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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子。”游茗摸了摸他的头,便放他出去玩了。沈知秋看着他们师徒玩闹了一番,也不由得弯了眼睛。游茗见他笑了,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你被人捅掉了半条命,竟还笑得出来?”沈知秋不愿多提,只是艰难地问道:“贺……贺离?”游茗:“我去叫他。”沈知秋这才知道贺离一直在等他清醒。贺离入了房间,也没有多问一句沈知秋的身体,只是叹道:“我有负你父亲所托。”父亲?沈剑行?贺离竟然认识他?沈知秋心下大震,眼神紧锁着贺离。贺离知道他肯定满心疑惑,便解释道:“你父亲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此前他去信于我,说他即将离开燕城,不放心你一人在家里,便说万一有事,让我无论如何帮你一次,我答应了。”“我初到燕城,便得知那假方鹤姿的事迹,他成了你的朋友,在燕城混得风生水起,也替你树敌颇多,我单独拜见了他,是为着试探他。”“我曾到过鹤洲,也见过真的方鹤姿,自然一眼就认出他是骗子,便奉劝他尽快离去为好,岂知他面皮极厚,竟然不以为耻,反而加倍高调行事,方鹤姿之名越传越盛,我只好传信鹤洲,请他们派人处理此事。”沈知秋这才知道,原来那三个穿着朴素,剑法精湛的人就是真正的鹤洲人。贺离:“此前我一直不知道那骗子目的是何,以为他只是想要借势上位,直到在桃花林,我才知道他想要的是逢秋剑。”这也正是沈知秋最疑惑的地方,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干哑:“为何?”贺离:“鹤鸣九天,遇血即现。你应该见到了吧?逢秋剑上的九天朱鹤印。”沈知秋点了点头。贺离叹道:“早知道你父亲把它刻到了剑上,我绝不会用此剑伤你,白白暴露了身份。”沈知秋:“那……是什么?”贺离语焉不详道:“那是通往鹤洲的信物。”沈知秋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离。贺离却没理他,自顾自说道:“那骗子背后有古怪的势力,加上他用九天朱鹤印威胁你,我不得不放他离开,知秋,你别介怀,逢秋剑在你手中毕竟是个烫手山芋,他拿走便拿走吧,横竖剑鞘还在你手上。”沈知秋这回是彻底听不明白了,为何逢秋剑不能由他拿着,为何剑鞘会比剑还重要?贺离:“此间真相,你父亲不允许我多讲。”沈知秋问:“他在哪里?”贺离抿紧了唇,三缄其口:“我不能说。”贺离为沈知秋摁了摁被角,眼中流露出一点柔软,沈知秋曾认为他是挑拨离间的小人,对他多有排斥,可是现在种种都说明了贺离才是对的,他更是自己父亲的好友,对自己有着一片慈爱之情,念及此,沈知秋愧意顿生。贺离:“那骗子不过虚情假意,如今目的达到,想必也不会再来;那三位鹤洲来的先生也算是查明了真相,已经离开燕城去追捕那骗子了。”顿了顿,“我本就是流浪剑客,如今诸事尽毕,我也该走了。”沈知秋知道他去意已决,只得衷心向他道谢。贺离走了,那一晚沈知秋在昏迷中梦见了方鹤姿。方鹤姿仍是长袖飘曳,一副气质高华的模样,站在桃花林里,笑容如初雪消融。沈知秋听见自己对他说:“十五,你别走了,我会保护你的。”方鹤姿眨了眨眼,狡黠地笑着:“真的吗?”沈知秋:“真的。”又怕他不信,只得急忙忙地强调着,“你是我的朋友啊。”方鹤姿便低头温柔地笑了,“好,我不走了。”……这确实只是一个梦。但是沈知秋睁开眼的时候,方鹤姿竟然真的坐在他床边。方鹤姿温柔地用指尖描摹他的眉间,见他醒了也没有收回手,只是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方鹤姿的笑容清浅,一如往常:“醒了?”沈知秋觉得这比梦还要像梦。但是他毕竟已经醒了。沈知秋:“你回来做什么?”方鹤姿彻底暴露了身份,燕城人不会甘愿做一个骗子的信徒,何况逢秋剑已经在他手上,沈知秋实在是想不到他回来的原因。方鹤姿笑道:“来看你呀。”沈知秋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的模样。“骗你的。”方鹤姿挑了挑眉,笑意一瞬便收敛了起来。“我来……送你一程。”听了这样可怕的话,沈知秋的表情反而缓和了下来。方鹤姿见他视生死于无物,倒也有些讶异:“你不想问我为何要杀你?”沈知秋淡淡道:“你若不说实话,我又何必问。”“这一次我会说真话哦。”方鹤姿眼角眉梢间的仙风道骨之气一时之间消失殆尽,只留下了一点肃杀的血气,还有几分的无情,“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才能不留后患。”沈知秋冷硬地说道:“即使你骗了我,我也不会杀你。”方鹤姿弹了弹他的额头,似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和愚蠢:“知秋,你真的很蠢,你该不会以为想杀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吧?”顿了顿,“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注定要死,我宁可你是死在我手上。”沈知秋已经无力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得沉默以对。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宁半阙。沈知秋惊道:“你来做什么!”他怕方鹤姿也要杀宁半阙灭口。宁半阙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双眼目如点漆,黑不透底。方鹤姿愉悦地笑道:“知秋,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游家的?”沈知秋忽而灵光一闪,惊异地望向宁半阙,便只见他走到了方鹤姿身边,难得安静地立着。沈知秋:“游茗呢?”他没想到宁半阙竟然成了方鹤姿的人。宁半阙面无表情,仿佛自己提及的不过是个陌生人:“他睡着了,是我亲自下的药。”沈知秋想起游茗今早跟他炫耀过,宁半阙要给他熬汤喝。方鹤姿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淡淡道:“我该走了。”宁半阙便走上前来,给方鹤姿递上一个木盒,木盒里只有一小颗黑不溜秋的药丸,方鹤姿便捻起了那药丸,轻柔地塞到了沈知秋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溶,味道甘苦。“你放心,这次不会痛了。”沈知秋知道他又在骗人,因为他浑身都在发痛,尤其是心口那处,痛得他几欲昏迷。最后的清醒里他问方鹤姿:“你到底……”可惜他没能问出口,方鹤姿也不会回答他。沈知秋在濒死之间,还是想起了方鹤姿,他言笑晏晏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