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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星空。”梁断鸢捏了他的下巴,目光定在他脸上,定在那双浅浅的,琥珀色的瞳仁里。“这不是……”“正在发光么?”作者有话说:文章的主干部分就写完啦,谢谢大家的收藏评论还有鱼粮~~番外我会在这个月内更完哒。第六十二章番外致五年后的你亲爱的陈琛:你过得还好吗?收到这封信时,你应该过完了28岁的生日,并且已经完全不记得五年前的自己曾经写过这样一封邮期漫长的信了。不用狡辩,我可是你自己,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你。还记得从不曾写过信的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隆重地打下这些无趣的字吗?算了,还是不为难你,直接告诉你吧。在那个暑假马上就要结束的夏季,你的人生发生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变故——你和唐宵征分手啦,是我亲口提出的。未来的你一定有了某个能挤掉他的位置的新人,不再像现在的我一样难过了,对吧?可现在的我,难受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从唐宵征还没有彻底离开时,就已经开始后悔,各种各样的后悔。你还记得那个叫唐宵征的人吧?长得很好看,个子很高,脑子又很好使,除开嘴巴坏以外,基本没什么缺点的那个男孩。我想说五年前,唐宵征和我啊,就像一对双胞胎一样,从小一起长大,做错了事一起受罚,考好了试一起开心……甚至在那年新年的烟火里,还曾经许诺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变成皱巴巴需要搀扶的老头子,然后彼此照顾着直到死去。那时候我们真的是这样想的,虽然我没有告诉他,偷偷在想,那时候我一定是个很讨喜的老头子,人见人爱,随时都可以在大舞厅抱着不认识的老太太跳舞,他就不一定了,那么爱皱眉头,老了一定很不慈祥,是一个除了我以外没什么人待见的糟老头子。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之间,有某种微妙的感应。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这可是经过唐宵征本人认可的,依据事实的说法。比如高考后的那天,我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觉得唐宵征就要离开我了,所以一月之后填志愿,我坐到他家里去,在同一台电脑上,掐着时间跟他填了一模一样的院校,然后找尽借口,赖在他身边,一直到志愿提交的时间过去,才安心回去睡觉。你一定觉得我小题大做,胡思乱想了。可是后来我问唐宵征,他亲口告诉我,我想的没错,那天,要是我没有赖着不走,他会改志愿,到一个没有我的学校去,离我远远的,直到我爱上一个漂亮女孩,再重新出现,丢点零花钱贴补我约会的花销。你看,是很准的吧。但这种预感并不总是帮着我的,它有时候,会让我发现一些真相,然后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比如那个假期,当我们买了家庭影院一整晚的时间,我爬上沙发床靠向唐宵征时,发觉他抖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掀开短袖领口,我看到他左肩一大片骇人的乌青,从没有挨过那样狠的打,我从没见过那样打到皮肤发黑的伤痕。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笑着,跟我说不小心撞了。他该骂我的,若是撞了,该理直气壮骂我,为什么那样莽撞,可他笑的小心翼翼,很难看啊。我知道他骗我。后来再去他家,站在楼道里没有敲门,我就听到了里头嘶吼一般的吵闹,他们的门扉虚掩着,我看到唐宵征站直的背影,和里头争吵的男人女人的侧脸。那男人,我居然见过的。我们都知道要躲着章纪舒,不能被她发现,却没提防这个陌生的男人,毕竟连唐宵征自己,都全然忘记了,他还有个赌的失去人性的爹。那天在单元楼下,唐宵征往楼道里走,我蹿过去,在他脸上偷亲了一下,就一下,越过他的肩头,我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大门口闪了过去。我没有在意,毕竟,谁会在意一个陌生的男人?忘了他们喊了什么,总之,等我回神的时候,章纪舒扔了什么东西,摔在唐宵征脸上,又化作一片片碎片,跌在地上。“我要求不多,你把钱给我,我就不找他们麻烦。”男人声音呼噜呼噜响,叫人听着就有些反胃,“唐宵征是我儿子,我也不忍心害他,考了那么好的大学,我更不忍心毁他前程,你给我钱,我不想害他的嘛。”“你休想!”章纪舒尖利的叫喊钻进耳朵,让我有些头疼,“你自己月月工资还没发,就被债主完完整整全部拿走,这么多年,我们娘俩吃什么喝什么,有没有花过你一分钱?你还有脸问我要?你休想!”“那你就莫怪我不厚道。”男人转了矛头,冲唐宵征摊开掌心,“你看看这些,就这么几张照片,花了我好几百,我也是为你好,我是你亲爸,我怎么忍心看你走这些邪门歪道的,你妈不管你,我叫他妈管管他,好不好,你们不给,我去问别人要。”唐宵征突然动了,本来垂头一直站在那里的人,像紧绷的弓弦上,射出去的一支羽箭,我甚至没看清他怎么打倒了那个男人,一阵乱哄哄的巨响之后,客厅里安静了一瞬。唐宵征压在男人身上,反手握着一把水果刀,几天前,他拿着那把刀,还在给我削苹果,刀锋锐利,很快在男人粗短的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你敢去找他,”唐宵征声音冷的吓人,“我杀了你。”“你疯了?!”章纪舒猛地脱开唐宵征,包臀裙被她剧烈的动作撕开一半的裙裾,“杀了他,你动手!我把你养这么大,就为了让你坐牢,是不是?啊?!你说话,是不是!”平日里那样儒雅的女人,动手的时候半点儿不生疏,唐宵征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狠狠磕在电视柜的柜脚。我猜一定是流血了,虽然他没有出声。地上的男人缓过气,突然活了,翻身爬起来,一张一张捡照片,“真是我的种,啊?有脾气,我再给你几天时间,钱没有准备好,我就找这个娃儿家里要,反正没有钱,我是活不成了,你们也别想活!”男人向门口走来了,我慌张往外跑,躲在安全通道的门后,看他坐电梯下了楼。我走回去,想要直接推门进去,我想跟章纪舒认错,我想安慰唐宵征,我想跟他说没关系,我会告诉爸爸mama,我跟他们好好认错,我不会让这个恶心的杂种得逞,我不想要他再挨打。可是走回去的时候,隔着门缝,我看到唐宵征跪在地上,他没站起来,他那么标准地,跪在地上,磕头,“妈,我求你了,离婚吧,妈!”章纪舒头发也散了,妆也花了,颓然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