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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这手印就是洼田友江的。门槛上那个手印的后方,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的血痕。“没找到尸体。”蒙博书面如寒霜,看到刚进门的纪慕夏和谢秉言,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谢秉言的身上。“可惜了,我们这里有医生,却没有尸体。”谢秉言这次虽然没有露手术刀,但是他在院子外面时,戴过医用手套。再加上,谢秉言就喜欢给自己打造魔鬼医生的人设,处处误导别人自己是专业医生,这就让蒙博书信以为真了。谢秉言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装模作样的沿着长长的血痕走了一圈。“血流量这么大,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这么恐怖的失血量,即使伤口不致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丧命。”纪慕夏走进正堂,他看到了蓝色的线装书,再次出现在正中间的桌案上,几乎跟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满地的血手印,诉说着昨晚上洼田友江临死前痛苦的挣扎。摆着线装书的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馒头包子各色面点,清粥小菜水煮蛋和各种咸菜,十分的丰盛。但是看看那还残留着血液的桌椅,谁都没心思吃。桌椅上到处是喷溅到的血液,其中有一张最靠近桌子的椅子,上面血液染红了椅面,已经凝固了。墙壁上,堂屋的柱子上,也有喷溅的血点。唯独,那本蓝色的线装书没有。干干净净,新的一如昨日。或许,这就是今天谁也不敢碰这本书的原因。蒙博书来的比他们早,在纪慕夏和谢秉言过来之前,一起过来的是假孕妇秦椒和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女玩家,尖叫的就是她们二人。还有一个早到的是离得最近的黑人留学生苏杰克,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我的妈呀!救了我一命,回去我一定要多看几本!”还好他记得里说不能犯夜,要遵守门规,现在听话就保住命了。纪慕夏无语片刻,继续观察周围的人。此时剩下的玩家相继到来,纪慕夏习惯性地默默数了一下人数。加上自己,除去可能已经死掉的洼田友江,十七人。这一次没有一开始就躲起来打算苟到底的玩家。因为这一次游戏不存在竞争性,玩家之间的氛围好了许多,彼此之间会低声交流,不会像上一局那样抱团躲着交流。蒙博书和谢秉言一边观察现场,一边研究起死者的死亡过程。“你看,这个凳子上满是鲜血,应该是在凳子上被伤。”谢秉言双手比划着,“然后门口这里还在挣扎,显然是想逃出去,但是被什么东西拉到后面去了。”蒙博书:“什么东西?”“我倾向是人。或者说,是人形的东西。”鬼也是人形的东西。而这场游戏里,很明显是有鬼的。纪慕夏凝神环顾一番后,最终对着那本如今谁都不敢碰的线装书伸出了手。他翻开书页,看似研究死者的蒙博书和谢秉言同时把视线投了过来。纪慕夏一页页的翻着,发现其他人都没变,一直到了洼田友江的那一页。洼田友江的名字上,被画了一个黑色的框。这是死者的标注。在洼田友江的名字上方,还多了一张线描的头像。黑白色的简单线描,洼田友江表情痛苦,仿佛生前遭遇了巨大的折磨。在他的画像下面,写着洼田友江的姓名和生卒年。纪慕夏重新翻了一遍线装书,再看看这竖着的排版,独特的叙述方式,他突然明白这是什么了。这不是书,这是一本家谱。所有的玩家都被记录在这本家谱上,被它安排。难道这本家谱就是这次的时间象征?纪慕夏沉思着,有点想撕书。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思,他手里的家谱突然散架了,变成了一页页的零散书页。纪慕夏吓得往后一跳:“不是我弄的,你可别碰瓷啊!”书页没有落地,轻飘飘飞出堂屋后,飞向了不同方向。它飞的很慢,也很低,正好在玩家的头顶上方,玩家一抬头就能看到书页上的内容。纪慕夏就看到了他头顶上的书页,是他的那一张。再看看谢秉言,同样朝他点头,并且与他是同一个方向。“看来我们的工作开始了。”白天得干活了。他们之前还在思考如何工作,不知道造纸工坊在哪里,没有NPC如何引导。现在看到了,原来NPC不是人。纪慕夏看了看秦椒和蒙博书几人:“晚上交流一下?”按照游戏规则,他们自然是各去各的场地,这也会导致得到的信息有限。秦椒柔柔弱弱扶着肚子:“那是当然,我一个弱女子,还是个孕妇,就只能拜托你们了。”谢秉言微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秦椒眼角一跳,她知道,谢秉言这死混蛋就是在竖中指嘲讽她。蒙博书矜持地点点头:“好。”至于会不会做,又会说多少信息,就不敢保证了。有了他们的先例,其他玩家连连约好一起交流,这样仿佛心里更有底气了。当然,离开之前,得先吃早点。纪慕夏和谢秉言仿佛心有灵犀,淡定地站在桌前取了碗筷吃饭。……早餐后,便是正式的工作时间。纪慕夏和谢秉言一路跟着书页的指示,一直来到了宅院西面的小门。小门推开后,便是宅院的后山。而整个造纸工坊就在宅院的后山,玩家这一段路程是稍微重合的。然后,便是分开去了不同的场地。纪慕夏二人去的是捞纸房,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子。按照造纸的过程,应该是先碾碎造纸需要的草,把碎草打磨成纸浆,然后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