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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半解,赤裸着胸膛,他脸色苍白,眉间却锋芒毕露,衬着肩头的伤口,还有身旁的影踏剑,犹如浴血归来的少年将军。青珧便凑过来瞟了沈知秋一眼,这一眼却把她吓得像个受惊的兔子,连连摆手:“我不能去!”韩璧:“为何?”青珧脸颊微红,轻声道:“我教信女,满十八便由教主配婚,在此之前,不可以见到别的男子的身体。”韩璧想了想,笑道:“那你方才在暗道之内,为何又能对我动手动脚?”青珧干脆利落地答道:“不能看,但是可以摸啊。”韩璧从善如流:“那你闭着眼睛给他包扎。”青珧还是拒绝了:“我不要。”韩璧:“为何?”青珧:“他没你长得好看。”韩璧:“我觉得他也很好看,不信的话你就进来看一眼。”青珧知道韩璧又在诓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韩璧叹气,如果这世上的人都跟沈知秋一样好骗,该有多么美好。等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劝说墨奕扩招,多培育几个沈知秋这样的人才,造福社会。求人不成,唯有自己动手,横竖他也已经给沈知秋包扎了一半,剩下也不过是打个结而已。沈知秋被韩璧这样来回折腾,却还是迷迷糊糊地昏着,没有半分要醒的样子。韩璧给他处理完肩膀的伤口,也是舒了口气,继而目光无意间落在沈知秋的腹部上,那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看长度应是被剑所伤。他当然知道这伤的来由,更知道这伤经过了许多年,早就已经愈合,早就已经不痛,何况这伤跟自己毫无关联,他实在不必在意。只是那剑伤于他而言,似乎有点碍眼。于是没有来由的,韩璧轻轻用掌心把那道伤疤捂了起来,瞬间就觉得顺眼了不少。掌心之下,只觉这人皮肤温热,肌理紧致,虽然是腹肌,摸起来却不觉如何硌手,反而有一种充满活力的弹性,柔和地吸附着他的掌心,却在他真的把掌心往下按的时候,像是欢迎着他,又像是欲拒还休地阻挡着任何人的靠近,韩璧第一次碰到除了自己以外男人的腹部,顿时只觉十分有趣。等韩璧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把沈知秋轻薄了一番,遂故作没事人般把手收了回来,拿了青珧送来的衣服给沈知秋穿上。换到裤子的时候,韩璧才发现沈知秋的腿也很长,尤其笔直,怪不得他走路时如行云流水,执剑时则稳步有力,似能踏尽千帆。韩璧暗暗叹息,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逼着青珧进来看的,以沈知秋的本钱,要迷倒青珧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想必不是难事,也省得现在连穿个衣服都要他帮忙动手。谁知道在给沈知秋穿衣服穿了一半的时候,他醒了。沈知秋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韩璧半跪在他对面,正想要给他套上一件里衣,神色淡淡,眼神却很专注,脸上有一小点飞溅到的血迹,大约是没有被他发现,还得以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眼角边,衬着韩璧的眉目,显得尤其绮丽。沈知秋的脸忽然就红了。他嗫喏道:“你……有血……”韩璧一开始没理他,只是先给他套上一边的里衣袖子,却发现另一边却怎么也套不上了,才抬头对上了沈知秋的视线,彻底撂了挑子:“你自己来吧。”沈知秋:“啊?”沈知秋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连同胳膊均被包裹在了一起,完全没法张开双臂了,于是他问道:“这是谁……给我包扎的伤口?”韩璧面无表情地答道:“是我。”沈知秋睁大了眼睛:“为何如此?我动不了。”韩璧笃然道:“为了固定好你的伤口,让它早日愈合。”沈知秋肃然起敬:“你果然什么都会,什么都懂。”韩璧笑了笑。沈知秋又问:“只是,现在我要如何穿上衣服呢?”韩璧想了想,道:“不如重新包扎一次吧。”沈知秋便教了韩璧如何包扎伤口,韩璧不愧为举一反三之人,方才有过一次经验,今次就做得极快极好。沈知秋:“你一定是经常给别人处理伤口吧。”韩璧:“生平第一次。”沈知秋由衷道:“你真厉害。”韩璧笑了笑:“不及你厉害。”任人怎么折腾都活蹦乱跳的。沈知秋以为韩璧真的是在夸他,不由得淡淡笑道:“我常常受伤,比较有经验而已。”韩璧听到他这个带点骄傲的语气,也是乐了。怕他得意忘形,韩璧提点他道:“你伤好之前,不许用手。”沈知秋乖乖地点了点头。待沈知秋穿好衣服以后,韩璧也决定换下身上的衣服,他虽没受伤,衣服却沾上了不少人的血,他是无论如何不肯再穿的。韩璧本想叫沈知秋出去,腾出马车来给自己换衣,但当看见沈知秋穿着一身宽袍阔袖的朱红色衣衫倚在后头,脸色苍白,唇上更是别无血色,便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道:“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韩璧心想,沈知秋不过给他挡了一掌,却跟吃定了他一样,偏偏本人还一无所知,要他脾气都不知道发到哪里去才好。沈知秋转过了身去,身后逐渐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沈知秋知道那是韩璧在换衣服。过了一会儿,韩璧道:“好了。”沈知秋便又转了回去。韩璧亦是一身红衣,只是他容貌昳丽,举手投足神采斐然,如此鲜脱的颜色在他身上竟一点不觉突兀,反而叫沈知秋看走了神。韩璧见他眼定定地盯着自己,皱眉道:“你看什么?”沈知秋:“你的脸……”韩璧顿时更不自在了。“别随便盯着别人的脸看。”他倒是忘记了方才自己还摸过对方的身体。沈知秋想了想,道:“你脸上,有一点血迹没擦干净。”韩璧拿起没用完的布巾,沾了水要擦,却不知道要擦哪里,“哪里?”沈知秋:“眼睛下面……不对,不是那里。”韩璧:“到底是哪里?”沈知秋见他怎么也找不到位置,便凑了过去,去鼻尖点了点韩璧的眼角。“这里。”韩璧:“……”沈知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是这里啊。”“沈知秋。”韩璧认真地注视了他很久,发现他表情确实就是茫然不知的样子,最终只能认栽,一字一句道:“你不能随便用鼻子碰我的脸。”想了想,韩璧又居安思危地补了一句:“用嘴唇也不可以。”沈知秋受教地点了点头,在他心里韩璧极为聪明,讲话做事都有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