你们这样,隔壁邻居看到会报警。”正沉迷网络游戏的某位小同志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啊,报什么警?老大你家wife怎么关了,我把隔壁和隔壁隔壁的密码都帮你破解了,你能放我进去吃口饭吗?”而在一旁蹲着的另一人则半天都没有说话。林辰低头看着对方,只见那人眼眶微红,目光怔愣,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哎,不是前两天,已经通过电话了吗?”他放软语气,无奈道。他话音未落,那人蹭地跳起,紧紧搂住他:“师兄,我胆小啊,你可别再吓我了!”……和他重逢后,付郝就拉着他的胳膊不放。一进门,林辰耳边尽是付教授滔滔不绝的诉苦声,他默默在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撒娇?刑从连站在门边,打开门灯,灯光亮起的刹那,付教授的唠叨声戛然而止。在他面前,是一片古典式庭院,草木丛中,地灯莹莹地亮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连接着前门与正厅,庭院左侧,是一汪碧绿的池水,在灯光映射下,水面闪烁着清冷的浮光。付郝愣了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来:“卧槽?”他说完,见鬼似地退了两步,走出门,看了眼门牌,然后冲进门拉住刑从连:“你没事进别人家门干嘛,作为公职人员,你不要知法犯法!”听付郝这么说,刑从连不动声色。林辰只好替刑从连解释道:“老街改造,市政府实事工程。”“实事工程还给换房?”“原先他住的那间屋子就在隔壁,租给了一家画廊,所以就搬到这里。”付教授满脸不信:“就他那破屋子,政府凭什么给他换这套,这是园林吧这?”他边说,边走到池塘边,池边堆叠着几处秀雅假山,石拱桥横跨水面,只见鲜红的锦鲤划过水面,漾起层层涟漪,“师兄你看,还有锦鲤啊!”“嗯,你要不要拜一拜?”刑从连笑问。“老刑,我跟你说,不该碰的钱你不能碰,知道吗?”付教授突然回头,神情凛然,“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啊,不要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击倒。”刑从连有些哭笑不得,问林辰:“你师弟这是转行去上政治课了?”“老刑,你严肃点,你说你一个刑警,住这样的房子,可千万不能被黄督察知道啊,否则不死你也得脱三层皮!”付郝继续苦口婆心。付郝虽然很絮叨,可言辞中满是关切之意,刑从连大概听出这点,于是诚恳道:“付教授,您放心吧。”他们三人在池边说着话,大多是付郝在不停唠叨,他和刑从连则时不时逗他两句。忽然间,正厅传来一声哀嚎:“老大,我饿!”早就冲进屋子里打游戏的王朝这么说。“泡面在厨房左手第一个柜子里。”刑从连提高音量,告诉屋里的小同志。“可是我不想再吃泡面了!”王朝继续嚷。“定外卖。”“附近的外卖早吃腻了啊。”他们走进正厅。王朝小同志趴在桌上,有气无力,一副刚输了游戏生无可恋的样子。“你想怎样?”刑从连问。听见这话,王朝的眼睛蹭地亮了,林辰见他的目光飘了过来。“阿辰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他说完,还舔了舔嘴唇,说:“好想吃家常菜啊。”林辰觉得好笑:“为什么挑我。”“老大pass,付教授食堂吃惯了pass,你之前一个人住一定很会做饭吧!”事实上,王朝的分析并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