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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公司里的电话,打了过去,可惜没能要到陆郁的电话号码。那就没有办法了。陆静媛只好打消了念头。她想,像三哥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就这么听了父亲的摆布吧。而另一边,陆郁正忙于工作,连送的礼物是否合乎陆成国的心意都没问。即使到了现在因为一个视频会议还没开完,所以没办法回去,提前打了个电话让裴向雀随便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上次探望完了裴向雀的母亲之后,陆郁并没有耽搁时间,第二天就带着裴向雀回了宁津。回来后已经完全不同了,裴向雀是自己的小麻雀了。他只欠着自己的。陆郁拿着手机,听到电话对面神采奕奕说着话的裴向雀,心满意足,连脸色都柔和了不少。虽然视频那头的高管听不见声音,可是陆郁的样子总是能瞧得见的。看到老板温柔的脸色,心有灵犀地打开了私聊工具,互相发了一句只有对方才能明白的“嘿嘿”。等视频会议开完了,其中有一个有点忧愁地又发过来一句,“可是今天陆老先生生日,据说搞了个大型相亲晚宴,我可真替老板发愁。大龄单身,好不容易谈场恋爱,还得遮遮掩掩,得不到父母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我头一回知道,你戏这么多。”陆郁大概不知道,这就是主管趋于年轻化的一个弊端了。开完了会,陆郁拎起西装外套,并没有穿上,径直上了车。司机没有朝小区开回去,而是绕了点远路,去了一家蛋糕店。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路途顺畅,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小区下面。屋里亮着灯,从窗户那里透出来,里面有一个人正等着自己。陆郁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抬头就看到裴向雀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因为开门的动静猛地一低头,差点没把下巴磕到玻璃桌面上,幸好一只手撑住了。裴向雀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其实还没看清,只是凭着本能说话,“是陆叔叔回来了吗?”陆郁走近了些,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嗯,回来了。吃了什么?”上次的甜食点心都被没收了,现在买的都是一些咸饼干之类的。“吃了一袋饼干。”裴向雀指了指桌子上的饼干袋,又很乖顺地笑了笑,“吃完了就刷牙了。”陆郁举起手里的东西,“这么乖?该给小麻雀一点奖励了。”第43章绿豆汤大约是因为之前陆郁没收点心那会太过决绝,裴向雀没想到还能再吃上他买的蛋糕,此时只是侧过身,拉了一张椅子给陆郁坐下来,问:“是什么啊?”不管陆叔叔送给自己的是什么,他都会喜欢且珍惜的。陆郁坐下来,将东西搁在桌上,“今天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的蛋糕,送给你的。”裴向雀明显吃了一惊,眼里满是疑惑,也没伸手去拿,吞吞吐吐地问:“陆叔叔,上会不是说,不,不许吃甜的了吗?”陆郁拆开蛋糕盒,可能是由于路途颠簸,盒子的边缘沾上了一小圈白色的奶油。陆郁随手蘸了一点,拿出个文件夹,在裴向雀面前翻开,“那时候你的牙才补了,怎么吃甜的。现在问过医生了,吃点糖和甜点也不要紧,只要注意刷牙,不是什么大事。”裴向雀翻开那个文件夹,第一页就列了个计划表,详细地描述了吃甜点的时间和份额以及刷牙和检查的次数。裴向雀翻着翻着,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像是只才啄了满肚子米粒,心满意足的小麻雀。陆郁在灯光下看着他微笑的侧脸,眼里满含笑意。所以,在力所能及,不伤害裴向雀的健康的范围内,陆郁很愿意满足他的小麻雀的一切愿望。不论是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以陆郁的手段,都可以转化成理所应当的状态呈现在裴向雀面前。陆郁朝裴向雀笑了笑,沾着奶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落到了裴向雀由于兴奋而通红的鼻尖上,“这一回开心了吗?”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已经很不同往常了,即使是陆郁平常摸一摸裴向雀的脑袋,有时候碰碰脸颊,这样亲密的接触,裴向雀也习以为常,只是觉得很亲近,再也不会防备什么。裴向雀猝不及防地被这么袭击了一下,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小步跑到卫生间里照了照镜子,上半身探出门框,歪着脑袋,鼻子上一抹甜腻腻的奶油,睁圆了眼睛瞧着陆郁。像是在问,“陆叔叔,为什么啊?”这模样引得陆郁的心尖一颤,他仗着裴向雀离得远,忍不住低声快速地讲了一句,“瞧什么?再瞧就亲你了。”可惜,他也只能讲一讲了。定下了这个可持续发展的吃糖计划以后,陆郁便严格按照这个计划表走,每隔一天就带不同的点心回来,投喂现在已经馋了嘴的裴向雀。不过暑假不同于上课的时候,裴向雀有大片大片空白的时间,而陆郁则还是要工作,甚至还比从前忙一些,不能总是陪伴他。加上有些暑假作业做起来颇为艰辛,裴向雀便邀请了安知州来自己家里写作业。安知州是第一次来别的同学的家。他生性冷淡,加上安镇的缘故,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所以对裴向雀格外珍惜,来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一点水果,看着门牌号,站定后才敲了敲门。裴向雀欢欢喜喜地打开门,迎了安知州进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贪玩的性格,说是写作业真的就是一人守着一边桌子都沉迷作业。而安知州打量了周围一圈,心头疑惑越来越深。他上一回不小心听到了裴向雀和父亲打电话的时候,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在张老师的叙述中,裴向雀早年父母双亡,又没有亲戚,家庭贫困,但因为家里有房子,没有去福利院,才得到青少年救济中心救助。而且因为害怕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他还特意又找老师问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裴向雀的情况就很不对头了。他写了一张纸条,试探地问:“你的爸妈不在家吗?”裴向雀看完了这句话,有点犹豫,但还是回答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这是救助中心分的房子,我的mama早就去世了,另一个,和我关系不好,都不在这里。”安知州心头一震,果然,裴向雀的真实情况和档案里根本不一样,甚至连裴向雀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停下手头的作业,装作很好奇地样子追问了下去,裴向雀本来对他就没有什么防备,将青少年救济中心和自己原来的事情都和盘托出,说清楚了。裴向雀笑着写,“我从前很倒霉,大概是因为攒着好运气,花在这件事上了。”安知州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