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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泡妞去啦?”毕尧先回答:“少主不是那种人。”关凝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嗓门:“适当的吃醋有益于增进两人感情,我这是帮他们呢,呆子,懂不懂?”毕尧还是一脸似懂非懂,那边陆夜白背靠柱子,也半真半假地叹气道:“谁知道呢?他一去无踪,我只能在这里空等了。”关凝道:“其实,靠这信蜂,是有办法知道他在哪里的,也就知道他有没有骗你啦。”陆夜白来了兴趣:“怎样才能知道?”他倒不是真的怀疑温子河会骗他,单单想知道温子河此刻在哪里,这样,满脑子里的缱绻思念,也好飘往对的方向。“喏,你仔细看。”关凝将信蜂拿过去,举到陆夜白的眼前,“上面是不是有淡蓝色的烟雾?”陆夜白凝眸在信蜂上看了一圈,起初还不甚明显,看得时间久了,那圈淡蓝色烟雾便愈渐明显起来,丝丝缕缕从信蜂里往外飘散,汇成一道细线,在夜空中蜿蜒着飘向远方。“看到了。”陆夜白说。“那就是少主的妖气了。”关凝得意道,“怎么样?那个方向就是少主所在的地方。”陆夜白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那烟雾因为太过细小,飘了一段便看不分明了:“跟着妖气走,就能找到他?”“不错。”关凝点了点头,将信蜂抛给他,“你想啊,如果他告诉你,他要去东边办事儿,结果妖气却飘向了西边,是不是就能说明他骗你啦?快告诉我,这方向飘得和他告诉你的方向一致不一致?要是不一致,我们立刻谴责他!”毕尧起先还认认真真地打算观摩关凝如何增进那两人的感情,听到这里,才低声道:“若是少主临时有事又去了别的方向,你不是给陆公子添堵吗?”关凝见陆夜白果真在专注地判断那妖气的方向,拍了拍毕尧的肩,并未回答,只是笑道:“你看,情深意重,情深意重啊,我随便引他瞎想一下他就能这么投入。突然有负罪感了怎么办,万一哪天少主真的出去花天酒地,一去不回……”那陆公子岂不是要疯?第80章、不测...虽然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并没有故意避着陆夜白,因而陆夜白还是听到了,笑了笑:“他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么?”关凝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觉得该开玩笑时开玩笑,该正名时还是得正名:“认识少主这么久了,就没见他对哪个男的这么用心。当然,女的也没有。”毕尧才恍然大悟般道:“所以你并不是真的觉得少主会去花天酒地?”关凝翻了个白眼,道:“你才看出来吗……我只是想逗逗陆公子。我总觉得少主出门之后,陆公子就好像……被关在家里的狗,呃。”对着毕尧,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就将想说的话脱口而出了,关凝这才想起陆公子还在眼前站着呢,当着正主的面把别人比喻成狗……似乎有些不好。幸而陆夜白并不生气,握了握手里的信蜂,顺着她的话意说道:“小狗尚且可以对着主人撒娇,我却只能睹物思人。”“你别说,睹物思人用在信蜂这上面,还真有些道理。”关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沉吟了一会儿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做个科普吧?”“什么科普?”关凝指着信蜂道:“这个信蜂其实很玄妙的,一般人只拿它当个传信的工具,但其实透过这上面的妖气,我们可以得到信蜂主人的很多信息。比如他人在哪个方向,还有他身上的妖力状况。”毕尧也是头一次听说信蜂还能反映主人的妖力状况,不禁问道:“这要怎么看?”关凝接过陆夜白递来的信蜂,举到另外两人跟前,开始进行细致地讲解:“你看,现在这信蜂上的妖气,还是盈盈发亮,运转的速度也很稳定,说明少主此刻活蹦乱跳,非常健康。”陆夜白点头:“那如果身体状态不佳呢?”“那要看有多‘不佳’了。”关凝顿了顿,才道,“我们妖怪存在于天地之间,便会有妖气产生,信蜂上的妖气来源于它的主人,如果它的主人受了重创,信蜂上的妖气也会减弱一些。轻伤的话,就没那么明显了,信蜂上看不出来的。如果上头的妖气‘嗖’地一下消失了,就……”这时候对着少主留下的信蜂说这话好像不大吉利,关凝立刻咽了后半句,但陆夜白还是懂了她的意思:“就说明……遇到了不测?”关凝点了点头。“长见识了。”陆夜白笑道,随即想起这两人还有要事,“已经半夜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吹风,你们要不要先回去疗伤?晚了不大好吧?”关凝将信蜂递给他,一面道:“那我们就先进屋啦,少主回来了看到你在这里等他,肯定超感动的。”她回身与毕尧进屋,陆夜白靠在柱子上,还能依稀听到两人的对话。毕尧道:“你刚才说的,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关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我爹告诉我的,毕竟信蜂是他做出来的嘛……什么?我没和你说过?”……两人的声音渐远,陆夜白回身望向夜空,打发时间般地将信蜂抛起来又接住,偶尔看着上面的妖气出神。这夜似乎长得有些过分,他吹风吹得脑门都凉了,也没把人等回来。正要迈步进屋去加件外衣,他将信蜂收进口袋的时候,余光瞥见上面似乎有些异样。将它举到眼前,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他忙闭上眼睛再睁开一次,反复看了几回,每看一眼,心就往下沉一段。那信蜂上萦绕着的妖气,消失了。他将信蜂收进手中紧紧抓着,似乎那虔诚的一握,真的具有魔力一般,再松开手,信蜂上有一丝细微到几乎不可见的妖气飘了出来,弱弱地飘往一个方向。只剩一丝……那信蜂周围没有了妖气流转,仿佛只是普通的一个木制玩意儿,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显得死气沉沉,一时间他原先平静下去的心境再次起了波澜,心中生出的不祥预感已经不容抗拒地覆压过来,陆夜白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原先让夜风吹得清明起来的神智,又再次陷入了混沌。只剩了一个念头:找到他。去灵歌山。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淡淡瞥了上面的符镯一眼,明知将它拿下来会减轻这种疼痛,但并不愿意这么做。随着他冲出门去的身影,一片燃烧着的符纸从袋中掉了出来,缓缓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极寒之顶。应岐双手枕在脑后,仰面朝天地躺在晶莹剔透的银棺顶部,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似乎很是悠闲。悠远的小调戛然而止,应岐