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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呢?”沈知秋:“你?”韩璧挑眉道:“若是我站在你对面,要你放下剑,你肯吗?”沈知秋同样想也不想:“可以啊。”韩璧向他露出个笑容,有如秋水横波,盈盈脉脉。沈知秋:“就算我不用剑,应该也能打赢你,当然无所谓了。”韩璧用折扇往他头上一敲,不知是在骂他还是骂自己:“笨蛋。”两人谈兴正浓,便有侍女临门,拜道:“今夜教中备了接风宴,教主大人命我来通知韩公子一声。”韩璧平生最烦那些莺歌燕舞的宴会,先是不耐烦道:“不去。”侍女仍是跪在那里,不发一言,沉默地坚持着。韩璧想了想,只得问道:“接风宴上会有何人?”“教主大人与圣女大人均在。”“圣女?那是何人?”韩璧奇道。“她是教主大人的妻子,也是最接近凤凰大仙的女子。”韩璧轻笑道:“有趣。”此时,沈知秋耳语道:“你要去吗?”韩璧问道:“你身体撑得住吗?”沈知秋点点头:“服过解药后,寒毒要到了子夜才会发作。”韩璧便向着那侍女笑道:“看在能见圣女一面的份上,我自然要去。”侍女走后,沈知秋好奇地问道:“那圣女有何特别,让你想要见她一面?”韩璧含笑答道:“她是青珧的jiejie。”“原来如此。”沈知秋不知所以然,若有所思地应了。第32章朱蘅入夜,岐山地宫点起了千盏明灯,熠熠生辉,韩璧和沈知秋走在栈道之上,栈道交错而上,一路将他们引至一处洞口,丝竹之声悠悠入耳,两人随着侍女信步而入,只见里头轻歌曼舞、笙鼓和奏,座上端坐着数个华服男子,有些年逾中年,有些则是少年纨绔之相。韩璧粗略打量了一番他们的神情打扮,便知他们大概是南方一带的富商,更多的却是看不出了。白宴端坐在上,见韩璧已到,运气道:“韩公子,请上座。”他声线本就怪异,如利刃划破空气一般,刺得人耳朵生痛,又显得尤其清晰。闻言,有人不禁惊道:“韩公子?京城韩氏?”一时之间,两人便感受到了轮番的视线洗礼,韩璧相貌出色,气质雍华,一出场便先声夺人,让站在他身后的沈知秋少了几重压力。京城韩氏一脉,皆为人杰,如今声名最为显达的莫过于当朝丞相韩珣,膝下共有三子,已逝的长女曾贵为皇后,宠冠六宫;长子韩瑗,曾任辽北将军,威名赫赫;幼子韩璧,虽然一无功名,二不入仕途,却年纪轻轻家财万贯,风姿更似芝兰玉树,气宇轩昂,是世家子中最不走寻常路的一个。韩璧一走进宴厅之中,便被白宴点出韩姓,加上他那张比姓氏还要有辨识度的脸,身份背景昭然若揭。众人屏息静气,白宴微一扬手,丝竹之声渐渐歇了。这番被人关注的情景,韩璧早已习惯,沈知秋却警惕地站到了他的身边,神色肃然。韩璧望见他这样子,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继而又似笑非笑瞥了白宴一眼,带着沈知秋入了座。有一少年公子大胆问道:“敢问这位可是……京城的韩璧公子?”白宴微微点头:“正是。”一时席间嗡嗡作响,议论纷纷。“他怎会在此?”那少年公子拜道:“真没想到,我能在此处得见韩公子一面。”韩璧微微笑道:“你是湖州太守的次子闻君洛?”闻君洛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你如何能认得我?”韩璧笑而不语。湖州太守的次子闻君洛,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日流连花间,而他最出名的,则是他右侧额头长了一块红色胎记,不大,却很是明显。韩璧虽是从没见过闻君洛,但对湖州太守的家事却是清清楚楚,加之今日观他衣着服饰,衬着那块红色胎记,一眼便认了出来。沈知秋坐在一旁发呆,他本就寡言,如今更不知该如何插话,好在韩璧出门前曾叮嘱过他:“你无事就不要说话,有事就对我说,万一别人找你说话,你就当没听到。”沈知秋想,这还不简单?于是一路上他沉默是金,果然至今没惹出半点祸事。韩璧见他神色茫然,就把筷子递到他手中,示意他吃饭去吧,沈知秋从善如流,接过筷子,拿起碗就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韩璧却只是饮酒。席间有太多人有意无意地打探韩璧的来意,他三言两语便敷衍了过去,在觥筹交错之间,他推算着每个人的身份,心中不由得一惊,这扶鸾教竟是笼络了南方数位富豪,另外甚至还有两位高官之子,却不知这扶鸾教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竟能叫他们乖乖皈依?沈知秋:“你不吃饭吗?”韩璧被他没头没脑地一问,难得地吓了一跳:“啊?”沈知秋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露笋。韩璧望着那块青嫩的露笋,很是纠结,他本就出身高贵,很少与人同桌吃饭,更别说是把碰过别人筷子的菜放进嘴巴里,若是换了别人,他得把整桌菜都换了;可是干这事儿的人换成了沈知秋,韩璧又觉得不能怪他。“是我没有教好。”韩璧心念道。沈知秋不知道韩璧在想些什么,只是见他没有动筷,以为是他不喜欢这道素菜,轻声问道:“你不喜欢吃这个吗?”“没有。”韩璧鬼使神差的,竟然把那块露笋夹起来吃了。吃进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当场吐出来,可是咀嚼之下,却是齿颊留香,一股新鲜的草木香气在嘴里回荡,虽是调味单一了点,但胜在食材新鲜,倒也是不难吃的。沈知秋对他笑了笑:“你还要吗?”韩璧想说“我有手,自己能夹”,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嗯”。两人便一个布菜,一个吃饭,气氛莫名地沉默,更是莫名地乐也融融。席后,白宴入了内室,宾客却没有告辞的样子,韩璧正是奇怪,那湖州太守之子闻君洛便笑着踱了过来,自来熟一般地攀谈道:“韩公子怕是初次来岐山吧?”韩璧正有满腔疑问待人解答,见这个闻君洛就此送了上来,便微微笑道:“正是。”闻君洛压低了声音,暧昧而又隐秘地嘻嘻一笑:“这么看来,韩公子还没去过凤鸾台?”“凤鸾台?”韩璧心中一动。“那可是个极乐之地……”闻君洛摇头晃脑地道着,韩璧却注意到他眼下有一片浅浅的乌黑,脚步更是虚浮,此时他又笑道,“这凤鸾台的妙处,您在今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