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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中是你。第77章因果他们依偎缱绻了好一会儿,才并肩向墨奕走去,虽然没有牵手,距离却是极近,沈知秋那张向来端方肃直的脸庞更是隐约泛着喜悦之情,称得上是神采飞扬。韩璧知晓沈知秋脸皮薄,在外人面前待他向来都是既不张扬,又不避忌,很是恰到好处。沈知秋带他进了墨奕,才想起问他来意:“你怎么来了?”韩璧:“来见你。”话刚落音,沈知秋就感觉自己脚下轻飘飘的,不由得走快了两步。韩璧伸手把他扯了回来,笑道:“也顺便见掌剑真人一面。”沈知秋疑惑道:“你找掌门师叔做什么?他近日剑境凝滞,正在闭关,若有什么要事,大可跟岳师弟商讨。”“岳隐若能做主,倒也未尝不可。”韩璧说道,“我要说的,是关于赵铭川的事。”闻言,沈知秋微微睁大了眼睛,正色道:“跟我来。”岳隐巡守墨奕,管理整个门派的衣食住行,向来是忙得脚不沾地,他虽然坐拥墨奕唯一一间书房,却也没法整日待在里头办事,沈知秋虽然领着韩璧到了书房,一时却没想到这点,不仅没找到岳隐,还一推开门就被花生壳砸到了脑门。沈知秋捂着额头上的红印,蹙眉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少陵本想暗算岳隐,这一枚花生壳扔得很是用力,却没想到一时不慎砸中了他的宝贝师弟,抬眼又见韩璧站在沈知秋背后,连忙甩锅道:“我不过是想找个清静之地练习暗器法门,都怪韩璧,要是他走在前面,我就不会砸到你了。”韩璧没搭理他,向沈知秋问道:“痛不痛?”沈知秋先是摇了摇头,再是赞许地看了萧少陵一眼:“师兄实在勤奋。”萧少陵恬不知耻道:“待我学会了,立刻就教你。”韩璧望着他们两人,也是无话可说。萧少陵得知他们此行是要商讨有关赵铭川之事以后,神情就渐渐严肃起来,道:“我去叫岳隐过来。”沈知秋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韩璧的耳朵。下一刻萧少陵推开房门,气沉丹田,震声喊道:“岳隐!”这喊声响彻墨奕,惊走一林山雀。不消片刻,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小跑而入,正是岳隐,只听他蹙眉道:“大师兄,你又在闹些什么?师父正在午睡,要是吵醒了他,你又要关禁闭了——”萧少陵问:“掌门师叔不是在闭关吗?”岳隐摆手道:“闭关与午睡并不冲突,等他醒了,自然就出关了。”沈知秋:“届时我必然要与掌门师叔切磋一番。”见这师兄弟三人越说话题越偏,韩璧屈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道:“说正事。”岳隐从善如流地问道:“韩公子此番前来,莫非是终于有了赵铭川的消息?”赵铭川是掌剑真人的小师弟,论辈分则是他们三人的师叔,五年前外出游历,却在一夜之间没了音讯,这些年来众人嘴上虽然不说,却大多认为他是遭人谋害,凶多吉少。奕剑真人携妻云游各地,时常打听赵铭川的消息,只可惜迄今一无所获。“此事确有苗头,但你们却也不必开心得太早。”韩璧说道,“他约莫是落在了陆折柳的手里。”岳隐微微笑道:“韩公子有所不知,这五年来,我们均以为小师叔已死,如今听说他有可能还活着,便已经算是极好的消息了。”韩璧蹙眉道:“他不过失踪五年,你们为何会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沈知秋低声答道:“剑客大多是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他若是安然无恙,绝不会让虚微剑落到别人手中。”虚微剑是赵铭川的佩剑,取惟虚惟微,至善至中之意,剑如其人,颇有君子之风。他失踪的五年来,人虽然是杳无音讯,他的剑却早早地有了声响。找到虚微剑时,它正被挂在一间当铺的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当着摆设,老板不清楚剑主的来路,只道那大约是个十来岁大的少年,而且此后没再出现过。“若要说是有悍匪杀人夺剑,且不提小师叔剑术高强,不至于打不过一个少年,再者虚微只当了五两银子,怎么看都不像谋财害命的情形。”岳隐叹了口气,“若小师叔还活着,何苦不联系我们,还让佩剑流落在外,我便觉得他大概是遇害了。”闻言,韩璧低声道:“……宁半阙竟然没有说谎。”沈知秋耳尖一动,问道:“宁半阙?这与他有何关系?”岳隐与萧少陵的脸上亦是顿生疑色。“赵铭川的消息,我是从他口中得知的。”韩璧心里难免千头万绪,却也尽可能地梳理出了一个确凿的线头,“他说,是赵铭川托他把虚微剑送去典当的。”传讯求助,不能过于张扬,否则只会打草惊蛇;又不能过于隐蔽,以至于石沉大海。宁半阙当时仍是个少年,受着陆折柳的控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上墨奕的人,只得想方设法地把虚微剑带出枯亭以后,又把剑送到了当铺,典当之时向老板留下了一个口信,请他交给前来赎剑的人,并吩咐他必须保密。君子长埋烟沉谷。君子剑是赵铭川的外号,烟沉谷是陆折柳这十年来的隐居之地。老板一看便知这是名剑,又见宁半阙只要了五两银子,生意稳赚不赔,便把带话之事一口答应了下来。谁知道一年以后,虚微剑被赎走了,赵铭川却始终没能等到墨奕的人。岳隐懊悔地一拍脑袋,叹道:“原来的当铺老板在冬天里急病而亡,我们找到虚微剑时,老板换成了他的儿子,正因如此,老板才说不清楚典当的人是谁,只粗略记得是个少年,但他父亲已经死了,具体情形无处可考,只能不了了之。”此计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即便陆折柳有所探查,也不会想到虚微剑没有被运回京城,而是在转手间就被当了出去,然而命运弄人,当铺老板临死前竟然忘记向儿子交代自己答允下的承诺,而后更是阴差阳错,一番心思就此白费。“没能等来救兵,宁半阙很是为赵铭川可惜。”韩璧说道。实际上,当时宁半阙说得比这还要过分,毕竟他身怀血海深仇,性格养得极为偏激,当即便直截了当地道:“他们墨奕平日里看似相处融洽,弟子各个光风霁月,然而兄弟落难,危在旦夕,却没人敢来相救,这等师门,我看赵铭川不要也罢。”韩璧便问他道:“你为何要救赵铭川?”宁半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语焉不详道:“像赵铭川那样的人,不应该过暗无天日的生活。”岳隐恍然道:“难道正因如此,小师叔才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