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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凤凰岩雕,立于祭坛之上,祭坛四周刻有环绕的梧桐枝干,凤凰半身栖于梧桐,却作展翅之姿,四周围着红衣教徒,喃喃念着教义,仿若烈火明焚,簇拥着上古神鸟涅槃重生。白宴走上祭坛,身后正好是凤凰石雕,他一身红衣更显明丽,只见他长袖一挥,那祭坛周围纠缠在一起的石刻便沿着纹路分开,似是开门一般,露出了一条往下行的通道来。韩璧心想,又是暗道,这扶鸾教为何不改名叫地鼠门算了?沈知秋却不像他一样想得很多,只是望着那匪夷所思的机关,愣愣地张了嘴巴,然后被韩璧伸手拍了下巴,才乖乖合上了。“岐山的路甚是隐秘,不便让外人得知。”青珧取了一段白绸,先是把沈知秋的眼睛蒙了起来,再对着韩璧笑道:“韩公子,失礼了。”韩璧望了一眼沈知秋,只见他双眼被蒙,不由得绷直了背脊,仍然倔强地把脸朝向声音的来源,便下意识伸了手去握住他的手腕,似是在指引他的方向。沈知秋感受到那熟悉的掌心温度,忽然地放松了下来。青珧把他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颊微红,又取了一段白绸,蒙上了韩璧的眼。然后,青珧低声道:“韩公子,我来带你走,把手给我。”韩璧淡淡道:“我不喜外人接触。”青珧望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一时气绝。沈知秋知道韩璧说的并非假话,便只得代韩璧向青珧伸出了手:“青珧姑娘,若只是怕走散,牵我的手也是一样的。”青珧没好气地捉住沈知秋的手,拉着他们俩走进了通道中。韩璧问:“白宴呢?”青珧牵着沈知秋,摸到他掌心里的硬茧,只觉得他的手与女子相比宽阔得很,一时怦然,心不在焉地答道:“教主……教主他不用跟我们一起走。”韩璧长眉一皱,暗自记下此事。岐山竟然是处地宫。韩璧和沈知秋跟着青珧在暗道里头七转八拐地走着,眼前只有从白绸里透入的朦胧烛光,便知地宫里头应是点了许多蜡烛或是油灯,使其亮如白昼。“你们所说的岐山,原来是座迷宫。”韩璧早已经放弃记住转弯的次数和方向,毕竟青珧再笨,也必然知道要带他们走多些弯路,只得无奈道:“你不必再兜圈了,我没有记路。”青珧的笑声在地宫中显得格外清脆:“韩公子好聪明,这都发现了。”沈知秋:“我们是要往何处去?”青珧却一把扯下沈知秋眼前的白绸,对着发懵的他弯眼一笑,“到了。”韩璧闻言,亦取下了白绸,眼前顿时一片清晰。岐山地宫之下,四周如银蛇横卧,尽是盘旋曲折的暗道,四通八达,暗藏杀机,而地宫中央,则是一处天坑,头顶之上如井中窥天,光线簌簌而落,更有栈道凌空相接,沟通着岩壁上的数个洞口;地面卧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潭,当中的湖心岛上,长起一株参天梧桐,流波坠叶,影落寒潭,在水雾中如海市琼楼,摇曳不已。潭中有萤火浮灯,映得洞中一片亮色。青珧:“此处便是我们祈愿之地。”说罢,她盈盈地拜伏下来。在潭水边有许多红衣人,用着与青珧一般的姿势,均在轻声念着些什么。此等阵仗,韩璧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但他生性冷静,并不动容,但内心亦有疑惑:扶鸾教能在岐山盘桓至此,信众奇多,朝廷竟然毫无发现,实在古怪。沈知秋本就反应迟钝,又较为寡言少语,站在一旁没有出声。青珧拜过神木以后,才带着他们走往了一处洞口,其后又是一处通道,然而不过数十步后,便去往了一处亮如白昼的洞府。若是排除四周的岩壁和过多的灯火,这里与寻常的宴厅并无不同。白宴正端坐在上座,神情冷漠,目光轻轻地落在他们身上,不带一丝情绪。“此处是岐山,是世上唯一的乐土。”韩璧想了想,诚恳地问道:“你这块地多少钱?我买还不行吗。”一路上又是石雕又是池塘,又是流水又是浮灯,韩璧忍不住觉得此处装修得实在不错,值得一买。白宴:“不卖。”韩璧惋惜得很是真心:“你再考虑一下,我回头再问一次。”沈知秋尽忠职守地站在韩璧身后,学着韩半步的样子,专注地望着韩璧的背影。韩璧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总算是想起了正事儿,遂问道:“我遵守承诺,已经来了岐山,雪鹭丹的解药呢?”白宴轻轻一笑,他的嘴角弯起,细长的眼角却丝毫不动,看起来非男非女、非喜非怒,诡异至极:“解药?”沈知秋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影踏剑。白宴淡淡道:“既然你们是活着来的,我自然不会让你们死在这里。”韩璧叹道:“我明白了。”白宴笑道:“韩公子,我想听听你明白了什么。”韩璧:“你的意思是,我们虽能活着,却是永远都出不去了。”沈知秋眼中杀机一闪,却被韩璧敏锐地捕捉到了,只得按住了他的手要他稍安勿躁,沈知秋低声道:“他并不打算给出解药,我们被他骗了。”韩璧耸肩道:“曲衡城内,他答应要给你解药,本就是权宜之计,他知道只要我来了岐山,定是要困在这迷宫之中,不得而出,现在他不愿意给出解药,你我又能如何?”沈知秋知道是自己拖累了韩璧,沮丧道:“都怪我。”韩璧:“你信我吗?”沈知秋是第二次听见韩璧这番问话。他的回答总算是说了出口:“我信。”韩璧笑道:“那便是了……别怕,我会带你活着出去的。”他如此自信,沈知秋心中的担忧顿时减了几分,也跟着淡定了起来。第31章锋芒挥落肩头的雪花,陆折柳踱步入了屋内,身后的苏景研亦收了伞放到一边,脸色凝重道:“陆先生,你听我一句劝,讨伐扶鸾教之事太过危险,你何必亲身前去?”陆折柳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笑道:“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景研你不必多说。”“我去找掌门……”陆折柳拦住了他:“韩公子在比斗大会上失踪,我难辞其咎。”苏景研:“这与你何干?那扶鸾教掳走韩公子之时,你正在与我说话,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啊。”陆折柳:“他若不是因了我的邀请,怎么会来比斗大会?”苏景研低声道:“韩公子待你,确实非同一般。”陆折柳叹道:“何况,扶鸾教在比斗大会上围堵武林各派,令赤沛名誉扫地……比斗大会一事,是我牵头要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