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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都皱得要凝成麻花了:“你做饭的时候人家主动包揽洗碗,啊,等到人家做饭怎么还是人家主动包揽洗碗啊?这什么道理你倒是给我说说?”说着她伸手去打司翟的手:“开个洗碗机都不会了?爪子长来干什么的,不如剁掉吃了。”

司翟这下没法躲了,要把手藏起来十有八九又要被拧脸,于是只好硬扛着。“不是啊不是啊,mamamama。”他嗷嗷地讨饶:“是易医生嫌洗碗机洗的没有手洗的干净啊,我用洗碗机洗了他回来还要再过一遍水,何苦呢对不对,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啊mama!”

翟雯狠抿了下嘴唇,然后嗤笑着拍了拍司翟的脑袋。“那是你合租的舍友,又不是你老妈子,好意思吗你,该不会你还让人帮你叠被子吧?然后理由是你叠的被子太软趴趴一点也不好看,有碍室内美观?”说完她作势转身就要往司翟的卧室里走。

司翟敢让他mama进他卧室吗?

他当然不敢啊!

他爹妈来得太突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来得及收拾房间——要知道易生昨晚还是和他一起睡的!

虽然两个人只是睡觉,但是明明各有各的房间为什么你的同性舍友的床上用品或者比较私人的什么东西会出现在你房间里啊?这怎么和爹妈解释嘛?哪怕两个人是清白的那有嘴也说不清,更何况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清白!

易生登堂入室的太久了,都快一个月了,谁知道哪些零碎是他的哪些又是易生的,更何况易生有些东西他后来也一起用了起来、还有些买了同款,更分不清了谢谢。别说房间没收拾过让他mama进,就是收拾过了再借他八个胆子,他……他也还是不敢。

于是司翟敏捷地向前一扑,准确地从背后搂住了他家太后的腰,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得几乎都可以当风扇了。

“不用不用收拾好了,真的我都收拾好了,mama你看看你才刚到就帮我归整东西了多累啊是不是,别急着忙了先坐下歇歇喝口水吧。”他边说边扭头猛向凭一人之力快把两人份的果盘吃完的他亲爹使眼色。这次可能是父子间的亲情总算感人的昭示了下自己的存在感,司继齐成功接收到了儿子的求救讯号,不过他没有完全看懂司翟想要凭借眼神传达的‘快拦住我妈不然你儿子我狗命不保’的复杂含义,他只看懂了他儿子不想让他妈进他房间。

司继齐胸有成竹地心想:哦~唉,儿子已经二十八了呀,虽然说还是单身吧,但是正是精力最充沛的年纪对吧,嘿嘿,多给他留点隐私吧,万一被小雯看到什么让双方都很尴尬的东西这就不好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摆出了点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子,微笑着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小雯啊,宅宝也大啦,多给他留点空间吧,哪有这么大的人还让mama收拾床的对不对。你过来喝点茶吧,顺便尝尝儿子做的饼干啊,草莓味的,可好吃啦。”

司翟和翟雯一齐沉默了。

翟雯咬牙切齿地想:老宅这个——这个!!!不行不行她要讲文明不能带脏字……简直没法说他了!!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两个专门跑来上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还吃??没吃饱还是怎么???

司翟默默地想:……他爸爸,估计是想到另一个方面去了,不过,不过也还好,多一个人分担火力,我就晚一秒上天,好想哭啊,易医生怎么还不回来啊。

但是无论如何,哪怕眼角不自觉地突突突连跳,但是翟雯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在沙发上坐下了。司翟看着他mama一脸春风化雨暗藏杀意地捧起茶杯,忍不住开始原地抖抖抖,抖得梨皮也跟着他一起抖。

虽然他不知道只进了餐厅和厨房的他mama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他mama应该是发现他和易医生谈恋爱的事情了。真不是他说大话,对于家里食物顶端统治者的情绪他还是很敏感的,说他mama要下暴雨,就绝不会只是干打雷,要不然为什么他爹一有事情就搬他来救火?

而比较不公平的是,他总觉得他mama下一刻会突然点燃,然而这种他爸爸根本没法救他。司翟看了他爸一眼,我呸,他爸现在在殷勤地给他mama剥橙子,我都切好了你还非要把果rou统统剥下来,然后再摞到皮上,卧槽啊意义在哪啊喂!

司翟战战兢兢、胆颤心惊、坐立不安的时候,没想到一直尾随着翟雯四处在厨房和餐厅游走的橘皮突然搞事.jpg,犯上作乱地跳上了他mama的腿,然后半躺下来蹭着他mama喵喵直叫。

那一刻司翟强装的镇定破碎了,他整个人都要变成那幅了。

虽然他对他mama的穿衣建议除了‘好看’‘好看’‘好看’以外再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反馈,陪着逛街买衣服的时候也对纯棉、雪纺、涤纶、腈纶、呢绒、珊瑚绒什么的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这不妨碍他看出他mama今天这身很贵——

而且是比易生的裤子更容易沾上猫毛的质地!!!!

哦我朝啊,司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橘皮啊橘皮,我自认我平时都待你不薄,今天不过是被梨皮嗲得招架不住跳过你先给它梳毛了而已,你怎么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我……

翟雯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只猫唬得愣了下,在司翟以为要发生惨剧的时候,他惊讶地看到他妈的面色柔和了一下,不仅没有嫌弃地把橘皮抱开,反而上手挠了挠橘皮的下巴,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后干脆直接上手摸起了橘皮的肚子。

司翟当机立断迅速狗腿地递上了梳猫专用梳,趁着他mama埋头沉迷撸猫的空隙,立刻站在世界中央大声地呼唤易医生赶快来救他,或者赶快来和他同归于尽。

那头在焦急地等红灯的易生哭笑不得,他不得不在绿灯即将亮起的前几秒抽出空发语音来安抚司翟:“同归于尽不是你这么用的,好了放轻松,我马上就进小区了,等我。”

易生今天接连破了好几个记录。

他不仅开会的时候将接电话从偷偷摸摸变成了光天化日,被主任黑着脸点名的时候他甚至得寸进尺地直接站起来请了个假,嗯,以后半生的幸福为由,主任立刻就给他批了假,然后他还从小李医生那获得了一串车钥匙。

在武汉这种公交开车莽、出租开车莽、似乎握着方向盘的都容易大开大合的地界,都能贯彻自己老年人作风慢吞吞耐心安全驾驶到底的易生,今天硬是踩着各个道路最高限速的边缘,紧紧咬住信号灯读秒,生生开出了亡命天涯的凶残架势。

易生以一个漂亮的漂移把车飞进了停车位,接着他把车门一关,脚步不停地狂奔而去。他自认自己已经很快了,硬是把半个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了十分钟,然而和他里应外合的司翟踩着点来给他开门,以边区人民迎解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