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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郁嘉木这几年用惨痛的教训学到的事了。大年初五。郁嘉木就带meimei去了S市。不仅去游乐园玩了,还去了动物园,和好几个博物馆,本来是挺开心,回头郁嘉木一说:“嗯……这下你的寒假作文有东西好写了,正好,写完了再回家。”meimei:“……”“我还想去水族馆,哥。”meimei说,“他们说水族馆也很好玩。我想去。”郁嘉木是故意避开这个的,他和祈南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接吻都是在水族馆,他连回忆都不愿意去回忆。但是meimei都这么说了,郁嘉木想了想,是他自己杯弓蛇影,怎么好因为这个要别人配合他?没有再推脱,答应了:“这是最后一个了啊,去过以后就回家。”故地重游。水族馆没什么变化,鱼还是那几种鱼,看着差不多,但郁嘉木觉得肯定早就不是当年的鱼了。郁嘉木在一个地方停下脚步,他转过头,看着水墙,银色的小鱼成群结队地游过。郁嘉木仿佛看到水的那边,映着祈南的笑脸。“怎么了?哥哥。”郁嘉木回过神,眨了下眼睛,哪有祈南,只有他自己的影子,茕茕孑立。从水族馆出来,郁嘉木带meimei去江边散步,看夜景。走了大概三四十分钟,拍了不少照片,准备再带她去吃个宵夜就回家。郁嘉木突然听见不远处有点嘈杂,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郁嘉木二话没说就跑过去,果然看到湍急的河流中似乎有人影在挣扎。“有个小孩掉到水里了,有个大人就跳下去救他。”“叫了消防队了。”“来得及吗?过来人都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可以收尸了。”郁嘉木听到有哭声,他看到一个男孩在哭。他认识,是祈南的侄子祈瑨,呦呦。郁嘉木脑子瞬时空白了,脱了外套和毛衣,说:“我下去。”冬天晚上的江水冰冷刺骨。郁嘉木此时此刻却半点都感觉不到,他心焦如焚。从上面看着一般,真的跳下去,水流非常急,光线却很暗,郁嘉木什么都看不到。有人在岸上打灯照,指导他:“看到了看到了,在那边。”黑暗中那一抹光非常明显,郁嘉木游过去,终于看到了。最开始落水的小孩抓着祈南的脖子,想浮出水面透气,于是一个劲地把祈南往水下按,结果两个人都往下沉了,郁嘉木没办法一次救两个。这时候岸上抛过来一个系着绳子的轮胎,郁嘉木把那个小孩装进去,岸边的人一齐把小孩拉上岸,他没什么事,吐了几口脏水,哇哇大哭要爸爸mama。郁嘉木过了会儿才把完全昏迷的祈南给捞上来,祈南已经完全昏过去了。郁嘉木抓到他的时候一动不动,像是死了,郁嘉木心乱如麻地想着该怎么急救。“我来。”有人说。郁嘉木抬起头,看到岑川,他记起来,司睿好像说过岑川会急救。郁嘉木赶紧站起来,岑川跪在祈南的身侧,给他清理了口中的淤物之后,人工呼吸,按压心脏,郁嘉木站在旁边看得直发抖,直到祈南咳嗽了两声,喘过气了,他也像是被救活了一样。祈南睁开眼睛,看了岑川一眼,就又晕了过去。救护车来了。祈南被搬上担架。“别告诉他。”郁嘉木抓住岑川的手臂,哀求说,“只是意外,我刚好路过。别告诉他。”担架已经抬上救护车了。不用再多说,岑川明白郁嘉木的意思,他是不想让祈南有所负担。岑川点了点头。郁嘉木真心松了口气,由衷地说:“谢谢。”岑川愣了愣,直到被医院的人叫,他才回过神。岑川跟着上了救护车。他从后车窗窗口望出去,郁嘉木浑身湿漉漉的,无比狼狈,在寒冷夜风中瑟瑟发抖,捡起衣服,默默地离开了,背影看上去真是可怜。今天他和祈南带着祈南的侄子出来玩,逛到江边,本来他们还在讨论婚后要不要要个小孩,呦呦说要吃可丽饼,然后他让祈南和呦呦等着,他去买。回来就看到围了一大群人,祈南还跳下去救人,他倒也想下去,但是看到已经有人跳下去救人了,与其添乱倒不如冷静点帮忙……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索性祈南救了过来。可是……岑川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祈南,却不由地想起郁嘉木对他说“谢谢”时别无所求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第八十章】祈南醒了。岑川就守在床边,祈南不做多疑,他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岑川,沙哑着嗓子问:“那个小孩没事吧?”“没事。”岑川说。祈南这才放松下来,对他笑笑:“谢谢你救了我。”岑川怔了一下,回答:“是别人救你上岸……急救是我做的。”祈南问:“啊?我都昏过去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岑川想着郁嘉木离开时的狼狈身影,说:“我也不知道,天太黑了,那个人不求回报,救了人就走了。”祈南感叹:“可真是个好人啊。”岑川涩然道:“是啊……真是个好人。”这只是他们生活中的小插曲,祈南回头被他大哥骂了一顿,也就没了。因为泡了冰冷的江水,回去哮喘复发,两个星期都没出门,才终于缓过来了些。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离他们的订婚日子越来越近。岑川又遇见司睿,司睿恭喜他,问他讨请柬:“不给我喜帖吗?我也要去参加。我觉得这多少有我的一份功劳吧?”岑川见他那个得意劲儿就忍不住笑,他觉得这个孩子特别逗乐,笑道:“还没做好呢,会送你一份喜帖的,我亲手写,好不好?”司睿连连点头:“好好。”又说:“郁嘉木是彻底被你搞定了啊。之前我劝了他三年他都不死心呢,你一出现他就自惭形愧啦。”岑川现在听到郁嘉木这个名字是特别不舒服,问:“怎么了吗?”司睿说:“他下学期准备出国了。”岑川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错事。这样下去究竟是对是错,还是只是他太执着,可他也不想轻易地放手……他都等了二十年了。三月初。冬去春来,乍暖还寒。有天祈南一早起来,玻璃上挂满了泪珠,他一抹,望见窗外一片茫茫雾海。回南天到了。空气变得湿润而黏腻,像是浸满了水,仿佛一拧都可以拧出水来。用上抽湿器也很快就装满了水。岑川像是往常一样,接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