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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知道岑锦的前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前世岑锦为什么没有遇见他。宿郁通通不知道。医院,岑父岑母拿着医院给的单子向岑锦的病房走去。乡下的医院并不是很好,但好在冷清,岑锦才能一个人睡一间房。岑母眼眶微红,好似刚哭了一场,夫妻两人前往岑锦的病房一直沉默,直到推开病房门,看见岑锦稍微红润的脸蛋,担忧之心才好上几分。岑锦在梦中似乎听见了母亲的叹息声,一直默念着:对不起,爸爸,mama。原本,宿郁以为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平和的,可水下的事情让宿郁不得不再回去小河边。岑锦体内已经进了戾气,虽然不致命,但却对她的身体和性格有些影响。而要想消除戾气,以宿郁现在的本事没法完全没有副作用除根,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水底下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揪出来。艳阳高照,树林像一张网,纵横交错,河面浮起一簇簇的光影,难以看出昨晚那诡异的场景。宿郁在岸上站了半晌,然后飘进水底,越是下飘,清流的河水越来越混浊,偶尔有几丝黑色的头发,还有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最后,宿郁停留在头发来源的正下方,若是其他人看见必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所有的头发竟然都是一颗颗人头和骷颅上面的,有些烂了一半,有些已经面目全非。宿郁神色四扫,看见了失踪的孩童的首级,他的眼睛一直没闭上,好像死前很迷茫。既然尸体没找到,为什么只有人头?或许宿郁自己都没发现,他看见这样的场景,和心下定下的结论,若是常人早已经崩溃,但现下宿郁心中一片平静,甚至还能冷静地寻找弱点,好一击必中。或许是因为白天,妖物会和人类相反,白天显得懒惰多了,等它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命脉已经碎成一节一节的。清澈的水终于满满透到了低下,宿郁见没有其他的东西有影响才上了岸。至于后来岑锦问起,宿郁也未说起他在水底下看见的事情。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作为凡人的岑锦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至于被岑锦救起来的男孩,也是在岑锦出院的时候得知,那人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名叫戈光霁,被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父母接了回去。不过一直没有传出戈光霁是被岑锦救起来的事,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戈光霁被控制,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岑锦只听到是因为他们贪玩跑去河边玩,便没有了其他流言,不由松了一口气,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真相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多年后,符渔村的人差不多都忘了溺水之事,岑锦刚取到来自A市最好的大学通知书。十八岁的岑锦身上透着无拘无束的乐观感,笑时正如那春桃花开,光是无意瞥向某物的神情也是赏心悦目。岑锦的初中还是在村子附近的中学读的,但高中却是在A市临市,所以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城。告别父母,岑锦穿着休闲服,拉着小巧的箱子,背脊挺直,光那份自信感都没人会认为她是来自乡城下的。火车内就像蜂巢,噪杂喧闹。岑锦带上耳机,紧闭双目,坐在硬座上,微微搭起腿,抱着胳膊,后靠椅背。“三米内,有人偷东西。”宿郁的声音在岑锦的耳边响起。岑锦睁开双目,眼闪秋波,眼见她站了起来,转身向后面走。车厢内又响起埋怨咒骂声。“小姑娘挤什么挤!没看见没位置了吗!”岑锦并没有理会,微微躲闪唾沫喷溅,一手抓住从别人口袋里夹起钱袋的手臂,“喂,你拿的是别人的东西。”十八年的岑锦声音是低沉的,微微沙哑十分撩人,可显然听见的人并不这么觉得。被抓住手臂的小偷涨红了脸大骂:“你这女孩子怎么不要脸!什么都要去摸!”岑锦冷笑一声:“大叔,我可对你没兴趣,先把你拿着的钱包还给对方。”钱包主人终于发现不对,发现钱包不见了,而那男人手中拿着的就是他的钱包大叫道:“有小偷!偷人东西!”小偷发现情况不对,抬起脚准备踹向岑锦好逃离脱身,且料岑锦尽管在拥挤的车厢里也是身手不凡,先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小偷躺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周围的人围困住,岑锦在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来了的时候就往回走了,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直至下车。A市和别的城市,有天差之别。还好,今生有宿郁的相伴,岑锦不会再有前世的遭遇。岑锦深呼吸几口,说道:“我闻到了手抓饼的味道。”摸了摸肚子,肚子似是回应一样响了两声,引得宿郁和她放声笑。循着味道,岑锦来到一处小摊子边:“阿姨,来一...两份手抓饼,加蛋不要菜的。”“好嘞!”小摊老板娘大嗓门应了一声,利索的包了两个手抓饼放到岑锦的手里。付了钱之后,岑锦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抓饼吃着。宿郁忍不住说道:“吃两个不怕吃不了晚饭吗?”岑锦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替你吃啊。”宿郁抿着嘴唇,唇角翘起。“怎么样?”岑锦问宿郁。宿郁知道岑锦问的是什么,这几年他们已经找到了让宿郁灵魂强大起来的方法,便是救助人。宿郁摇头道:“一点点。”岑锦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让你吃上东西。”宿郁默然,这些年来,他渐渐想起一些事情,比如他并不是人类,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灵魂,好像是因为做一个任务。任务的关键就在岑锦的身上,宿郁不知道这场任务对岑锦是好是坏,也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记忆。有时候,宿郁也会梦到黑乎乎一片,有很多血,有毛茸茸的毛球滚向他来,宿郁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感到恐惧想要逃离。梦醒之后,那份恐惧就逐渐消失,好像存在于两个世界一般。行人匆匆忙忙,岑锦终是搭上了直往校园的车,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路途当中被勾搭次数不止一两次。岑锦习惯了,比起其他人,她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和宿郁说话,只有那个时候才会是真正的她,最开心的她。没有其他外人能够比宿郁更重要了。A市的天气偏冷,下车的时候,岑锦套上了一件外套,边穿着边向A大走去,不知因何,心中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忽视那种奇怪的感觉,岑锦拒绝了一路勾搭她的学长,自己提着行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